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硕颇为认真的,在京兆府学习地方政务,与周世璋,谢五一起请了全衙门上下吃酒。
披着一身太阳的余晖进,进了后宅院中,高喊:“媳妇,我回来啦!”
姜婉宁听这喊声,就知道夫君不但没事,定是得了好处。
“夫君辛苦了,宋将军把你叫走,我担心的不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说是上朝,怎么到了现在才回来?”
李文硕呆愣的看着,婉宁从屋里缓缓走出,像是从工笔画里走出的古装美女。
想了一下,如果婉宁穿上现代的衣服,牛仔裤体恤衫什么的,不知道会不会看着别扭。
“怎么了?”姜婉宁低头看自己,难道衣服脏了?
“没事,夫人美丽动人,让我看呆了。”李文硕上前一步,拉住媳妇的手。
姜婉宁红着脸低下头,“你看你,又胡说!”
“你看,我说实话,你怎么还不信了呢?”
李文硕吃饱喝足,遗憾古代娱乐项目太少。
这个时间,可以与媳妇到内室说说话,谈谈心,等着天黑了,吹了灯......
“世子爷,刁老先生在花厅等你过去。”
齐嬷嬷一句话,把李文硕粉红泡泡戳破了。
“好吧!夫人跟我一起去!”这时候,他一点不想放开手。
花厅里,刁老爷子正端详新的紫砂壶。
这么点的壶身上,雕刻整首爱莲说,再配上莲花荷叶,字体就小的几乎看不见了。
李文硕没去看那茶壶,坐下便说今天议政殿的事儿。
去了京兆府才知道,古代也不是府尹兼任法官。
量刑,审案,是通判和负责刑名的吏官去办,最后交出结果,京兆尹负责最后审核而已。
“昨晚杨贵妃,罚姐夫跪了两个时辰宫门,腿都跪坏了。今日长公主罚两位皇子跪,怕是跪不了两个时辰。”
姜婉宁埋怨了一句,叹气道:“太后回宫了,宫里还不知什么样呢!”
李文硕道:“对了,谢丞相说,他会还我一个人情。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刁老爷子呵呵一笑:“皇上病了,天灾人祸啊!这种时候,提出立太子,皇上会选谁?
按说选二皇子最好,但二皇子刚犯了错,失了民心。
那就只有四皇子了,皇上又让他去赈灾,说明皇上的心已经偏了。
太子一旦定了四皇子,宫里也好,京城也好,还不知怎么乱呢!”
李文硕对谁当太子不在意,历史上太子顺利继位的有几个?
“你这么说,谢丞相是要做搅屎棍子了。”
“噗!”刁老爷子笑喷了,“文雅,要文雅!”
姜婉宁掩面窃笑,把老丞相比作搅屎棍,满天下只有夫君了。
“太后回宫了,这法会还办不办?宫里这会儿一定很热闹,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啊!”
刁老爷子举起茶壶,咕嘟嘟喝茶。
宫里什么样?京城各府都在猜测,却没人敢去打探。
这时候,不用去宫里看,太后,长公主,杨贵妃,加上一个晕倒的皇帝,只怕文戏武戏全招呼上了。、
从前殿挪去寝宫后,皇上需要静养。
杨贵妃和长公主,等着皇上睡着,出了寝宫,站在宫道上吵了起来。
一个立着眉毛问:“公主殿下好威风,你凭什么让皇子下跪?”
一个冷笑连连,说:“一个贵妃,还不是皇后呢!想摆谱也要在那个位置上!
仗着皇上的宠爱,恃宠而骄,让皇亲跪宫门,杨贵妃,你好大的胆子!”
“来人,去请二哥儿,四哥儿起来,扶去我宫里,传太医给看看腿!”杨贵妃转头吩咐宫婢。
长公主沉声道:“我看谁敢?两位皇子在议政殿大打出手,气倒了圣上,罚他们跪都是轻的!”
“皇上需要静养,沈公子大晚上入宫打扰,他把宫里当什么了?目无君上,还不该罚跪?”杨贵妃反问。
长公主却不接着话,“皇上要静养,宫里不能没人主持,我看还是上表请奏,让皇后回来主持大局吧!”
杨贵妃立刻炸毛,“你一个长公主,嫁出去的女儿,宫里没有你指手画脚的余地!”
两人就这样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吵到了午饭摆上。
一上午又气又累,杨贵妃是打算吃饭补充体力的。
可是长公主进了寝殿,等在内殿外,守着皇上表现的无比乖巧。
杨贵妃的小暴脾气,怎能看着长公主惺惺作态?
冲到内殿门口,讽刺长公主假好心。
两人又在内殿门口吵了起来,皇上被两人吵醒,脑袋嗡嗡响个不停,看东西花白一片。
太后在一片混乱中回了宫,先呵斥了吵架的两人,又关心了儿子。
最后,把跪了一上午,腿都伸不直的两位皇子请来。
“你们的孝道呢?你们学的规矩礼法呢?在议政殿大打出手,皇室的脸面何在?
杨妃,这就是你教养的儿子,兄弟不能兄友弟恭,至少一团和气,现在成什么了?一对乌眼鸡,这就是你的好儿子?”
皇上疲惫的咳了两声,“母后,朕身子不适,需要静养,朝中诸事,不能无人主持,从今日起,代王,秦王,暂代朕主理政务。”
这句话就是口谕,却是糊涂至极的口谕。
太后扶额,想要说教几句,看见皇上的样子,心疼儿子,最终一句话没说出口。
两位皇子跪了一日的愤怒,怨怼,被皇上一句旨意治愈了,代理朝政啊!
谁也没想起,与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