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茗听着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小,心中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神情悠闲的七皇子,心道自己实在太沉不住气了,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人比人得死啊。
七皇子瞥见陶茗的神色,幽幽说道:“再遇上几次,你就习惯了。”
习惯你个头!
渭水太危险,我要回地球!
很快外面有侍卫禀道:“殿下,击杀恶贼一人,妇人与女童均被制住,殿下可要过问?”
陶茗听到死了人,神情不免带上一丝悲伤,七皇子看见问道:“你想知道原因?”
陶茗摇摇头,又点点头。
犹豫一下说道:“那个女童......”
当妈的人,总是不忍心听到这种事情。
七皇子冷哼一声:“妇人之仁!他们来杀圣女,你还替他们伤心!”
陶茗不忿地回道:“为何不是来杀你?”
七皇子把一杯水放在陶茗面前:“像本宫这般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哪个女人舍得下手?”
陶茗好想把水杯扔到他脸上。
七皇子对着外面说道:“将人带来。”
对着陶茗一摆头:“不信去问问,肯定不是来杀我的。”
很快外面侍卫禀道:“殿下,人带来了。”
陶茗让两个小家伙坐在车里别动,随七皇子走到门口。
七皇子看了陶茗一眼说道:“把脸蒙上。”
陶茗找了找,没找到口罩,只好拿出一条白色打底裤,两条裤腿叠在一起蒙住脸。
七皇子顿时笑出了声,陶茗瞪他一眼,他扭过脸去压低声音,抖动的肩膀却是隐藏不住。
陶茗既尴尬又窝火,催促道:“快点吧。”
七皇子咳了一声,示意陶茗往旁边站一站,伸手打开车门,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向妇人和女童。
陶茗站在他身后,被挡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无奈只好弯腰从他身侧望了出去。
眼前的妇人头发凌乱,脸上尘土混合着鲜血脏乱不堪,嘴里塞着一块软布,呜呜呜的犹在挣扎。
女童看上去比软软大一些,身上也是脏兮兮的,嘴里也塞着软布,安静地站在妇人身旁。
七皇子打量一番吩咐道:“让妇人回话。”
侍卫立刻上前取出妇人嘴里的软布。
妇人随即破口大骂:“苍天无眼!只恨我实力低微,没能诛杀魔女!”
陶茗闻言眉头皱起,魔女?是在说软软吗?
七皇子脑袋偏了一下,却并未回头,声音冷酷:“圣女乃渭水之福,尔等竟敢刺杀圣女,死有余辜!”
妇人闻言“哈哈哈”放声狂笑。
七皇子怒道:“疯妇,何人指使尔等?”
妇人笑声戛然而止,恨恨地说道:“诛杀魔女,替天行道!自愿前来,无人指派!”
听到自己捧在手心中全心爱护的可爱软软,被人喊做魔女,还自称替天行道,陶茗气血翻涌,忍不住出声:“你如此憎恶圣女,她做过哪些恶事?”
妇人闻言一怔,回道:“魔女为虎作伥......”
陶茗打断她:“圣女才刚踏足渭水,何来为虎作伥?”
妇人冷哼一声:“历代魔子魔女,哪个不是帮着皇族欺凌百姓。可怜渭水百姓,每日辛苦劳作依旧食不果腹......”
陶茗再次打断她:“千年未曾有过圣子圣女,百姓的日子是否有好转?”
妇人闻言怒道:“渭水百姓生活艰难,何曾有过好转。”
陶茗声音高了起来:“既然如此,与圣女何干?你该去找让你们食不果腹的人!”
七皇子闻言发话道:“拉下去,处置干净。今日之事,谁敢多嘴,立斩不赦!”
侍卫应了一声,堵住妇人的嘴,将她与女童一起带走。
七皇子转身看向陶茗,陶茗直起腰身与其对视。
只见七皇子神色变幻不定,漆黑的瞳孔深处倒映着陶茗蒙着的脸,二人均沉默不语。
两个小家伙坐在车里,把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此时看到陶茗与七皇子面对面站立不语,双双跑到陶茗身边,一人拉过一只手,将陶茗往车厢里面拖。
陶茗被拽着走进车厢,想起自己刚才声音大了些,赶紧解开脸上的打底裤,蹲下身出言安慰:“妈妈没事,你们别怕。”
糯糯贴近陶茗耳朵说道:“妈妈,他刚才动了杀心。”
陶茗心中一凛,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软软抱着陶茗一条胳膊撒娇道:“妈妈,我有点儿困了。”
陶茗缓口气看向七皇子:“殿下,我们睡在哪?”
七皇子此时恢复了风轻云淡的神情,伸手随意一指:“右边第一间。”
陶茗“嗯”了一声带着两个小家伙拐进了卧室。
卧室是一间十平米左右的屋子,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四面木墙依旧画满了图案,不过却是一副风景画,有树有花,有池有鱼。
门对面的墙下有一个类似于榻榻米的厚垫子,上面铺着淡黄色的床单,床单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图案。
屋里没有柜子,陶茗不想再出去跟七皇子打交道,从斗转星移中拿出枕头、夏凉被,三人一起躺在了垫子上。
陶茗躺在中间,软软糯糯一人一边紧紧挨着她。
糯糯扬起小脸轻声说道:“妈妈,刚才他动了杀心。”
软软跟着说道:“我也有一点点不对劲的感觉。”
陶茗两只手分别拍着两个小家伙,轻声安慰道:“你们以后一定要跟紧妈妈,有危险我们就躲起来。”
两个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