“余道友,我今日有难,你能见死不救吗?”苏玄面不改色地抓住她。
“能啊,为什么不能?我和你又不熟。”
苏玄沉默了一下:“余道友,你再踢下去,被子就要散开了。”
余啸赶紧收住了脚。
苏玄已经坐了起来,被子掉到了他的腰间。
余啸觉得有些晃眼睛:“你也太白了吧,跟白斩鸡一样。”
“甜甜就喜欢我这样,”苏玄眼睛一瞟,“余道友喜欢什么肤色?”
余啸才不会接这种话,用嘴努了努里面:“你又被甜甜姐赶出来了?”
“怎么能说赶呢,你看她多贴心,怕我摔着,还给我裹了床被子。”苏玄站了起来,手里松松垮垮的抓着腰间的被子。
“你抓紧点。”
“哎唷,修道之人别那么迂腐,又不是没看过。”苏玄不以为意地说。
余啸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她前脚刚租下这个院子,甜甜就租下了隔壁,据说是因为余啸对苏玄没兴趣,她很放心。
余啸和嘟嘟打斗那天,嘟嘟拿着亭子盖当作飞盘,丢过去把隔壁小楼的屋顶都掀开了。
而苏玄和甜甜正在双修,被在场的所有人看了个明明白白。
这也是仙务楼的修士那么生气,把罚款加重的原因。
他们都说要回去用灵水洗眼睛。
这也相处一段时间了,余啸觉得甜甜人挺不错的,性格爽朗干脆,连小楼也没要余啸赔。余啸养伤的那段时间,她还经常买食物来给嘟嘟吃。
至于苏玄,和甜甜在一起后也规规矩矩的,偶尔言语上放肆一下,余啸觉得那是他的本性。
不过,这两人就像嘟嘟和龟丞相一样,没事就打架。余啸严重怀疑他们俩玩的就是这一套。
有时候打得太过火了,苏玄就会到余啸的小院子里避一避,老实地坐在亭子里,等着甜甜找他回去。
“甜甜姐,丢套衣服出来。”余啸冲着院子里喊道。
几件衣服被抛出来,飘飘洒洒地落在地上,从内到外一整套,还有苏玄的扇子。苏玄一一捡起来,当街穿起来。
余啸背过身:“你自己去吧,叫嘟嘟给你开禁制。”
她走了没两步,苏玄已经跟上来了。衣服穿戴整齐,头发也盘了上去,又是人模狗样的了。
“你跟着我干嘛?”
“你那院中,老是湿漉漉的。我又不会控水,每次都被淋湿。”苏玄一副受气小媳妇的表情。
“那你自己去另外找地方啊。”
“找女人甜甜不高兴。”
“我是男人啊?”
“没错。对我不感兴趣的,都是男人。”
“真不要脸。”余啸懒得和他再争论下去。路又不是她家的,去的又都是商铺,还能不让别人走了,不跟他说话就行了。
苏玄倒也识趣得很,不主动搭话,摇着扇子跟在余啸身侧一人远的地方,两人就像是互不相识一般。
余啸先去了法衣店,苏玄跟着她走了进去。
躺在紫花藤下的曾正巧看到苏玄,眼睛突然瞪大了,莹莹地像是发绿光,“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奔着苏玄就去了。
“道友,要买法衣吗?”手就往苏玄身上去了,“先让我为你量量尺寸。”
苏玄居然躲开了,余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礼貌又疏远地笑道:“我是陪我邻居来的。”
“邻居?”曾正巧像是刚刚才看到余啸。
“巧姐,我的腰带改好了吗?”
曾正巧看了苏玄一眼,亲热地揽过余啸。“早就改好了,就等着你来呢。”压低声音问,“这男人不是你的吧?”
“不是,但……”余啸本来想说他有主了,但是曾正巧完全没听进去,拖着她就进了厢房,拿出一条朱红色的腰带出来。
余啸还没有细看,曾正巧又哗啦啦地抽着几套衣服来,念念叨叨地说:“这腰带的颜色太鲜艳了,你身上的衣服不配。你自己选一套衣服吧,就当是我送你的了。我才不想被人看到腰带,说我手艺不好。”
余啸穿着的是很普通的白色蓝花裙,本来就准备去买套法器衣,见曾正巧说要送她,喜出望外。
“你自己在这里慢慢试吧。”曾正巧把厢房的门一关,回到了院中。
厢房门窗用的是乳白色的琉璃,看不到外面。但余啸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是去找苏玄套近乎了。
余啸生怕苏玄做出对不起甜甜的事情来,万一甜甜迁怒自己就不好了。她飞快地选了件米色暗花罗衫配朱色印花纱裙,系上腰带就出去了。
院中的两人站得还有些距离,苏玄见她出来,明显松了一口气。
余啸从储物袋里拿灵石要给尾款。曾正巧把她的手一推。“不用了,就当是我送给你了。”
她看着苏玄说:“我有的是灵石。”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余啸才不会上当,坚持要把灵石给她。
曾正巧坚持不收,两人拉扯了一阵,曾正巧一直推着她,把她推到了巷子口。
“说了不要钱,还一定要给。以后别来了!”
街上的人都愣住了,不少人往巷子里探望,想看看不要钱的东西是什么。
余啸觉得衣服里像是有蚂蚁一样,穿得浑身不自在。“苏玄,不会是你答应了她什么吧?”
“没有。我告诉她我有甜甜了。她说给我两日时间考虑一下。”
余啸还是很意外:“没想到你这么有原则。”
“那是自然。我并不喜欢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