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知道藏经阁中的那尊石像是什么来历吗?”
“哼,还叫我师姐?!”
低头眯了一眼埋在自己胸口的那颗小脑袋,柳夕颇为无奈,但又不得不含情脉脉地叫了她的名字。
“若诗。”
少女转嗔为喜,心满意足地仰倒在他的怀里,安静地叙述着柳夕想知道的事情,场景难得温馨。
“藏经阁的那尊石像,最开始并不在阁中,而是放在宗门广场前。经过千年的风霜雨雪,石像的模样也辨认不清,或许只有隔好多代的前辈们才能知道其样貌吧?”
“可惜似乎没有一个能活到现在。即便有人能活下来,其实力必定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到那时候,他恐怕早已去追寻更远的大道了,又岂会蜷缩在我们这一方蛮夷之地?”
“话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柳夕沉思许久,才从杜若诗的话语中跳脱出来。他轻轻揉捏着后者纤细且细腻的柔荑,眉眼带笑。
“当然是有我的理由啊。”
话音一转,旋即再度问道:
“那你知道这石像是何时搬进藏经阁的吗?”
杜若诗睁着璀璨的黑色眼球上下转悠着,想了想,过了一会儿说道:
“这个嘛,先前我进藏经阁的时候也曾问过父亲,他说这石像是藏经阁的那位地位尊崇的太上长老搬进去的……具体的时间,我也记不清了,恐怕那个时候还没我呢吧。”
柳夕闻言,身体突然僵直住,眼神直勾勾地注视着前方,心头好似掀起滔天巨浪。
他仿佛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又好像困扰自己心绪多天的枷锁终于打开。
“走,我们现在就去看石像!”
说着,一把拉起杜若诗,满脸的兴高采烈。
“哎?哎?哎?”
后者一阵纳闷,但奈何被柳夕这么牵着手。尽管心里有再多疑问,也依旧情不自禁地跟着他走。
这不正是她这些日子里一直向往与期待的吗?
藏经阁。
还是那座高大的石像,它依旧被放在最里头阴暗的一角。但即便如此依旧没能抹去他的“不世之姿”。
“不管看多少次,还是那么令我觉得眼熟。如我所料不错,应该就是你了!”
杜若诗弯着杨柳细腰,背着双手,美丽的眼睛一闪一闪地望着他。直到现在,她还是不能明白柳夕究竟在想些什么。
“夕,你到底要做什么呢?”
柳夕闻声,先是一愣,然后目光呆滞地望着他,眼里写满了“惊奇”二字。
“怎,怎么了?”
杜若诗被他盯得有些浑身不自在,当下有些扭捏又胆怯地躲闪着他的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柳夕被她这副好看又好笑的可爱样子给逗笑了,当下忍不住凑上前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脸上尽显柔和。
“没什么,只不过没想到你会这样称呼我。”
“嗯?你不喜欢吗?”
“不是,咳咳……那个,我很喜欢……”
杜若诗深深地看着他,后者也在尽量回避着她穿透力极强的目光,二者身份像是互换了一样。
没多久,二人视线渐渐对在了一起,互相看了对方许久,最后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少年大方而又不显难看的笑容,清澈而又干净;少女羞涩而又略加动人的笑容,一展笑颜,轻易让百花为之失色。
许久之后,柳夕才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面前的这尊石像上来。
“若诗,你说,如果我把这尊石像打碎,你爹会不会罚我啊?”
“啥?”
杜若诗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望着柳夕,这下子她终于弄清楚后者的目的是什么了。
“你确定要打碎这尊石像?”
“确定,不能再确定了!”
杜若诗叹息一声,美眸尽显无奈,但又不得不帮助眼前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家伙。她顿时被气笑了。
“好吧,爹要怪罪下来,我帮你说说好话,实在不行我帮你担着。我就不信,他还真舍得对他这么唯一的一个宝贝女儿下手!”
柳夕闻言,差点没痛哭流涕,当即立下,便抓住杜若诗的手不放,满是感激与愧疚。
“若诗,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为了我竟能做到这份上!佳人如此,夫复何求啊!”
“好了,别腻歪了,赶紧干你的事!”
“好嘞!”
斜视了一眼柳夕蹦蹦跳跳的滑头模样,杜若诗不由得一拍脑门,仿佛就这一晚上,便把一生的“无奈”给交代的淋漓尽致。
柳夕眼睛平视石像,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沉重之色。
“希望我这一拳下去,会带给我想要的答案!”
话罢,柳夕不再多言,握紧拳头蓄足了力量,直接朝前递出了一拳。
澎湃汹涌的力量蕴含着粉碎性的灵力。拳未至,风先至。
拳风夹杂着“化痕”之力,在接触石像表面的一瞬间,犹如蝉蜕壳剥,直接碎下了一层石灰,激起一阵尘埃。
随后,只见石像表层突然出现了几道毫无规律的的裂纹,随着柳夕拳头越来越近,那几道交叉相接的裂纹也在不断加深。
须臾,一道破碎声响起,石像彻底破碎成了一摊有棱有角的石屑,轰然倒塌,就这么全部掉落在地面上。
阁外看守这里的执事闻声,也不由自主地往藏经阁里面探进头去。只不过他们离原先石像的位置太远,以至于看不清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杜若诗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