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间,皇城的百姓就得知了三件大事,一件比一件更能引起大家的兴趣。
其一是六皇子府一夜之间被魔族屠尽。
其二是天帝竟然要充盈后宫。
其三是生下圣女的陶茗,与自己的表哥七皇子偷情时被人捉奸在床。
这三件事,前两件与普通百姓关系不大,众人只是偶尔提起两句。
陶茗与七皇子的香艳话题,像瘟疫一般迅速传播开来。
随便走进一家茶楼酒肆,都能看见有人眉飞色舞的描述陶茗被捉奸的情形,描述之细,就好像他当时也在场一般。
等到苏南星得到消息时,整个皇城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陶茗已然成了众人口中最好的谈资。
盘丝洞正房,秦斯昱夫妇与七皇子、苏南星坐在一起,木柊站在中间将打听得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个仔细,当然,那些辱骂陶茗的话,木柊是不会说的。
秦斯昱怒极反笑:“苏言风做的好事啊!”
苏南星站起身:“爹,我去外面澄清,决不能让茗茗背上污名。”
“谁会信你?众人只会说你被茗茗迷惑,心甘情愿帮她隐瞒。”
院外传来秦游川的大嗓门:“斯昱,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我!”
秦斯昱起身相迎:“爹,事关茗茗清白,我便自作主张没有告诉爹。”
“我秦家的千金,岂能任由旁人欺辱?魔族这次也算是干了件好事!”秦游川进门随意坐下,看见一旁的苏南星,心里直拱火:“苏家十七,亲事就此作罢,将苏家的聘礼带回去吧!”
苏南星没有丝毫犹豫:“祖父,我已经叛出了苏家,从此只是茗茗的郎君。”
秦游川大步走到苏南星面前:“你若后悔,又该当如何?”
“祖父,我可立誓,此生必不负茗茗。”苏南星真的怕秦游川将他赶出去,陶茗还昏迷不醒,他绝对不能离开。
秦游川大手扣在苏南星头顶:“莫要挣扎。”
苏南星感觉脑袋上像是扎满了细针,每根针似乎都在轻微晃动,正在他忍不住想要抵抗的时候,秦游川收回了手,转身走出门,丢下一句话:“斯昱,带人将苏家的聘礼送回去!”
秦斯昱起身跟着走出门:“儿子这就去办。”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院门,秦游川稍稍走慢几步,等秦斯昱追上,压低声音说道:“魔族只需一人,便屠了六皇子府。”
“爹,我们袖手旁观即可。”秦斯昱有太多秘密不敢告诉秦游川,若是说出来,自己不仅仅会失去好友,连妻女也会一并失去。
秦游川默默看着秦斯昱,直看得他毛骨悚然,难不成秦游川知道了什么?
片刻后,秦游川抬腿向前走去:“斯昱,爹还没有老糊涂。”
秦斯昱双腿如同灌了铅,站在原地出了一身冷汗,等到缓过这股劲,带人将聘礼收起,送回了苏家。
......
就在秦游川父子谈话的同时,坐在正房客厅的苏南星却一头雾水,搞不明白秦游川刚才到底在干什么,摸了摸头顶,脑海中突然冒出一段画面,一个长相妖娆的女人跪在自己面前,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对我难道没有一丝情意?”
这个陌生的女人是谁?
为什么对着自己说出这种话?
“南星,你昨日说会给我一个交待。”
陶丝丝的声音令苏南星回了神,他将苏汐放出来:“娘,幻情香就是她带给乔清瑶的。”
苏汐的右腿已经消失无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听见苏南星的话挤出一句话:“苏家的好儿子,为了一个女人杀父弑母!”
陶丝丝手中涌出红色的水流,顺着苏汐的七窍渗入她体内,苏汐痛苦地挣扎起来,很快苏汐就在三人眼前化成了一滩血水。
苏南星震惊不已,七皇子毫无波动。
陶丝丝将地上的血水收回体内,片刻后开口:“空青,昨日多亏是你陪在茗茗身边,苏汐原本在街上找了一个地痞无赖。”
七皇子冷哼一声:“死不足惜。”
苏南星沉默不语。
......
陶茗做梦了。
她梦见自己一个人住在山洞里面,偶尔会从洞口飘进来一些黑雾一般的东西,本能驱使着她将那些黑雾抓住吃了下去。
渐渐地,她长大了,萌生出了想要去山洞外面看一看的想法。
战战兢兢地挪到山洞口,外面依旧是漆黑一片,看起来与山洞里差不了多少嘛!
她走出了山洞。
谁知外面残酷又血腥,到处都是与她一样的人在互相吞噬,她慌不择路跑进一处山坳,身后追着一群面目狰狞的同族。
身后的同族越来越近,狞笑着向她扑来,她闭上眼睛准备等死,耳旁却传来一句好听的男声:“你想活着吗?”
“想。”
男人拿出一样东西将她裹了起来,这时她才发现两人的不同。
男人身上是穿着衣服的,而自己和身后的同族,全都是赤身luǒ_tǐ。
她头一次有了羞耻的感觉。
男人管叫她小妖,将她带回了高大宏伟的宫殿,安排了很多丫鬟伺候她。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再见过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或许早就将她忘了吧。
有一天夜里,她已经睡了,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耳旁传来粗重的喘息:“你就是我的心魔。”
她如同被抛上了云端,昏昏沉沉中只能听到他的轻语:“永生永世,你都是我一个人的。”
她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