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两小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大”看，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儿细微的动静。
不负众望，“大”点了点头。
苏南星倒吸了一口凉气，当时他和陶茗看得很清楚，地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那种玩意儿，少说也有几百只。
而且当时问虚门的两个人，还说那些是什么“圣虫”，全都属于问虚道人。
只是现在整个问虚门，已经被乔空青的雷电劈成了一片焦土，任何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一想到乔空青，苏南星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杀人灭口”四个字。
当然不是指乔空青杀人灭口，他既然去了永暗界王都，还和张弛相遇，想来两人都在冒牌货的手下卖命。
不用说，冒牌货才是那个想灭口的人。
难不成这些所谓的“圣虫”，全都是冒牌货的杰作？
软软还等着苏南星继续问呢，抬头发现苏南星陷入了沉思，轻轻撞了撞糯糯：“你有什么想问的？”
糯糯压低声音：“你说妈妈有没有猜到些什么？”
软软不明白她的意思，爸爸明显已经把真相告诉妈妈了，她才会那么生气，没必要猜啊。
糯糯凑到软软耳朵边：“我的意思是，妈妈很有可能已经猜到了问虚门的底细。我还记得，妈妈曾经说过，她遇见了好几个问虚道人的徒子徒孙，对了，还有那个忆梦，也是问虚道人的徒弟。”
软软张大了嘴巴，半晌才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什么都不知道。”
糯糯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眨了眨眼睛：“妈妈每次说话，我都很认真地在听，你总是东张西望，没记住也正常啊。”
软软撅起了小嘴：“我下次也要认真听。”
苏南星把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心中不禁掀起了波澜，糯糯的表现还在他的意料之中，软软却有些让他看不懂了。
她这是在故意装傻吗？
为什么呢？
软软和糯糯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软软变成了这样？
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问一问南木，毕竟南木陪着她俩的机会最多。
软软伸出手指点了点“大”的头部：“你的主人是不是问虚道人呀？”
没有反应。
糯糯紧接着追问：“你不知道主人的名字？”
点头。
软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也对，它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摇头。
“啊？”软软有些纳闷：“你不是工具？那你是什么？”
没有反应。
软软挪到苏南星的身旁，抓着他的胳膊晃动：“爸爸，快醒醒！”
苏南星装作刚回神的样子：“对不起，我刚走神了。”
软软快速把自己的问题说了一遍，希望苏南星能帮她解决难题。
苏南星也很懵啊。
这个东西实在太诡异了，完全不符合平常人们对生命的认知。
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硬邦邦的陶瓷制品，竟然有了自己的意识，太不可思议了。
苏南星看着糯糯：“小乖乖，你有什么好想法吗？”
糯糯也挪到了苏南星的身旁，抱着他的胳膊依偎着他：“爸爸，你别担心。”
这句话没头没尾，苏南星却听懂了，轻轻“嗯”了一声，感觉这样有些敷衍，又解释道：“我没多想，也没有不放心。”
软软的视线在两人之间移动，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苏南星叹了口气：“唉，活着真是不容易啊。”
软软不满地反驳：“我还是一个小孩子，你就说这种话，很容易让我丧失求生意志的。”
苏南星看看软软，又扭头看看糯糯：“我有两个小棉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软软笑嘻嘻地回道：“你现在怀里搂着的两个，可都是别人的老婆，开心不开心？”
苏南星脑壳疼，瞬间想起了陶茗之前说过的话，抬手拍了软软一下：“好的不学，坏的学挺快。”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苏南星又叹了口气：“唉，我太难了。”
软软也学着他的样子：“唉，我也太难了。”
糯糯无语至极，伸手把“大”抓了过来，托在自己的手心里：“你说他俩是不是无病呻吟？”
没有反应。
软软哈哈大笑起来：“它听不懂，它没上过学。”
摇头。
这下轮到糯糯笑起来。
软软恼羞成怒：“你就是一块烂泥巴，还能上学？”
点头。
苏南星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拿出一块像是焦炭的玩意儿，托在手上凑到“大”的眼前问道：“你看看这个。”
“大”激动起来，直接跳到了苏南星的手上，还用自己的胳膊去碰那块焦炭。
焦炭当然没有任何反应，都被雷劈成那个样子了。
软软和糯糯也凑了过来，齐声问道：“这是什么？”
苏南星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说道：“我怀疑这就是问虚道人。”
软软看着“大”：“这真的是问虚道人？”
“大”疯狂点头。
软软嘴巴张的老大，都能塞进一个咸鸭蛋。
糯糯也很吃惊，接着是疑惑：“问虚道人应该很厉害才对，这么容易就被制裁了？”
苏南星提醒道：“你想一想当时的场面，舅舅的实力想必你心里也有数，那么大的阵仗，明显不是舅舅一个人搞出来的。”
糯糯点点头：“说得对，可能是那个冒牌货在帮助舅舅。”
软软的小圆脸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