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窦辅与典韦为躲避伏兵,折道向北过雁门关入冀州,准备从冀州南下度过黄河,再去到雒阳。
而在经过冀州一座小镇,准备留宿时,窦辅发现了一匹白马。而这白马正是先前救援窦辅那少年侠士所乘之马。
于是,窦辅便入店寻找,苦寻不到,随即询问店家。在多番询问之下,小二不悦道:“人家去了何处又怎会告诉旁人!这位先生到底住店还是吃饭?”
听小二如此言语,典韦大怒,正待上前教训,却被窦辅拦住,并拿出钱财交与小二,道:“吾等自是要住店,这些钱财且拿去。余下之钱,便算赏钱!”
那小二接过窦辅手中钱财,立刻换上一副嘴脸,笑道:“多谢先生!那骑马之人,早前出去了,行色匆匆,不似良善之人吶,先生还要多加小心!”
窦辅谢过小二。一旁典韦见小二如此说自己心目中认定的英雄,又要发怒。可就在这时,小二指着门外说道:“先生,那人回来了。就是此人之马。”
窦辅回身一看,遗憾道:“原来是辅认错了。看来此马并非彼马!”说完回房去了。
这时,典韦突然上前拦住那人道:“门外那马可卖吗?”
那人大喜,紧接着忙掩饰自己的开心,道:“自然是卖的!只是这可是匹好马啊!”
典韦见他如此说,心中已经明了,冷笑道:“这马恐怕不是阁下的!”
那人见典韦如此询问,心中升起不详感觉,忙答道:“这马乃是某从幽州贩马人手中高价所得!”
窦辅见典韦如此询问,亦明白其中恐有猫腻。于是,上前问道:“此马乃是在下赠与一位友人之马,他爱马如命,怎会无故转卖?”
那人见窦辅这样说,心中慌乱,又见一旁典韦凶神恶煞尔等望着自己,更是恐惧,忙道:“既然如此,某原物送还,告辞!”说完,转身离去。
典韦正要出手将其留下,被窦辅制止道:“大哥,算了!不可太过招摇,惹人注意!”
典韦见窦辅如此说,便回来,只是依旧愤愤不平道:“这等盗马之贼,换做平日,早就一刀斩之!”
窦辅笑笑,知道典韦嫉恶如仇。随即问道:“大哥,方才怎知他并非此马主人,而是盗马之人?”
典韦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某未遇到兄弟时,亦混迹江湖。看那人神情打扮,就有所怀疑。且此马某亦觉得眼熟,于是就出言试探。问是否可以转卖此马。那人果然中计,因此知晓此人并非是马主人!”
窦辅奇道:“难道转卖此马就非主人吗?”
典韦笑道:“兄弟,如此好马,千金难求。若是主人必定珍爱异常,怎肯转卖。若是寻常贩马之人,又何必在此贱卖,一旦过河,到豫州或雒阳,可得十倍之利,怎会在此贩卖!加之其神情慌张,眼神躲闪,故而料定其必是盗马之贼!”
窦辅不想典韦还有如此缜密心思,倒是和他这身形不符啊。于是,笑道:“大哥所言极是,小弟佩服!”
典韦见窦辅如此说,反倒脸红了。于是,转移话题问道:“只是,如今这马是抢回来了,可是主人却不知在何处?”
窦辅点点头道:“此马神骏,必定是那少年心爱之物。不若明日沿途往回寻找,也许能遇到。”
典韦自然没有意见,当夜二人就留宿此店了。
第二日清晨,窦辅正早起在院中读书。却听到店外有人大喊:“无耻小贼!快快出来受死!”
窦辅一愣,而此时典韦亦从隔壁跑来,两人不明所以,怀着好奇心,便出店来一看究竟。
却见一少年挺枪站在白马之侧,而店主人则战战噤噤的站立在一旁。骤然见到此人,窦辅大喜,上前道:“原来是少侠!今日在此偶遇,实在令人高兴!辅再次谢过少侠当日相助之情!”
却见那少年看都不看窦辅一眼,鼻中冷哼,说道:“早日尔等是贼人的话,那日绝不会多管闲事!”
窦辅一愣,不解的看着他。可一旁的典韦却受不了了,上前说道:“休得无理!俺兄弟敬重阁下,但阁下似乎有些过分了!俺可不怕!”说着手提铁戟站在少年面前。
那少年冷笑道:“理屈词穷了,所以准备明抢了,是不是?小爷也非怕事之人,来就来!”说完,提枪上前,准备与典韦厮杀。
典韦正要进攻,却突然听到那少年喊道:“且慢!”
典韦一愣,乐了,说道:“哈哈,若是怕死,只须向俺兄弟道歉,俺看在当日相助的情分上,不为难汝!”
那少年,将长枪往边上一靠,自背后取出一双短戟,对着典韦笑道:“真是笑话,小爷从未怕过!只是,并非马战,只是步战。小爷不愿占这兵器的便宜!来!”
典韦见他弃枪换戟,便明白他的意思。在心中亦敬佩这少年额光明磊落,不觉将手中气力收了几分。可是,当双方一交手,典韦才知道自己错了。那少年的气力不在自己之下,可是,先机已失,典韦顿时陷入苦战。
只是,那少年戟法虽妙,却少了几分杀气。在占尽先机的情况下,也才堪与典韦战个平手。见此情形,少年心中也惊讶不已,对典韦的武艺钦佩不已。同时,也疑惑:这样的身手,如此爽直的汉子,也不像盗马贼啊!
想到这里,不由攻势放缓。
而此时的窦辅心中同样惊讶无比。典韦的武艺他自然知晓,这少年能与典韦战这么久,恐怕也不是无名之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