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谁说我没有证据了?!”
齐外婆抿着唇,大声叫道。
张千金呵呵一笑,“既然你有证据,那就把证据拿出来给大家看呀!要是拿不出来,呵呵,老太太,我们张家这些年虽然的确在京都没什么存在感,可也不是被人欺负了还不还手的!哪怕你六七十岁了,我们也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白煜麟眯着眼,看着张千金这么光明正大威胁一个老太太的模样,撇开视线,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当初之所以会跟这个女人分手,也是因为她这个人性格太过强势,哪怕是在工作上,她也不允许任何女人靠近他。
霸道的有点过分了。
“我当然有证据!”
齐外婆本来还舍不得拿出那个东西的,可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这么威胁,她哪还顾得上舍得不舍得的。
她哼了声,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个挂坠,展示给众人看,“这玩意儿就是当初那个混混从这个女人身上偷来的,当初我弄死他后,把这块玉连同那些钱一块儿带走了,当时还有一块手帕,不过我已经记不得手帕被我丢哪儿去了。”
齐外婆手中的玉佩是一块羊脂玉雕刻而成的坠子,上面刻着精致的花草和小鸟,若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里面隐藏的一个张字!
如今一块小小的羊脂玉早就被炒到了天价,叶依依也没料到,就算齐外婆穷困潦倒的时候竟然都没有将这块羊脂玉给卖掉!
白老爷子示意自己儿子将那块羊脂玉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后,才铁青着脸冲张家老夫人呵斥道,“认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姓张的,这块羊脂玉上面雕刻的图案可是你们张家当年拜托我们白家人雕刻出来的,这一块玉出自于我父亲之手,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是你要求你们张家老爷子让我父亲雕刻的吧?!”
事情过去五十年,很多人已经不知道当年这块玉的典故。
但白老爷子却记得清清楚楚。
当年张老夫人的父亲跟他的父亲关系还不错,张老夫人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粘着他的父亲,三天两头的就往白家跑。
不过父亲将张老夫人当成晚辈,并没有在意她的亲近。
因此当好友过来拜托他给女儿雕刻一块玉佩的时候,父亲并没有拒绝。
白老爷子还记得这块玉佩有两点,一是这种雕刻手法是他父亲雕刻玉石时的习惯,二来则是当初父亲雕刻这块玉的时候他也在场跟着学习。
张老夫人也没料到丢失五十年的贴身之物竟然有一天会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她面色一白,却还是硬着头皮否认道,“我承认这块玉是我的,可没准是这个老太婆几十年前从我那儿偷的呢?!”
说完,她便怒视着齐外婆,捂着胸口叫道,“老太太,我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能让你在五十年前就开始算计我!”
“是不是算计你已经不重要,当年是不是你干的也不重要。”
叶依依没兴趣看着这个老太太在自己面前继续演下去。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家父女俩说道,“我只知道,当年若不是你们家的老太太,我的母亲也不至于受了那么多的苦!我这个人向来是有仇必报,我母亲死的早,那么这仇自然也该由你们张家承担!”
张父脸色煞白,急忙道,“叶小姐,这事儿我们可真的啥也不知道啊!一切都是我妈年轻时候干的糊涂账,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您何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呢!”
“咄咄逼人?”叶依依指了指自己,“张先生这是觉得我在胡搅蛮缠了?”
张父一噎,他想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可叶依依却冷笑起来,“没关系,你们张家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不过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儿了!这京都里日后有我就没张家,有张家就没我叶依依!”
她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张家人顿时脸色大变,急忙着要求情。
可叶依依却没兴趣跟他们废话,直接让人把他们给撵了出去。
张老夫人或许是知道自己继续挣扎已经没有用了,突然看着叶依依,直接跪了下来,哭丧着脸叫道,“叶小姐,是,都是我做的!可这件事儿跟我的儿孙们没有关系,你要报复就尽管宠着我来,我把我这条老命陪给你好不好?!”
“不好。”
叶依依摇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张老夫人。
“因为你的自私与嫉妒,让我本该养尊处优长大的母亲一生中受尽了苦楚,如果我不让你尝尝我母亲当年受的那些苦,我母亲在天之灵又怎么可能平复心中的怨气?”
“你!”张老夫人没想到叶依依居然这么油盐不进,眼中带泪道,“可这跟其他的张家人又有什么关系?!”
张家在京都传承至今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绝对不能在她的手中落败!
所以哪怕是对一个小姑娘下跪认错她也心甘情愿。
可她却没想到叶依依的性子竟然这么烈!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了。”叶依依不带丝毫感情的盯着她,淡淡道,“当初你雇人的钱是张家给的,而你也是张家的人!怪只怪谁让张家出了你这么个连婴儿都不放过的毒妇呢?!”
张家人被保镖和佣人们直接轰了出去。
齐外婆也很快被公安那边的人带走,有白家在,哪怕是五十年前的命案也足以让她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了。
张家人走后,白家客厅里顿时陷入了寂静之中。
叶依依深深地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