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鹤白在流壁城内探了两个夜晚,还是没找到进入军营的机会。
军营的物资输送很严密,东西在军营外被检查得很彻底,米一袋一袋撒开倒在另一边的车里,看清楚白白的米一粒一粒撒下,任何东西都藏不住。
鄂鹤白可不会变成米粒混在其中。
其他的东西也是一一打开,不放过任何一个东西,真的连只苍蝇也飞不过去。
鄂鹤白想过硬闯,但是,在他夜里去将军府跟踪卢亭花后,放弃了这个打算。
鄂鹤白以前大概听说过卢亭花,卢亭花时常带兵出征,四处寻找宝贝,为南珈充国库,各方面经验丰富,武功也是高强,功力只怕不输鄂鹤白。
四处搜刮宝贝,自然也搜刮到各种武功,卢亭花的武功如何,鄂鹤白也不清楚。
鄂鹤白想去试探卢亭花一番,但是一旦与卢亭花交手,卢亭花必定会有所有怀疑,怀疑大秦人进来了。
到那时,鄂鹤白也危险,他现在在流壁城内,一旦城内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卢亭必定会关城门找人,那鄂鹤白就成瓮中之鳖了。
鄂鹤白谨慎小心,还是先把卢亭花查个仔细,再想办法进军营。
鄂鹤白再一次蹲在卢亭花的书房屋檐底下。要蹲卢亭花可真不容易,开始鄂鹤白都不靠近卢亭花,渐渐的一点一点接近。
现在,鄂鹤白猫儿似的蹲在黑暗屋檐下,一动都不动,屏蔽自己气息的同时,还竖起耳朵专心听屋里人说话。
“大将军,大秦这么久没见动静,会不会暗中有什么动作?”
说话的人是卢亭花身边一个副将,是卢亭花的心腹,叫李赏海。
“暗中动作不是一直都有吗?大秦没来交涉要人,那珝王要么不知道是咱们掳走人,要么是不看重这王妃,要么正在做什么小动作想着救人吧。”
卢亭花看着手里的王妃令牌,又道:“看来是应该是第三个可能。”
李赏海道:“大将军认为珝王看重这个王妃?”
“珝王当然看重,”卢亭花冷笑,“这丫头是药山神医李鹊的弟子,没准还会养药人死士,是个人才,珝王怎么会放弃?”
“原来如此,那这个珝王妃就重要了,不过,连蔺霜都养人失败,她能行吗?就算她有李鹊教给的技术,自己亲手做,可不是依葫芦画瓢这么简单。”
李赏海质疑常霜的医术。
“能不能成,看她能不能把病人治好了。”怎么卢亭花也不亏。
“大将军,让她接触药是不是有些不妥?要是她给自己解毒,虽然她逃不出军营,但也是一个隐患。”李赏海考虑很多。
卢亭花不以为意,“有她妹妹在,她不敢轻举妄动,况且被喂毒的不只她一个,到时候告诉她她妹妹吃的食物里都有毒,她自会老实的。她要是能治好了士兵们的病,是最好的。”
黑暗中的鄂鹤白听得卢亭花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木头一般蹲着,他此刻没有任何情绪,一旦有情绪,就很可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