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朕好好解释解释,为何你与南越国之间会有私下往来!”龙椅之上,皇帝的声音含着沉怒,似山雨欲来。
这些天来,他虽然不管事,但是他还是这东临的皇帝
左国公的心头咯噔一下,急忙跪地,“启禀皇上、太子殿下,老臣不明皇上的话是何意!什么与南越国有私下往来,老臣从未做过这种事情!”
龙椅上有东西朝他掷出来,飘落大殿前,百官凝目看去,字迹虽然看得不太清晰,但是信纸上加盖的章他们却怎么也不会看错,那就是左国公的私章!
而他们看到的还只是其中一封信而已,还有好多没看到的,萧景瑜将信件一一拿出来的时候,还有不少人认出了当中也有南越国皇室的印章。
这就很好的说明左国跟南越国之间私下里确有往来!
身为朝中重臣,跟别国皇室之间往来,这说明了什么?
当中能让人想的就太多了。
管襄冷冷看着跪地喊冤的人,咬牙冷笑,“左国公的字迹,朕还不至于认不出来!你的私章,南越国皇室的印章……当间往来的信件从二年前开始了,几乎每年都有一两次相互交递信息!你这分明就是有了反心!通敌叛国!怪不得要等本官跟帅兄都不在东临的时候,把持朝政!”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太子殿下老臣对皇上对朝廷一直以来忠心耿耿,从未做过对不起皇上之事,老臣心可鉴日月啊!”左国公跪地高呼。
“心可鉴日月?国公爷这话说大了,不怕闪了舌头?且不说这些东西都是从你府中抑或半途截下来的。
就说今年,我东临与西昌南召之间本可相安无事,西昌使臣团却在边境遭遇刺杀,南召王爷失踪,差点引发三国交战。其后东临出使西昌,南召,两国皇子再遇刺杀,致使我国跟西昌南召和谈迟迟不能落幕。不断想挑起两国战争,左国公做这一切,是为了伙同东越坐收渔利吧!”萧景瑜冷笑。
“萧景瑜!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事情是我做的!你颠倒是非!”左国公挺直了背脊,素来平静的脸上终现出怒容,眼神悲愤。
“证据,这些信件就是足够的证据。”萧景瑜,静静的站在一旁,唇角淡笑,“只需按着这些信件顺藤摸瓜,一层层查下去,是真是假,终会水落石出!本王不急,左国公既然自认无愧于心,该也是不急的。”
左相眼神一厉,“风青柏,你好!”
但凡跟通敌叛国、谋反沾上关系,就别想能轻易抽身。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在得出结果之前,他左相都要被羁押在天牢,等待宣判的那一日!
他没有想到,风青柏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跟他博弈,他为了今日这一局,到底布置了多久!
“来人,先行将左国公押入天牢!至于通敌叛国起意谋反罪名是否属实,朕彻查过后再行论断!”龙椅上,皇上冷冷开口。
侍卫将双目通红的左国公押了下去,其间文武百官几乎不敢抬头。
他们当中有很多都是左国公派系的,可是今日左国公被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不管日后能不能洗刷清白,此时要是凑上去,势必是会被连累的。
皇上这次不再隐忍,下了这般狠手,除了要扳倒左国公,恐怕还要顺势剪除左国公的一众党羽。
这种时候谁敢替左国公求情?
何况罪名不是别的任何,是通敌,是叛国!
这能求情吗?
不能!
一大早的早朝,就闹出了这么一遭,趁着太子等人皆不在朝中趁机坐大的左国公,居然在太子和萧郡王回朝的第一回合,就被扳倒了!
“一应证据指向左国公通敌,试图挑起我东临祸乱!在众人还没从刚才的余震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管襄清清淡淡道出一句话。
众臣面面相觑,最后齐齐高呼,“皇上英明,太子英明!”
今日早朝,到这里散席。
退朝后,萧景瑜没有跟管襄一起,而是转道,去了宗人府大牢。
左国公就被关押在里头。
这里,是关押朝廷罪臣的地方
狱卒看到门前来人,着急忙慌的就要下跪行礼,被男子抬手阻止了,让人退下。
举步,慢慢往里走去。
最后停在左国公牢房前。
“萧!景!瑜!”看到来人,左国公眼睛泛出猩红,一字一顿,“为了扳倒老夫,你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捏造证据,你污蔑老夫!”
男子朝他笑了笑,道,“那又如何?”死死盯着萧景瑜,左国公眼珠猩红,“你以为朝中大臣是傻子?以为天下百姓是傻子?突然之间拿出那些所谓证据就说老夫谋反!萧景瑜,你以为谁会信!”
左国公摇摇头,轻道,“我用不着别人相信,我只要他们怀疑即可。”
聪明人多的是,他用不着那些人全然相信,但是只要怀疑的种子一埋下,总有一日那种信任会动摇。
时间久了,也就……不足为虑了。
左国公脸部肌肉颤动,极力咬牙克制,终没能克制住,双手抓住铁栅栏,眼神能吃人,“老夫为东临社稷鞠躬尽瘁,从未对不起国朝!老夫乃是两朝元臣,功名赫赫!风青柏,你便是要对付老夫,也不该赶尽杀绝,扣上叛国的罪名将我整个左国府置于死地!鸟尽弓藏,走狗烹,你会让天下人寒心!”
左国公静静看着他片刻,转身离开。
阴暗湿冷的天牢过道里,似传来一句淡若清风的话语,“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