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纯纯迟迟不出来,贺林在外面等得心急如焚,不一会儿,只看到时沫迟的座驾从里面驶出。
“时沫迟,纯纯呢?纯纯怎么还不出来?”贺林拼命拍打车窗,时沫迟却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将车提了速,直接驶离。
“时沫迟!时沫迟!”
时沫迟走后,时家房门大关,贺林料想贺纯纯一定是出事了,不停用手拍击着铁门。
“开门!放了纯纯!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
不一会儿,史管家缓步走出,隔着门道:“贺先生请回吧!老爷还要请余二小姐多住几天。”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吗?这种话我也会信?”
“话我传达到了,信不信就是您的事了,还不把贺先生送回去?”
史管家说完,一辆车开出来,两个保镖下车,将他强行拖上了车。
“混蛋!快把纯纯放了!你们有钱有势就了不起吗?你们要是敢动纯纯,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
“进去!”贺纯纯被推入地下室的一个房间内。
幽幽的灯光打在一个年轻男子脸上,正是郑小天。
显然他已经在这儿待了许久,下颌已经生起胡茬,见到有人进来,那双死水一样的眼睛微微抬起来。
认出是贺纯纯,他的眼神透出了久违的惊愕之色,“你……还活着?”
贺纯纯心如死灰,无暇理会他,靠着墙壁做了下去。
郑小天凑近,察觉到她的脸上满是泪痕。
“你怎么了?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说话啊!”
“没发生什么,贺纯纯还是当初的贺纯纯,时沫迟也还是当初的时沫迟,没有任何改变。”
郑小天不解,也靠着墙坐在她旁边。
“你没事就好了,我这段时间一直都挺愧疚的。”
“我倒希望能够真的死在他怀里,这样的话,他就会一辈子记得我,我能住进他的心里,也算是心想事成了。”
“你喜欢时沫迟?”
“他那么好,谁不喜欢?只可惜……”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唉!你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在一起也不会有好结果,兴许这样对你们都好。”
“是啊,是我痴心妄想了。”
时震定了定神,正准备过去“审问”二人,贺纯纯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的备注是亲爱的时叔叔,时震看那备注,再次火气上涌。
愤愤接了起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弄你,你还打给她做什么?”
“呃……请问是时沫迟先生的家人吗?我是人民医院的护士,时沫迟先生突发胃出血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我看手机里这个联系人排在第一位,就冒昧打来了。”
“我是他的爷爷,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时震的脸色多出了些担忧。
史管家:“老爷,发生什么事了?”
“备车!去人民医院。”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时沫迟车开到一半,胃部突然炸裂似的疼痛,仿佛正有什么东西在搅弄他的肠胃,他将车停在路边,紧紧捂住。
一阵翻涌过后,一口血吐了出来,溅得前面的方向盘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