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酒醉之后,名义上指挥守城,实际只负责守卫南城墙的安吉都保赵志强,心忧方腊军发疯来攻之下,说了一晚上梦话。
醒来已近正午,赵志强看着上身穿褙子,显得更加娇小玲珑的丰满妻子,有些蠢蠢欲动。妻子用温水沾湿毛巾,正要给他擦脸,就被兽性大发的这厮拉到床上。
毛巾掉在地上,撩人的尖叫吓了院里的仆妇一跳。
“大白天的,被人看见还做不做人?呜呜~~~”
褙子、翻花裙、衬裤、抹胸陆续被扔出床帐,用料结实的床榻微微晃起来,污人耳朵的声音响彻整个院落。偶尔有一只白皙圆润的小手伸出床帐,一开一合,不知道放哪儿去,很快又回缩不见……
餐桌上,出了一身臭汗,洗了温水澡的赵志强吃着羊肉羹,不时嘿嘿地看着珠圆玉润的娘子。
小妇人的身子本就成熟,刚刚又被好一番折腾,看上去更加风韵迷人,眼神水汪汪的。大白天里婉转承欢,赵夫人嘟着嘴,给官人夹菜时总是羞恼地瞪一眼。
赵志强更得意了。
敲锣声突然响起,紧接着,壮年人的呼喊声、妇孺的哭泣声、官差的怒喝声一一传来。赵志强双手抖了一下,但或许是早有心理准备,他很快镇定了下来。小妇人手中的汤勺
滑入小翁,她一下软倒在地,抹胸松动。
赵志强的一位手下刚跑到房门前,把大好风光尽收眼底。这位身形干瘦,脸长须直的大保咽了口唾沫,不动声色地低头抱拳,“方腊军从山路突袭,已经过了管舍,距离南城不到十里,县尊大人请都保去县衙一趟。”
凤凰山脚,为李响这几百人做杂役的几十位流民正在河边休息。一位眼尖的青壮偶尔瞅向西南,贴着青翠的丘陵线,突然觉得看到了一团东西,揉揉眼再看,整个人开始打哆嗦。
“军,军爷。西,西南,有人,很多人!”眼尖的青壮跑到看守他们的一位庄丁面前,一阵比划,朝西南方猛挥瘦弱的手臂。
人至中年的庄丁是一位什长,他一把拨开满口吴地方言的家伙,眯眼看着西南方,瞪大了眼睛。他拍拍旁边同样呆住的庄丁,“守好这里,别让这些人乱跑。”
这位粗壮的什长跑到壕沟前,通报口令之后朝西南方指指,说了几句话,这才跑进大营。不到十息功夫,面向小河的营门被拉起,营地内响起了紧急列阵的鼓号声。
赵志强内披半旧的山文甲,外面套上银光闪闪的扎甲,吭哧吭哧地跑到县衙。
县令、县丞、主簿、典史正满头大汗地争议着什么。看到赵志强过来,县令急忙把一面旗子交给他,“劳烦赵都保,一定要挡住方腊军!为国朝尽忠,博个封妻荫子,只在今日!”
主簿等人也和颜悦色地附和,要多客气有多客气。
从县衙出来的时候,赵志强整个人都是懵逼的:感情几位大人招我过来,就为了发一面旗?有鸡毛用啊?什么时候了,还浪费时间搞这种东西?有病!
负责守卫东面城墙的“副总制”刚巧跑过来,看到赵都保手里的大旗,脸上抽搐了一下,咬着牙撞进县衙。
恨不能将大旗撕掉的赵志强强压怒气,把崭新的大旗交给手下,奔向南城墙。
衙役、捕盗手、大户人家的家丁别的不说,打起百姓来还是可以的。经过最初的慌乱,安吉县城终于恢复了一些秩序。其中也有一些不和谐的插曲,大都是往日里的地痞歹人趁火打劫,或是官差手脚不干净引起。
县里的文官虽说肩不能挑手不能抗,最喜好指手画脚。但文官自有专长,比如镇压方腊军派到城内的奸细,挨家挨户搜罗壮年人帮助守城,从大户商户手中搜集钱粮作为奖励。身为教化一方的圣人子弟,士大夫们做起这种事情来轻车熟路。
李响披上雷成、唐国豪等人联手打造的合身重甲,把头盔与上身甲相连。想到不久前被偷袭的经历,又把百炼钢打造的鬼面甲放下来。拉风,凶悍,安全,都有了。
庄主大人来到营垒西门,登上较矮的由木桩木板搭起来的内寨墙,朝西面望去。只见乌泱泱的几千人涌向安吉县城。从远处看,就像是黑灰色的巨大云朵。
“营垒南边,那些沿河的村寨派人去了吗?怎么不见乡民过来?”李响问气喘吁吁跑上来的方维良。
方维良擦把汗,“都去过了。丁家湾、潘家上、上家庄……都去过了,没几户人家过来。”
一旁的刘盛单手持刀,摸着脖子,疑惑道:“他们不怕死?为什么不过来躲避方腊军?”
“有些人家是舍不得田土、房屋和坛坛罐罐,越穷的人家越不想离家。”方维良摊开手,“而且南边的几个村寨都有围墙,还有常年进山的猎户,有自保之力。有人望的人家或族长,也未必信得过咱们。”
方维良压低声音,补充道:“还有,咳咳,只是属下的一点愚见。那些说话有分量的人家可能在盘算着,兴许方腊军拿下县城和咱们的营垒,吃饱之后就不打他们这些穷村寨的主意了。”
李响所在的一小段寨墙安静了片刻。
“心存侥幸,以邻为壑,只顾自保,呼……”庄主大人心烦地挥挥手,“非亲非故,我等做到这个程度也够了。张清平守北边,杨营东守西边,丁史航守南边,大牛守东边。刘盛带着本庄主的亲卫监管军法,同时作为后备。”
几千人的方腊军分出一股,直奔营垒而来。李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