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们立即想上前将他抓住,但李铁柱早已经暗暗地运气,一把将整个大缸提了起来,这番神力将所有人都惊呆了,面面相觑。
就连叶晓莹的心也揪了起来,李铁柱额头上青筋暴起,手背上血管如树根虬突,如此沉重李铁柱独自抱着它步步向外,随后往旁边的沟渠里面倒下。
清澈的流水瞬间变成一团酱色,众人都不觉惊呼起来,尤其是掌柜的,跌足心痛说道:“我的酱油,我的银子啊!”
但是其余的人却拍手称快,多人上前和李铁柱一起用力,待到将里面倒得一滴不剩才将大缸还给他们,众人都鼓起掌来,簇拥着李铁柱像是英雄。
掌柜的无力坐倒在地,县太爷的面庞一片雪白,倒是一旁的吴放鹤蹦蹦跳跳的拍手叫好,此刻望着李铁柱之时,甚至带有一丝崇拜。
叶晓莹只觉得县老爷的目光颇为不善,立刻上前拉着李铁柱,几人准备离开。
“县老爷!”掌柜的在后面跳起来指着他们叫道,“你们不能走,这一缸酱油得赔偿,赶紧准备好银子吧!”
但是声音很快被哄闹的声音所淹没。
李铁柱和叶晓莹随同着众人回到了家中。期间依旧有不少人因为肚痛前来诊治。
叶晓莹想着掌柜的个个面目不善,恐会再追究,于是令人酱油都收集起来,随着诊治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人为此几日几夜不停歇地拉肚子,整个人瘦了一圈。
前来寻叶晓莹的时候有气无力,还是被家人搀扶着前来。
他们一边看病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些黑心肝的人,这一次等我们好了之后,不能轻易地放过他们,真是卑鄙无耻!”
叶晓莹望着他们的时候充满了同情,闲暇时与李铁柱商议,
“反正此时我们已然出头,干脆为百姓们讨个公道,他们身体上受的损害难以弥补,所以得赔偿银子,这样的话往后才不会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李铁柱深觉有理,可是等到叶晓莹将墨水磨好之后提起笔来,他的脑中却一片空白,转而问叶晓莹状纸该如何写?
“难道夫子没教过你吗?”
近些时日李铁柱前去学堂,夫子教的不过是四书五经,不曾学到。
叶晓莹见他绞尽脑汁,除了状纸两个字外其余的便是一片空白,最后指点他上街找到秀才。
秀才在街上摆了个摊子卖卖字画。听完李铁柱的来意,立刻准备好文房四宝,李铁柱一边说,秀才挥笔而就,此时的笔墨未干。
李铁柱望着这幕,心下受到刺激,想来自己永远无法做到,执在手中读下来时心胸畅快,心情大悦,付了银子之后心满意足地离开。
如今的天色尚早,往日此刻正坐在学堂里面听夫子讲学。
重新打开状纸,上面的话语铿锵有力,若是有一日出自他手,该是何等的威风,先是将状纸揣入袖中,书本也未及拿,立刻跑到方夫子的学堂。
远远的能够听见清朗的读书的声音,自窗外望去,就连吴放鹤也认认真真地上课,李铁柱满脸羞愧,来到门口低着头。
方夫子并未说其她,而是令他回到座位上。
李铁柱听得极为认真,发觉投入之后时间过得如此迅速,甚至不知不觉竟到了放学的时间。
回家之前李铁柱拉着吴放鹤,“昨天我得谢谢你,若非你出面,此刻我们还在大牢里面。”
吴放鹤不以为然,清亮的眼眸定定地望着李铁柱,“李哥哥,你这力气是从何来的?”他好奇地捏着李铁柱的手臂,只觉得肌肉紧绷,睁大眼睛艳羡无比。
无奈地低头看着自己细细的手腕。
李铁柱笑了一笑说道:“只要回去多吃几碗饭,总有一天你也会这般强壮的!”
回去之后先将状纸给叶晓莹过目,叶晓莹瞧了一眼极为满意,同时告诉李铁柱,趁着如今天色早,得赶紧呈上状纸,听闻掌柜的已经定好了船很快要离开。
两个人将门锁好之后,来到县衙前的大鼓咚咚地敲了起来,很快被人带至公堂,呈上状纸说明来意。
可是他一抬头见到跟坐在前面的居然是县老爷。穿上官服威风凛凛,他原先不敢抬头,因为本能的惧怕,如今虎目怒瞪着县老爷。
其间掌柜的愣是被人拽了过来,但是他有恃无恐,望着县老爷的时候不住地喊冤,更是不满地指着李铁柱。
“那一天他当着众人的面将所有的酱油都倒了,我的损失颇大,我并未寻他麻烦,想放过一马,他竟然来找麻烦,老爷得为我们做主啊,他简直是个野蛮人,仗着有几分力气胡作非为!”
掌柜的不住叫屈,但是叶晓莹有人证。有几名被唤来的乡亲说起是因为吃了掌柜的酱油,所以才肚痛,掌柜的死不承认。
他不满地冲着他们说道:“谁知道你们吃坏了什么东西非要赖在我的头上,如今就连酱油一滴不剩,你们还有何凭证?”
叶晓莹从包袱里面将积攒的酱油取了出来,令人呈交给县老爷,“这是我们收集的他们所卖的酱油。”
众人送至面前的时候,闻了闻,县老爷旋即肯定地说道:“酱油便是这股味道!”眼见到跪在前面的几人如今面色如常,问起来方知是昨日肚痛,喝完药之后一切如常。
县老爷随后站了起来,“不过是个乌龙,没有证据表明是与酱油有关,再者掌柜的如今蒙受了损失,当日发生本官瞧在眼里,都是李铁柱的错!”
随后他示意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