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沉默不言,叶晓莹感觉沮丧,心疼地望向九娘,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
手背上青筋突出,死死地拽紧她,好似一双粗粝的久握武器的满是老茧的手,被她抓得生疼,依旧找不到病症,只觉得无可奈何。
叶晓莹连忙问起他们前去酒楼之时可有异样。
将军略一回想,“我们坐在酒楼里面,等到酒菜在上桌的间隙,却见到有尼姑前来化缘。
说也奇怪,楼中无数的客人,她们单单地走向我们,还有人不小心撞九儿一下!当时,她便觉得诧异,说起身体有微微的一麻,话音才落,突然晕倒过去!“
尼姑?叶晓莹突然想起来,立刻带着人前去将天月庵将一众的尼姑抓来。
“你是说,是尼姑动的手脚?”将军勃然大怒,厉声叫道。
叶晓莹摇了摇头,“如今只是在猜测,为今之计便是找到病因!”身子一麻,之后再如何也毫无知觉。细细地查看着其中的芝麻点,突然心念一动。
两年前,在野外寻到一块磁石,往先将针之类的小物沾在上面做收纳而已,连忙让小蝶将它找来。
在肚脐的四周来回地移动,众人都不解地望着她,尤其是太医,在身后劝说道:“这块黑色的石头有何神奇之处,还能够治病?”
情况紧急,叶晓莹无暇理会他,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试探了许久,待到靠近黑点之时,只感觉九娘的神情更加不安,啊啊地叫唤声音不歇。
将军一用力,将叶晓莹推开,与此同时,他突然有发现,惊诧道:“那是什么?”
只见到一根细小的铁针露在身体外,带着一丝血迹,令人触目惊心,叶晓莹连忙上前说道:“你忍忍!”
之后紧咬着牙关将针拔了出来。
九夫人的神情安详许多,不再锐利地喊叫,众人松了一口气,将针交给太医。
太医的神色骇然,连连摇头,颤声说道:“这是施蛊所用的针啊,一经插入往后人则会受到无穷的煎熬!”
眼见二人不解,他便解释说道:“这是苗疆传来的一种邪恶的法子,找两个一模一样的木头人,作用在一个身上。
另外与木头人绑定的女子便会有反应,据说也是在肚脐眼的附近,令人肤色发黑,状如中毒,传得玄乎其神!“
“我看也不过是障眼法!”叶晓莹丝毫不信,“最为邪门的便是这根针了!”叶晓莹瞧着针尖发黑,想来上面淬有剧毒,问起来太医可曾会解毒。
“这个倒也不难,只是需要时间。”
“哪有时间?我知道世上有上百种毒,带到你们查明清楚是何种毒,配上解药,怕是小半年便过去了,九儿哪还有命在?”
将军恼火道。
说话间,剑穗已经将姑子们都带了过来,个个狼狈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眼见到用手帕托着的针尖,静和脸色变得雪白。
将军的目光从众人面前扫过,最后定在一名小尼姑的身上,将她扯了出来,“刚刚就是你撞了她一下?”
小尼姑吓得睁着大大的眼睛,茫然地望着将军,身子不住地往后缩,被人一直推向前,犹自摇头说道:“和我无关,我们是不小心才撞上的!”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将军怒气重重,一抬手让人将小尼姑带走。
她吓得锐声喊道:“救命!”
突然静和扑通一声跪在众人的面前,“你们放过她,她才十岁呀!”
“我们可以放过她,可是你快说,解药呢?”她一咬牙,只得缓缓地说道:“我可以给你们解药,只要你们将人放了!”
说罢从身上掏出一颗绿色的药丸,在有人前来抓捕之时,她便立刻揣了几颗,前两日本想云游四海,躲避一段时间,不曾想竟然如此迅速地被人发现。
叶晓莹将药掰开来,一半塞入她的口中,等候半晌,眼见她平安无事才转身将另一颗药喂给九娘。
“一个小小的尼姑,怎会与九娘有仇,要取她性命呢?”眼见她的脸色慢慢变红,叶晓莹自言自语。
将军顿时醒悟过来,怒容满面,冲着她们喝道:“你们快说,到底是为何?”
“大将军饶命呀!”静和神色惶恐,不住地磕头求饶。
叶晓莹见到她手中戴的镯子咦了一声,“这镯子好似曾夫人的房中见过!”
镯子通透,静和瞧见之后立刻将它塞入袖中,连连摇头说:“将军明鉴,这是贫尼祖传的,是父母留下来的念想,从未摘下,和羽夫人无关!”
提到羽夫人,将军的神色冷凝,“她既不肯说实话,将这些人都押到刑部,等候刑部的审判!”
众人都知入了刑部便去了半条性命,况且她们身为尼姑。
静和脸色惨白,此刻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垂首说道:“回禀大老爷,是夫人请求我们想要除去九夫人,一时鬼迷了心窍,未曾辨别,助纣为虐,还请将军宽恕绕我们一命吧!”
“又是她!”将军气得浑身颤抖,眼见的叶晓莹正在一旁垂泪,紧握着九夫人的手,低声哭泣的声音更让他怒不可揭,迅速地让人叫来羽夫人。
门外的季嫣儿突然冲入,扯着将军的手,仰面含泪,见到父亲决然的冰冷的面庞,颤声说道:“是女儿做的,女儿不喜欢九姨娘才用此恶毒的手段!”
将军震惊地一把推开她,手指颤抖不已,“你,你!”
女儿小小年纪竟会使出如此的阴招杀人,哆哆嗦嗦地撸起袖子,可是却下不了手,让下人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