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现下去!”古空说道,而后转向苏尘凡,笑道:“没什么,每次新弟子入院后总院都会前来交待一些事情,你现在去看看,顺便带上小梦,我还有点事没忙完,就不陪你去了。”
……
“啊哟喂,老子的屁-股哦……”
“玛杀鸡哦,你个老癫子!”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啊……劳其筋骨,啊……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二人刚走到院门口,突然传来一人杀猪式的嚎叫。
“九重?”苏尘凡口中轻道,不知这小子又在搞什么。
苏尘凡与小梦走到大殿旁,只见菜园中站了不少人,九重那小子竟被师尊脱下裤子,光着个屁-股,按在石凳上用戒尺拍打不停,那土院师尊此刻口中念念有词,始终重复念叨着那句词,看着这副场境,苏尘凡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莫明的笑容。
不过还是暗暗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去得罪那老古董,否则后果难料,九重修为早已达到苦海境界,但此刻在那师尊双手下却如一个三、四岁的小娃娃一般,难以动弹,可见这师尊修为当真深不可测,苏尘凡内心感叹万分,逐朝菜园中走去。
“这位师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苏尘凡见身旁站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脸色白净、身单体薄,并没有什么修为,看来也是刚入院的弟子。逐向他问道。
少年闻言转过头,看向苏尘凡,见他也如自己一般单薄瘦弱。只是比自己个头稍高,顿时升起一丝亲近感,答道:“那位师兄由于不拜见师尊他老人家,又不去挑粪浇菜,所以才会被师尊责罚。”
“哦……”苏尘凡暗叹自己逃过一劫,若不是古空替自己拜祭并带自己走,恐怕也将被师尊在大庭广众下这般殴打。会不会受伤倒是小事,主要是这将会多么的丢人显眼,而且此刻菜园中还站着几个白衣女子。这不把祖宗的脸丢完才怪。
少年见苏尘凡不再言语,看他还未换上土院院服,忍不住问道:“师兄也是新来报道的啊?”
“嗯……师弟你为何知道?”苏尘凡略为不解道。
“呵呵,我当然知道了。土院弟子都要求穿院服的。师兄还未换上,想必也是今日刚来。对了,师兄如何称乎?”少年问道。
“我叫苏……尘凡,今年十八岁,不知师弟如何称呼?”苏尘凡也不想在叶尘面前刻意隐瞒自己的名字。
少年听苏尘凡道出名字,心中更是欢喜,因为自己名字中也带着一个“尘”字,顿时倍感亲切。喜道:“师兄我叫叶尘,刚刚年满十六。”
……
两人一见如故。相聊甚欢,或许是由于二人名字中都带着一个尘字,又或是身体的原因,不知觉间将对方当着自己的亲人,一个大哥,一个小弟。
闲聊片刻,苏尘凡将他不用真名的原由说了一翻,叶尘也很理解,不再询问。转头看向九重,这小子仍在啊唔连天,师尊打得正欢,靖儿此时却站在九重前面,用小手摸着九重的脸,一边帮他擦着泪水一边安慰道:“九重哥哥,师尊爷爷说打打就好了,不痛,乖……”
苏尘凡忍俊不禁,朝五位身穿白衣的女子看去。五人中仅有一人年约二十岁左右,她面色冷淡、长发披肩、雪肤玉貌,一袭白衣恍偌尘世中的仙子,不染一丝尘埃,静静地看着土院大殿,始未移动分毫,丝毫不被场中的怪异刑法所打扰。苏尘凡刚从叶尘口中得知这位女子名叫白若夕,相比之下,其余四位女子年龄仅仅十岁左右,称之女童更为恰当,虽人人貌美如花,但却忍不住向正在嚎叫着的九重每每张望。
突地,一个女童走上几步,开口道:“请刚加入土院的弟子现在到大殿外集合!若夕师姐有事交待。”女童话声清脆、悦耳动人、有如银铃。
由于是总院的人,苏尘凡等人也不便违背,叫上靖儿与叶尘走到土院大殿门前,白若夕莲步轻移,轻盈如波,来到大殿门口,开口道:“弟子若夕前来看望莫伯伯……”白若夕温声柔和,少了一丝冷淡,多了一丝敬爱。
“若夕,进来……”殿内传来莫长空的话声,白若夕闻言缓缓步入。
片刻之后,殿外来了三、四位少年,苏尘凡看了一下,加上菜园中仍在挨打的九重也不过才八人,众人站在殿外静静等待。
不多时,白若夕走出殿外。她目光扫向众人,这只是一种不带有任何色彩的淡淡目光,但也让不少人心中一暖,而后缓缓说道:“欢迎各位师兄弟来到土院!”她话声清醒柔和,让每一人都感到怡然。
“我是总院第四十代弟子白若夕,主要负责各院的日常事务……”
正在此时,九重嚎叫的声音突然加大,令白若夕都停止了说话。
“哎哟喂,你个老不死的哦,打到我**了哦……”
“玛杀鸡哦,打到我**了哦!乱在打哦……”
闻言,原来面色平静的白若夕脸庞微红,有几分不自然,四个女童则好奇地向九重张望,苏尘凡一阵闷郁,突感一丝尴尬,几个土院弟子不忍憋嘴抿笑。
白若夕转过身去,与一个女童说了几句,女童便朝菜园跑去。不一会儿,尽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众人只看见师尊丢下九重,兴奋得犹如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嘣跳着朝后院跑去,一路上还用手掌拍打着自己的屁-股,口中吆喝连天:“驾!驾!驾!”
众人眼珠都快掉下来,很难让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