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件事情你不要管,先出去。”
凰悦见夜池暝已经有些动怒了,立刻让自己的父亲先离开。
凰悦的父亲见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态势,只好冷哼了一声,拂袖离开。
没办法,若是夜池暝真的动怒,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他们到时候就算是跪地求饶,也无济于事。
花陌灵藏身在屋脊之上,心中暗骂夜池暝就是个不会做戏的呆子,如果在凰悦说出那番话之后就装作备受感动的样子答应了这门婚事。
恐怕凰悦现在早就已经欢天喜地地解开了夜池暝身上的吸灵锁链,而夜池暝也就有机会逃出生天了。
“小龙龙,你不要生气,父亲他只是……”
凰悦有些着急地想要为自己的父亲辩解,可是却说不出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
是因为心疼她所以才默许了凰悦绑架夜池暝成婚的这件事么?那简直太过可笑了。
夜池暝闭上了眼睛,他并不想再听凰悦这种自私的一面之词,他可是黑龙之子,不论如何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被人绑起来,逼迫着成亲拜堂这种荒唐事。
夜池暝这边不愿意配合,凰悦除了锁着他以外也别无它法。
“你,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叫一声,我会派人守在外面。”
凰悦勉强从自己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从小到大,在凰悦的印象里,夜池暝一直是一个宽宏大度的哥哥,不管她做什么事情夜池暝都会原谅她,她也从来没有见到夜池暝这样疾言厉色过。
凰悦是害怕的,她害怕这样的夜池暝,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对夜池暝来说是过分的,可是她不想失去这次机会。
她知道,夜池暝和那个神女的感情非常好,平心而论,他们的孩子也十分可爱,凰悦知道自己如果光明正大的跟花陌灵竞争的话,恐怕夜池暝连一个眼神都不会施舍给她。
凰悦她一个金麒麟,过了这么多年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日子,她最不想承认的就是,这么多年以来,在夜池暝这件事情上,她一直都是单相思。
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夜池暝的这件屋子,跨出门槛的瞬间,凰悦眼睛里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派来看守夜池暝的人又出现在了门口,花陌灵伏在屋脊上,想着接下来的对策。
如果她想要弄断夜池暝身上的吸灵锁连,动静太大必定会引起凰悦的注意,到时候不管怎样,凰悦恐怕都不会放过他们两个。
这个幽冥殿中的诡异事件太多了,而且花陌灵现在心中最大的疑问,就是凰悦为什么会跟这个神秘组织有所关联。
还有就是,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占领这个佣兵工会。
看着夜池暝似乎在这个屋子里暂时并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花陌灵也就想趁这个机会,去调查一下这些事情。
没有跟夜池暝打招呼,花陌灵像是一只灵巧的黑猫,融入了夜色之中。
“有什么进展?”
花陌灵轻手轻脚地来到一个屋顶上的时候,碰巧听到了屋子里传出来这么一句问话,而且听声音,似乎是刚刚从夜池暝那里离开的凰悦。
“启禀殿主,已经连夜审问了佣兵工会的会长,只是不管我们用上什么样的刑罚,他都表示自己并不知道那件事情。”
一个蒙着一只眼睛的男人回答道。
花陌灵暗暗有些吃惊,他们说的佣兵工会的会长,恐怕就是那天要给花陌灵他们登记的刘忠吧?
花陌灵的心思还没有转完,就听见凰悦似是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一个已经败落了的佣兵工会里面还有这样的硬骨头。
去把抓到的其他佣兵带到他面前,他如果仍然硬着不说,就杀掉一个,若是还不说,就通通杀光好了!”
凰悦大手一挥,竟然是想出这么阴毒的方法逼迫刘忠就范。
可是,他们到底想要从刘忠的口中问出什么样的话,竟然值得这样大费周章?
那个独眼的男人领了凰悦的命令,就走出了那个房间,花陌灵悄悄的跟了上去,只见他走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在对面屋脊上的花陌灵,从独眼男人推开门的缝隙里,看见了里面浑身浴血的刘忠。
看见独眼男人进来,刘忠似乎笑了一下,“我说过,我并不知道那个药师,和那批药丸的下落。”
独眼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刘忠说出来的这句话,而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为自己倒了杯茶,一派悠闲的模样。
“刘会长,我们幽冥殿的手段你想必是已经领教过了,只是我们实在也没有想到,一个如此没落的佣兵工会竟然还有你这样的硬骨头,想来,传闻也是有虚有实的。”
独眼男人的这句话,恐怕就是在嘲讽外界传言的,有关刘忠当年是如何如何从外域战场上逃出来的那些传闻了吧。
刘忠满是血污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点笑容,“不错,传闻的确是有虚有实的,毕竟关于幽冥殿的传闻,看来都是虚大于实的了。”
即便刘忠现在处于一种被动的地位,但是在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口舌之争上,看起来却像是不甘落于下风的。
独眼男人听见刘忠这么说,也不恼,缓缓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折腾了一夜,没想到刘会长竟然还是这样精神十足的,不错,只是我希望你一会,还能够笑得出来。”
独眼男人拍了拍手,像是对自己的手下发出了什么信号一般。
声音刚落,就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