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子看得清楚,忙一下掀翻了酒桌,按住小玉儿道:“小心!”
千钧一发间,一道气劲射来,“嗤”地穿透了长生子的右腕,余劲不衰,又深深地钉入了神算子掀翻的酒桌中。
“哎呀!”
长生子捂着右手腕大声嚎叫起来,手腕和道袍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鲜血淋漓涌出。剧痛难忍之下,他右手掌一松,“叮叮”数声掉下了一大把钢针。
神算子和小玉儿看到此幕,都是吃惊不小,脸上变了颜色。神算子拍拍心口,庆幸的小声道:“好险!好险!差点中了他的‘千臂针’!”
邹兑脸有愠色,向长生子喝道:“你堂堂一名武者,却要对一个柔弱女子狠下毒手!真是卑鄙无耻!”
长生子看到邹兑缓缓向自己走来,双腿一下软了,竟然跪地求道:“邹大侠饶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小玉儿向长生子鄙夷的“呸”了一声,眼光感激的看向邹兑。
邹兑转身,背对着南江三友,冷冷地说道:“把损坏的东西用钱赔偿给酒楼的掌柜,然后快滚!别让我在看到你们!”
柳天元和智达和尚在看到长生子的惨样,脸色都白了,惊恐得不知所措。听到邹兑让他们滚的话后,二人如获大赦,心中一喜,忙摸出了一大把银元丢给了缩在柜台下的掌柜,又拾起各自的武器,带着长生子灰溜溜地跑下了楼。
小玉儿看到三人狼狈地跑了,高兴地喊道:“好啊!好啊!夹着尾巴逃走了!”她的眼睛向邹兑一瞟,看到邹兑脸上的抑郁神情和一开始没有什么变化,似乎还是没注意到自己,没来由的一阵沮丧,委屈地哼了一声。
南江三友被邹兑打得大败,丢脸丢到了姥姥家,均是埋着头没脸地冲出了醉烟楼。
三人狼狈地行了好一阵,已经远离了醉烟楼。柳天元感到累了,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烟雨中的渺小楼阁,不由叹道:“铁指神通果真名不虚传!真他-妈厉害!”
长生子道:“是啊!他的手指竟然能弹出如此厉害的气劲,真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这种武道听都没听说过!”
柳天元和长生子说了几句话,没听到平时话最多的智达和尚说话,心中都很奇怪,回头一看,看到智达和尚远远落在了后面摸着他那光秃秃的脑袋,在出神地看手中的伏魔杖。
长生子十分不解,问道:“和尚,看什么呢?”
智达和尚皱了皱眉,说道:“我的伏魔杖上有一个小洞,会不会是刚才邹兑用劲气才打出来的?”
二人一听,惊愕地互望了一眼,快步走了智达和尚的身边。
长生子拿出一根长针,在伏魔杖的小洞里一掏,掏出了一样东西。
“瓜子!”
三人一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惊呼。
长生子拿起那粒瓜子,看到上面的盐晶还在闪闪发光,确定是邹兑绿色布袋里的瓜子无疑,不由摇头叹道:“原来那强烈的气劲就是这瓜子……怪物!一颗普通的瓜子在他手里竟然能穿进铜杖!真是个怪物!”
他们自然不知道,邹兑改用瓜子的原因,一是石子等物太重,不易携带,也不易收集;二是,随着他弹指神功功力的进步,已经发觉弹指神通的威力和使用的物品关系越来越小,只要劲道足够的强大,即便是纸团也堪比玄铁的杀伤!
感叹声中,柳天元拔出了自己的宝剑晃了晃,仔细地查看后,庆幸地笑道:“还好,还好……我的宝剑坚不可摧,没什么事!哈哈!”
智达和尚叹气道:“这人太厉害了!以后我们见到了他还是避开才是上策!”
“呸!没出息!”长生子骂道,“我们要报仇,不择手段的报仇!”
柳天元苦笑道:“实力相差这么多,我们怎么报仇……”
“嘿嘿嘿……”长生子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有机会的!”
……
南江三友灰溜溜地溜走之后,醉烟楼的掌柜立即让人整理破碎的桌椅,脾气怪异的方神医却不喜欢在被破坏的地方饮酒,带上邹兑和方平支付的诊金,竟是一言不发地独自走了。
楼上只剩下邹兑、方平和那神算子和小玉儿这四人还在喝酒。
自始至终,方平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座位,只看着邹兑戏耍那南江三友,她一路和邹兑走到现在,对于邹兑的实力在了解不过,充满信心,南江三友这样的小虾米根本不能对邹兑造成什么威胁。
因此,方平并没有过于关注邹兑和南江三友的战斗,而就连她的父亲方神医的离开她也没多在意。她和方神医虽然是父女,其实关系算不得好,方神医脾气古怪,行事亦正亦邪,还生性fēng_liú,将她的母亲活活气死,这一次要不是为邹兑考虑,她也不会将犹自怨恨着的父亲请来。
方平反倒是不时朝楼外看两眼,似乎在等什么人。
酒楼刚整理好不久后,忽然登楼的脚步身响起,楼梯口走上了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那汉子脸色憔悴,眼眶凹陷,目光很是锐利。
汉子四处看了一下,看到了方平时,脸上顿时露出喜悦的神情,口里还模糊不清的喊着什么,向方平坐的酒桌奔了过来。
方平也同时看到那了汉子,脸上一喜,站起来迎了上去:“哑哥,你终于来了?”
哑哥喜悦地连连比划着手势,方平只笑道:“放心,我一切都好。你和曲大哥还有镖局也还好吧?”
哑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