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看着徐飞的脸,愣了几秒。突然嘴上歪出诡异的笑容:“诶哟,你这长相倒是和我认识的一个小娘子挺像啊。可惜是个公的,白瞎了这张容貌。”
李琦听到龙傲和徐飞说的话,不禁“啊?”了一声,这一声又将龙傲的火力吸引过来。龙傲捏着李琦那俊俏的小脸,反复摆弄着,像是京都里的大人手里的玩物一般把玩。
李琦吃痛,表情也变得扭曲,四肢都往里缩。龙傲见状,一把将李琦的两颊遏住,轻蔑一笑:“怎么?不服气?”
徐飞看到自己刚结拜的弟弟被这样侮辱,气不打一处来,他抡起拳头就朝龙傲的脸上去了。龙傲被徐飞突然的“招待”弄得底朝天,觉得腮帮子疼得要命,眼睛直冒金星。徐飞蹭着那群人呆滞的短暂时间,拉起李琦就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趴在地上的龙傲艰难的爬起来:“愣着等饭啊?给我追!”他胡乱地挥舞双手,命令其他的士兵。
徐飞拉着李琦飞快的跑着:“再快一点,跑到人多的地方就好了。”但人算不如天算,徐飞踩到地上的碎石,脚吃痛,自然泄了力,往前倒去。
这一摔,让徐飞的计划变得绝无可能,他重重地将脑袋往地上一磕,再抬头时,一片殷红。很快,龙傲的手下将他们围着。他们倒下的地方,是正处在一个离军帐不远却又不近的距离。如果现在让龙傲的手下将他们拖回那个阴暗的角落,那后果不堪设想。
徐飞绝对不允许这件事发生,他朝着军帐方向大声吼:“敌袭!快来人啊!敌袭!”不论那些人怎么拉扯、殴打他依然双手护住李琦的身体,高声大喊。
敌袭,军营中最敏感的词汇。一时间军营里乱作一团,士兵们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冲出营帐,准备作战。
看到这里,龙傲和他的士兵张大了嘴,事情闹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然而一旁的徐飞还在竭力地喊着,龙傲立马上去将徐飞按压在地。
等到士兵们回过神来,发现并没有敌袭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移到这边围成一小团的士兵。
“干什么干什么!我倒要看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谎报军情!”一阵粗狂的声音传来,龙傲一听,咽了咽口水,是他的上司“阎罗王”蒋副官。
龙傲一见到蒋副官过来,立马跪地禀报:“报蒋副官,刚刚是这个小子谎报军情,我已将这小子捉拿,请蒋副官定罪!”字字铿锵,毫无破绽,一切如同他最先发现徐飞在这作祟。
蒋副官见犯人已捉拿,便让龙傲将他关押起来,自己先到将军那处禀报。谁知,蒋副官刚想离开,就听到徐飞在后边嚷嚷:“蒋副将,你草菅人命,有违天理,根本不配做副官!”
徐飞一席话说完,周围的士兵都捏了一把冷汗,这小子是活腻了吧?蒋副将停住脚步,眼部肌肉微微收缩。他定定地打量了被按在地上的小子,心中的怒火一直往外冒,但迫于众多将士在场,他也不好胡乱发火。
“小兄弟,出口伤人你有没有想过后果?”蒋副将压低了声音。
“那蒋副将草菅人命又如何解释?”徐飞回敬一句。
“怎么回事?”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正是镇远将军余远洲。刚一出声,余远洲的身前很自然的让出了一条路,直通徐飞身边。
余远洲也是听到“敌袭”匆匆地起身,发现是有人谎报军情后,便派身边的副官过来看看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等了许久,见到自己的副官迟迟未回来禀报,便自己亲自来一探究竟。
此时徐飞眼前齐刷刷的站着军营里军职最高的几人,心中感到不安,却也是紧紧护着身边的李琦。
余远洲疑惑地问:“小伙子,本帅刚刚听闻你说我的蒋副官草菅人命,这是何解啊?”
“禀大帅,”徐飞刚刚招到龙傲等人的毒打,手臂只能微微抬起,做个回禀的姿态:“蒋副官对我不闻不问,直接将我收押,我有天大的冤屈无处诉说,您说他难道配不上‘草菅人命’这四个字么?”
“放肆!”蒋副官听到徐飞强,我是怕你脚底抹油,趁机逃走。将你暂时收押,有何不对?”
“蒋副官真是有眼无珠,我什么时候谎报军情?这么大一个敌人放在你面前,你竟然不知?”说着,徐飞将矛头引向在一旁“看热闹”的龙傲。
龙傲听到和自己有关,大吃一惊:“你谎报军情……关……关我什么事啊?”
“你先是图我们钱财,后对我们施以拳脚。”徐飞忍着腹部的剧痛,咬牙控诉着:“禀将军,我头上和我干弟弟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请将军明察!”徐飞虽然腹部也被打了几拳,却不敢声张,生怕需要脱衣检验。
“你胡说!你头上那伤是你自己磕的!请将军明鉴!”龙傲的声音带着一些哭腔,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正常人自己将自己的头磕破么?”徐飞对着的龙傲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轻蔑的气息:“将军,我并无谎报军情。您试想,这样一个贪图富贵的士兵留在军中,必定是申元军的蛀虫。将军,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呀。”徐飞一字一句,真情实感,感觉处处都为着申元军着想。
这时张掌厨和老头也终于赶了过来。张掌厨看着这态势,连将军都被惊动了,看来很难轻易收场了。
他连忙跪在将军面前:“将军,这是伙房新来的两个学徒。估计是这俩新来的不懂规矩,冒犯了诸位大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