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出洞口,图索便喘着粗气跑了进来“我就说这有问题,村子里的人……”
说完正好看见我怀里抱着余念,便问道“怎么回事这是?”
“你说你的,村子里的人怎么了?”
“死了,没有活口……”
我抱着余念的手一软,我想到了余念可能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些人,但是万万没想到她会下如此狠手。
但现在的我相信,余念做事有她自己的道理,也许事实还不仅仅像我看起来这么简单。
我顿了一下对图索道“说来话长,一会我再和你解释。”
回到屋子里的时候,腾冲冲正靠在墙上喝水,廖考在一旁悉心的照料。
看见余念晕了过去,大家的表情都略显诧异。
“这怎么回事?”
我把那女孩约我去窑洞,整个村子的人倒卖器官食人皮肉的事都讲了一遍。
腾冲冲恐惧的扔开自己身上的被子,表情嫌恶,恐惧的问我“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先再等等,我还有话想问那对母女,等余念醒了之后咱们再做打算。”
我把余念放到屋子之后,转身又返回了楼下的窑洞。
老孟把那俩女的绑到了一起,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看见我下去之后求助似的叫我“咋整啊,这俩女的一直骂我。”
“完蛋,你平时不是挺会骂的吗。”
说着我从地上顺手捞了一把椅子,坐在她们俩面前问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们答,要是有半句谎话我立马要你的命。”
本来还慈眉善目的大姐朝我啐了一口“我回答了问题你就能放过我?真当我们是憨批?”
这俩人很明显并不怕死,所以目前看来很难从她们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答案。
但像余念说的,这个窑洞村如果一直以走失的游客为食,那很有可能曾经见过我爸。
我捏过那女人的下巴,从手机里找到了我爸的照片,送到那女人面前“见过这个人没有?”
她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反问道“你是他的什么人?”
我马上意识到她可能真的见过我爸,便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见过他?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他现在在哪?”
她却故意戏耍我一般,别过头不再说话。
我忽然想起了余念之前扔在地上的账本,如果想从这女人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那必须就要找到足以威胁她的东西。
我从地上捡起了账本,女人脸上瞬间变化的表情告诉我,这东西一定十分重要。
我随手翻看,发现前半本记录的都是各个器官成交的价格,还有每具尸体的宰杀时间。
密密麻麻的写了大概有几十页,上面受害者的数量这些年粗略估计也有上百人。
看来余念把这村子里的人勒死都算仁慈的,这种罪行恨不得要千刀万剐才能解恨。
曾经躺在这个床上的,又是谁家的儿子,谁的老公,谁的亲人。
这帮嗜血的恶魔,真是枉为人。
随手又翻开了一页,发现后面记载的东西和前面完全不同。
我快速的翻了两页,气的两只手都在发抖,最后从账本中缓缓的抬起头,咬着牙问道“你们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
老孟惊诧于我的反应,连忙接过我手中的账本翻看。
后半部分的内容记载了这帮人是何时迁到了这个村子,又是如何一夜之间杀了这个村子的所有人。
足足三十六户,一百二十七口人。
他们虐杀了村子里的孩子和老人,解剖了青壮年。
我终于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这么一帮人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村子,鸠占鹊巢蹲守在这里。一定不只是为了杀人剖尸,贩卖器官,食人皮肉这么简单的理由。
但还未等我多问一句,那俩女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紧接着下颚用力,头一歪就栽倒在地上。
我连忙冲过去掰开那女人的嘴,发现她们已经将舌头咬断自尽了。
我愤愤的踢倒了身后的椅子,好不容易刚刚得到的线索,现在突然又断了。
我想了想,一把抓起地上的账本“老孟,跟我出去走一圈。”
这两个人的嘴里撬不出什么答案,没准从别处能找到。
窑洞里的住户不多,我们决定一间一间的找。
之前一直在北面活动,溪水南面一直都没来过。
我们走进对面窑洞,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家畜倒了一地。老孟过去踢开一看“是饿死的,不是中毒。”
说着老孟推开了房门,吱嘎一声之后,里面忽的传来一阵难闻的腐烂气味。
虽然不用看我也能猜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但是为了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还是不得不进去。
根据账本后面的内容记载,后来的这帮食人族大概也就二三十人,而村子里原来有几百号。
那就势必说明了现在窑洞村有多半的房间是空出来的,里面甚至还有可能维持着当初受害时的样子。
推开门之后,发现屋子里一片狼藉,一个女人趴在靠里屋的门槛,此刻已经风干成了干尸。脖子下面的位置流出了一地的血,血迹在地上扩散已经发黑,四周的血迹更是溅了不少。
女人头发凌乱,从地上的留下的痕迹看,应该是被人从床上拖下来的。
从血的颜色来看,这女人死了足有一年以上。
这一年的时间里,这些食人族就和这些惨死的尸体共处一室,想想都觉得变态可怕。
我朝床上看去,床上好像放着一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