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阵阵凉风吹来,而这种呼吸道的疾病也最需要保持空气流通。
于是乔糖糖使出吃奶的劲儿将椅子挪动到门口,将慕容衡沂的口罩取下来,以便他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可乔糖糖发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瓦罐漏水的时候,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幸好这个时候,县长夫人将她们的生活用品送来了,里面正好有熬药的瓦罐。
而县长夫人还贴心的带来了一部分熬药所需的药材,还有他们近几天的粮食。
“乔糖糖,你不用过分担心。因为你的药方现在江南地区的疫情才得到控制,如果不是你恐怕整个江南都沦陷在疫情中。”
县长夫人隔着篱笆远远的安慰乔糖糖,看到乔糖糖的背影,她心里一阵心疼。
“好!”乔糖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对着县长夫人挥手告别。
从告别过县长夫人以后,乔糖糖就没在落泪,她一直守在药罐前,守着那一点点微弱的火光。
外面天色暗了下来,乔糖糖随意吃了两口饭菜便没了胃口。
她将慕容衡沂带进屋子里,为他盖好被子,又再次给他擦汗。
期间慕容衡沂紧紧拉住乔糖糖的手,嘴里不停的念着她的名字,乔糖糖也紧紧回握慕容衡沂,头轻轻靠在慕容衡沂的肩膀上。
“衡沂,慕容衡沂,我在呢,别怕,我在。”
等到慕容衡沂再次熟睡以后,乔糖糖才放开他的手回到药罐面前。
可角落里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一只黑色的老鼠,尾巴足足有小孩手臂那么长。
乔糖糖被吓在原地不敢动弹,整个人瑟瑟发抖。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老鼠在角落里作威作福,不敢有任何动作。
直到老鼠跑出房间以后,乔糖糖才无声的哭泣。
她看着窗外挂在夜空中弯弯的月亮,想到远在京城的哥哥们,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也不知道大哥有没有想她,二哥知道她不见了是不是担心得吃不下饭,三哥会不会后悔自己没有跟过来,还有其他哥哥呢?
越想越多,乔糖糖竟然这样靠在墙壁轻轻闭上眼睛。如果不是燃烧着的柴火发出“啪嗒”一声将她吓醒,恐怕她此刻已经沉沉睡去。
“糖糖!”慕容衡沂支撑着身体从椅子上起来。
他整个人脸色苍白,额头上又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现在的状态和那些染病的人一模一样,乔糖糖也可以确定他是被传染了。
看到慕容衡沂醒了,乔糖糖立刻将饭盒里的热粥拿出来一口一口喂给他吃。
“我好难受啊!糖糖,我好难受啊!”
慕容衡沂靠在乔糖糖怀里,嘴里嘟囔。
乔糖糖伸手探了探慕容衡沂的体温,发现他果然开始发烧,说的话也迷迷糊糊。
没办法乔糖糖只能加大一点药材的用量,希望药水对慕容衡沂的效果能够明显快速一点。
夜色正浓,乔糖糖听着外面青蛙和蛐蛐的叫声,一点睡意都没有。
在慕容衡沂喝药以后,乔糖糖隔半个时辰就探他的体温记录他的状况,幸好没有别的异常,高烧情况也有所改善。
第二天一大早,乔糖糖才刚刚眯了下眼,慕容衡沂就从床上起来。
看到乔糖糖只披了薄薄的毯子靠在旁边,慕容衡沂便想将被子给她盖上。
谁知道乔糖糖睡得一点都不安稳,慕容衡沂动了一下便吵醒了乔糖糖。
“你好些了吗?”
她开口第一句就是这句话,慕容衡沂微微一笑,点点头。
乔糖糖踉跄着给慕容衡沂到来一杯水,“一会儿才有人送吃食和药来。”
“好,那你睡一会儿,我一会儿叫你。”慕容衡沂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乔糖糖没有拒绝,她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在屋里来回踱步的慕容衡沂看到药罐里多出来的药渣明白乔糖糖加大了药量,可是只有一点点,所以效果还不是太明显。
等待乔糖糖快要离开去草棚给百姓们把脉的时候,慕容衡沂特意说道,“糖糖,加大药量吧。”
乔糖糖惊讶的望着慕容衡沂,“可……”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让我来试验,毕竟我身强体壮,常年修行武功,不会有什么意外。”
慕容衡沂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向乔糖糖保证。
她依旧犹豫不决。
“你知道的,普通的药量效果越来越小,现在不得不加大药量,而我正好是最好的试验。如果我能够抗住药量,并且效果不错的话,百姓们肯定也会有效果,到时候疫情不是去得更快嘛?”
面对慕容衡沂的话,乔糖糖依旧不确定的摇头。
“不行,你想到的只是好的一方面,可如果有什么意外呢?如果药量过大,对五脏肺腑产生什么影响的话,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不可能拿你冒险的,绝对不可能!”
慕容衡沂挡住乔糖糖离开的路,继续劝着她,“我能等得起,外面的百姓能等吗?”
他伸出手抱住乔糖糖,整个人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糖糖,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你可是神医啊,而我还是整个国家的君主,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掉?”
“你不准说那个字!”
尽管慕容衡沂才染病半天,可乔糖糖始终不敢想他会因为这个失去性命。
最终乔糖糖还是加大用量,慕容衡沂再用药过后连续三天,除了整夜整夜的冒汗以后,发烧和神志不清的情况已经改善。
在第五天的时候,慕容衡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