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霓依像是自言自语,说的话根本就没有得到苏见力的任何反应。
再看苏见力,依旧只是自己图个嘴痛快,喋喋不休地说着:“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巴脑给了我一包“无叶花”的尖刺,让我混入水中叫“阿氏门”的人喝下,看看是否能从根源上断了吐火国人口中的火源,我和阿善说起来,他硬是不信,结果你猜怎么样?他当真当着我的面吃了下去,果然他是再也吐不了火了!哈哈哈.....”
樊霓依越发的发现苏见力今日有点反常了,过去用手探了下他的额头,没烧也没糊涂的迹象,道:“苏将军,今日是怎么了?平常我也没见着你如此失态?”
“我没事,我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只是或许和阿善喝酒太过于激动了吧,人生得一知己是太难了。”
“不对。”樊霓依对苏见力说的话根本就不信,非常确定苏见力一定是受了什么迷惑。急冲冲地派人出去将孙损给喊了进来。
孙损一进门看见苏见力还在自言自语地说笑着,心中也是捉摸不透,问樊霓依道:“樊王后,苏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是这样?”
“怎么?难道你送他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个状态了?”
“是啊。因为他和阿善将军两人在喝酒,我又不好在场听着,所以我就远远地站着,他不喊我我就不敢过去。可是,他喝酒的时候我也没觉得他有什么异常啊。”
孙损极力地在自己的脑海里思索着,想要知道这苏见力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按说以他苏见力的酒量,即便是喝再多酒有不至于迷糊成这样子。
可是,总不能是在酒里被下毒了吧?
孙损一想到下毒,立即就敏锐了起来,走到苏见力面前,双手使劲地翻着他的眼皮查看是否有中毒的迹象。
这个方法也是当时在郑国的时候,那个医治苏见力的医师教的。孙损当时就在苏见力边上,所以也学到了一点。
可是,无论孙损怎么看,也没有检查个所以然来。
“孙将军,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你怀疑苏将军他中毒了?”樊霓依看着孙损连着摆弄了苏见力好几次,心生好奇地问道。
“苏将军,苏将军,你醒醒。”孙损没有回答樊霓依的问话,而是轻拍了两下苏见力的脸,发现苏见力依旧是在自言自语着,对他说的话似乎没有听到,也根本就做不出回应了,比先前和樊霓依的对话还要迟钝了许多。
樊霓依上前仔细地注意着苏见力的表情,问孙损道:“苏将军可是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啊,这所有的酒菜都是我亲自备下的,中间没有经过别人的手,怎么可能会被人下毒呢?”
樊霓依深锁着眉头,微微后仰着脖子,露出雪白的脖颈来,胸前的衣服随着她身体略微的倾斜,将身体的曲线绽放得是凹凸有序,只是一眼就能大呼美哉。
然而孙损却没有这个心思去偷偷注意樊霓依的美色,而是被樊霓依那种异样的眼神给吓到了,慌忙解释道:“樊王后,我孙损再是混蛋,也不可能对苏将军下毒啊,请樊王后一定要相信我。”
樊霓依被孙损的这一举动反给逗笑了,孙损的那副紧张的表情一看就不是装出来的,何况谁人不知他孙损是对苏见力死心塌地的,再说了,以他孙损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莽夫来说,又怎么可以想到这么细致的办法来?
“孙将军,你再好好想想,当时你送着酒菜过去后,可发现那个阿善将军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没有啊,我送过去酒菜的时候,那个阿善将军还未到。后来樊王后和阿兰蕾来了,我就站得远远的。”
樊霓依仔细一回想,还真是如孙损所说的那样。
现在可以确认苏见力是中了毒,而且一定是阿善下的。
否则外人就再也没有机会可以下毒了。
如果是阿善,那他是采用什么办法下的毒?既然下了毒?为什么不让苏见力直接暴毙身亡?如此一来他的胜算岂不是更大?
难道?
樊霓依简直不敢多想下去。
心中的谜团已经渐渐明朗,求证孙损道:“孙将军,我离开之后,苏将军和阿善二人中间过程中是否有过近距离的接触?”
孙损不知道樊霓依问这话的目的,只是老老实实地将自己所看到的回复给樊霓依道:“是的,我在远处看见到苏将军和那个阿善将军二人在比划着招式,可是又没有真正的出力,想来二人只是文斗较量一番。”
“如果是切磋武艺,怎么可能会中毒呢?是从哪个地方中的毒?”樊霓依仔细搜索着每一个细节,突然一下子想明白了,“那个阿善果然不是好角色,他一定是事先在衣袖上下了什么毒,随后故意找苏将军佯装比试,苏将军即便再是精明也断然不会想到这个阿善会在自己的身上埋下毒源,结果就中毒了。”
孙损摇着头,对阿善将军的下毒目的不能理解,问道:“樊王后,你的分析我实在不能理解,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个阿善如果当真要下毒,恐怕苏将军此时早已经......”。
孙损,最终还是没将剩下的话说完。
樊霓依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圈椅上熟睡过去的苏见力,叹着气解释道:“这就是那个阿善的厉害之处,他是要从苏将军口中得知更多关于咱们计划的事,只有这样,他才能牢牢地将咱们控制在手中。”
一语惊醒梦中人。
孙损的头脑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