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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帝的封赏很快下来了,成国公林绍河封二等公,俸禄翻倍,令赐良田百顷,算是格外的颜面了。
听闻太子文王顾瑾阳的封赏也同时下来,这有功之人算是一个不落。
有罪之人那也是留不得了,萧阳煦废除封号,午门斩首,一干人等,除了萧阳煦,都株连九族,一个不留。
又让太子做监斩,文王做副监斩,陛下做事的用意自然人人看不透,凡事都要派上他两个儿子,这是在比较,还是牵制?
圣心难测,左相吴史岩倒是没提,不过到底是太子开口,请求皇帝宽恕。
皇帝并未因着他们平定了北疆就对他们重看了,依旧不做声,太子周楚靖也在心中打鼓。
只是没有处置左相,倒是让太子舒了一口气…………
“母亲,我要与你商量件事……”
顾瑾阳趁着这几日刚回京松快,总觉的要将那件事办了,这媳妇儿没有过门,心中总觉的不踏实,若是先定个亲也是好的。
他这几日也听闻了镇南侯叛乱之事,想不到盛极一时的镇南侯府一夜衰败,镇南侯三字也成了所有人口中的禁忌了。
那可是要与皇家要缔结姻亲的镇南侯府啊,陛下如此恩待他,他竟然还野心勃勃,拥兵造反。
自取灭亡。
“我的儿啊,你长瘦了,人也皮实了,为娘心疼,不说一件事,就是十件也是……”
顾秦氏欢喜着,原本咳疾深了,可是却因着这顾瑾阳打了胜仗归来,当着他的面也忘了此事,而一时并未发作,只是顾瑾阳人一走,又咳不断了。
“娘,儿让你操心了,实则不孝。”顾瑾阳面有愧色,这北疆风沙大,经常吹的人睁不开眼睛,他的模样大抵与野人差不多,这番回了京,才有空剃了胡子,修了鬓面,总归干净利落,。
“这都是傻话,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是你生在安定侯府,应该也学着你爹,币卫国,乃是第一要务,娘虽然是女子,也懂这些道理,你安心便是!只一点,外头凶险,一定要谨慎小心。”顾秦氏爱怜的看着顾瑾阳,这养儿一百,长忧九九,又如何能真正歇下心呢?
又道,“快,看为娘把话题扯远了,你方才说商量的事是?”
“儿子看上了一人,想将她娶回家中。”说道此处顾瑾阳脑中都是一双平静的眸子,确是让他难以忘怀。
“哦?竟然是此事?是哪家的姑娘,多大?叫什么名字?”顾秦氏原本以为自己这个儿子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的,哪知竟然有了心上人,这实在是喜事啊,她原本还以为他得婚事怕是要她操心了,这般看来,都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了,都是瞎操心。
“哐当……”
屋外似乎有玉瓷破碎声,惊的屋中的人一跳。
顾秦氏还未来得及出声询问,就见顾婉之推门入了来,“娘,方才是我不小心手滑,把参汤洒了。”
“可烫着没有?”
顾秦氏才见顾婉之穿的单薄,脸色苍白,似乎有些狼狈之色,当即唤了她近身,又让丫鬟将她的毛裘给顾婉之披上。
“看你这孩子,这么冷的天,跑过来做甚。”
顾秦氏拉着顾婉之纤细冰凉得手,心疼道,又吩咐丫鬟将汤婆子送来,这顾婉之的手心才暖了一些,这样近近瞧去,才清晰看见她的嘴唇微抖,不过脸色已然好看多了
“妹妹你没事吧?”
顾瑾阳见她神游开外,不知在思绪什么,母亲与她说话,她也并未听见,难免关怀,他就只有这个妹妹,又因着打小身子不好,格外心疼些,不过这次从北疆回来,他这个妹妹倒是与他生疏了。
从前倒是爱缠着他的,如今竟也不声不响,一味的闷在屋中,他怕她闷坏了,可是外边天寒地冻,想着等开了春再提。
“没事……”
顾婉之细长的睫毛带着几分湿润,瞧着十分可怜,看着样子,倒是像有人欺负她一般。
“妹妹……”
顾瑾阳拿她没有法子,她不想说的事,他这个做大哥的也没有法子,这姑娘大了,心思总是难以捉摸了。
“哥哥,你当真要娶妻?”
顾婉之无力的望着顾瑾阳,弱声道。
顾瑾阳不做他想,才道,“原来你就是因为这事打翻参汤?”
“对啊,你哥哥也近二十了,也该娶妻生子了,正巧着他有心上人了,如此你也该为你哥哥高兴,这样失魂落魄做甚?”顾秦氏难免一笑,知道婉之与瑾阳感情深厚,婉之怕是瑾阳成婚后冷落了她,傻孩子,这兄妹之情哪里会因为这个而冲淡。
“娘亲,哥哥他娶妻,我是高兴的,方才猛然听到就惊了一下,就不知哥哥的意中人是……”
顾婉之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容,答案呼之欲出,她偏偏还要不死心的来一问,为什么!
顾瑾阳见她笑的难看,听她这样问,也老实答了,“是成国公的嫡女,林蓁。”
果然是她!
顾婉之的怒意,嫉恨通通涌上了心头。
可是她必须得笑,她不能让顾瑾阳看出异样来,她在哥哥面前是最温柔娇弱的,怎么会因为那个女人而失态。
“哦……原来是她!大半年前,在普乐寺倒是与她有一面之缘。”顾秦氏回过神来,想不到儿子竟然心仪的是她,模样不用说,又是大家出身,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听闻太后还喜欢,皇上还破格封了县主,这样的背景难道不是天家有意想赐婚?
“哥哥,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