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旁的沈夫人却是落泪了,说道:“老爷,不能让庭宇就这样去白白送死啊,老爷!”
“庭宇救父是孝,守约是信,宁死不逃是忠。如若于大人判庭宇老死监狱,为父余生就住在监狱的旁边;如若于大人判庭宇一死,那为父就为庭宇守一生的坟!”沈万川铿锵有力地说道。
沈庭宇落泪道:“父亲,娘亲......”
三人相拥而泣,伤怀之情却是要比这夜色还要浓郁几分。
沈庭宇可以说是沈夫人的心头肉,甚至是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她又怎么能够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所以回到房间后,她就立刻开始写信给她的胞兄,希望他能够帮助沈庭宇。
“夫人啊,你就别去求他了,他是不会答应去救庭宇的。”一旁的沈万川劝道。
“就算是如此,我也还是要试一试。”
“唉,他觉得岳丈大人的离世全部都是我们的过错,对我们可是恨之入骨啊,又怎么能够希望他帮助庭宇洗脱罪名呢。”
“可我们还能去求什么人呢?他可是手握兵权的一方潘王啊!”
听了这话,沈万川也不得不沉默了,的确现在也只有这个潘王能够救沈庭宇了。
......
次日一早,前来捉拿沈庭宇的衙役,已是早早地就到了沈家门口。
沈夫人向他们求道:“求求各位能够再稍等片刻,就让庭宇好好地再吃一顿早饭吧。”
衙役们怕耽误时间,但沈夫人一再相求,也是不好拒绝,但一想到公务要紧,就只好狠心拒绝了。
“沈夫人,再拖下去怕是于大人便要生气了,现在还是请沈公子跟我们走吧。”一个衙役说道。
“各位......”
“夫人,不必再说了。”一旁的沈万川劝道。
沈夫人看了一眼沈万川,又看了一眼从屋中走出来的沈庭宇,早已是哭成了泪人。
沈庭宇来到父母的面前跪下,哽咽着说道:“父亲,母亲,孩儿不孝,以后就再也不能侍奉二老了,此次一别,二老一定要保重。”
沈夫人早已是泣不成声,周围的人也无不为之而动容。
接着这些衙役就把沈庭宇押到了公堂上,此时的公堂上,只见于大人坐着了正中央的官椅上,而县令大人依然站在了于通的后面。
啪!“升堂!”于大人拍响了惊堂木。
“在这里我也就废话不多说了,沈庭宇,本官这里有众多的证据可以证明,你私下里向多名官员进行贿赂,行贿金额多达数万两白银,沈庭宇,你可知罪?”
“回大人,庭宇知罪,甘愿受罚。”沈庭宇坦然认罪道。
“好,你坦然认罪,本官对你也很是敬佩,不过因为此案涉及多名官员,所以本官决定先上奏皇上,请皇上定夺,你就先在大牢里待几天吧。”
“是的,大人。”接着衙役们就把沈庭宇关进了大牢里。
......
数日后,于通亲自拿着酒菜,到大牢里去看望沈庭宇。
在沈庭宇的牢前,于通问他:“沈庭宇,你可曾后悔过,如果你走正途救你的父亲,那你也就不会落到这般田地吗?”
“唉,也许这就是命吧,于大人,您说我如果走了正途,那么我父亲的案件还能拖到您的到来吗?”沈庭宇反问道。
“唉,如今说什么也已经晚了,今日圣旨已经下来了,你想知道皇上的判决吗?”
“牵涉到如此多的官员,再加上正好皇上要整顿吏治,这不就是最好的杀鸡儆猴的机会吗?”
“看来你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
于通顿了顿,看了沈庭宇一眼,继续说道:“皇上震怒,前总督也就是李温的表叔,受贿卖官,判斩立决;前太守考虑到年纪已大,只是免去官职,发配边疆。”
“那县令大人呢?”沈庭宇问道。
“他?他本就是一个昏官,不过他倒是懂得自保,一下子举报了好几个贪官,最后只是罢免官职,杖三十。不过以他的年纪,三十大板也够他受的了。”
“那倒是我连累他了。”沈庭宇自责道。
“他也算是自作自受,收的钱又不仅仅是你的。”
“你就不好奇你是怎么判的吗?”于通又问道。
“哈哈哈......怕是免不了一死吧。”沈庭宇自嘲一笑,说道。
“皇上的原话是:‘沈庭宇年纪轻轻,竟敢行贿多位官员,虽然情有可原,但罪不可恕,必须拿他的人头,来警示后人,国法如山,不容僭越。’”
“我死不足惜,只是家中二老......”
“你家中二老怕是早已受到了牵连。”
“啊,什么?我一人犯事,与我父母何干!要牵连他们?”沈庭宇一脸的震惊。
“皇上说,你父母教子无方,才导致你无视国法,酿成重罪。所以下旨查抄了你的家,你父母如今,暂时寄居在寒远江家。”
沈庭宇听了便开始痛哭,说道:“父亲,母亲,孩儿不孝,连累到你们了。”
“还有一件事,我考虑了很久,觉得还是告诉你为好。”
于通一脸左右为难的样子,似乎在顾虑着什么,但他最终还是说道:“只是你的母亲......”
“我的母亲她到底怎么样了?”沈庭宇着急问道。
“圣旨到的那天,你母亲得知你被判了死刑,家里又被查抄,想来是打击太大,一病不起,怕是情况不妙啊。”
“娘亲......呜呜......”
沈庭宇边哭边请求道:“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