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雪山里绑着的那些人冻死,风羿加快脚步回程。
得尽快让人去领,不然一切都白费了,冻坏了可能啥都审不出来。风羿还等着这帮人供出更多的上线和下线。
夜幕之下,风羿急匆匆返回。
他没直接报警,而是联系小庚,这事让小庚来处理。
一直没安心入睡的岳赓扬,从风羿口中得知前因后果,松了口气,这种程度他还兜得住。
“您玩得开心就好。”
之前一听到风羿曾被枪指着,岳赓扬就知道,风羿心中那点怒气不发出去,肯定会不爽。
现在怒气发出来,也就没什么事儿了。
风羿悄无声息回到工棚。
接过小甲递来的一袋剥好的煮鸡蛋,一口一个。
“有人找我没?”风羿问。
“收到几条信息,我回复了。”小戊把风羿的手机递过来。
风羿翻动看了一眼,没啥大事,也不是老袁那边发的。
“行了,你们先去休息吧,明天白天我们乘飞机返回。”
出去报了个仇回来,心里舒爽,又吃了顿夜宵,睡眠都香了。
风羿自己能踏实得睡觉,但更多人这一晚上却没能睡。
接到报桉的森警和联保局人员紧急前往调查,为此还特意派了一架直升机过去。
山上的暴风雪已经停了,天幕渐渐从黑暗变得明亮,太阳的金光照射在雪山之巅。
天亮了。
山上,两个位点的犯罪团伙成员已经被带离,证物也被转运下山。但现场依然有很多工作需要做。
现场很多细节已经被雪掩埋,地面脚印不清晰了,但是,调查现场的人还是会去寻找遗漏之处。
另一边。
正在计划对一个大型犯罪团伙进行打击的袁组长,接了个电话。
雪山那边发生了事情他知道,但详细情况并没有时间了解,现在终于有点空闲,才打算仔细了解下情况。
“始祖工厂安排在妥戛镇保护风羿的人说,抓到两个意图绑架风羿的绑匪,一个重伤,一个轻伤。”电话那边的人说。
“都是始祖工厂安排的人抓到的?”袁组长问。
“……不是。轻伤那个是被风羿的司机抓到,重伤那个是被风羿打的。”
袁组长:“……”
抹了把脸。
医院停车场曾看到风羿凌空踢人,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情绪竟然也没多少起伏。
“风羿怎么样?”袁组长问。
“能吃能睡,毫发无伤,今天我们的人去找他的时候,他面色红润,精神很不错。”
“……”
袁组长思索片刻,说:“始祖工厂做了什么?”
以他对始祖工厂行事作风的了解,遇到这种事肯定不会忍下来。
“天快亮的时候,始祖工厂报了桉,并且提供一个重要消息,雪山上有个准备撤离的盗猎团伙被撂了,但是岳赓扬说不是他派出去的人,他只是从其他渠道得到消息。
“岳赓扬说,昨晚他是派了人过去,但是当时他派的人到山脚发现有暴风雪的迹象,就回去了。我们查到的也确实是这样。
“至于岳赓扬通过什么途径得知这个消息,且还知道确切位置,他不说。”
袁组长听着这些,面上并无惊讶,想了想,继续问道:“盗猎团伙的人呢?带回去审得怎么样?”
电话那边的人顿了顿,似乎不知道是怎么描述:“他们的情绪,都不太正常……”
组织一下语言,电话那边的人如实说了说。
被问到打晕他们的人时,盗猎团伙那几人反应各有不同——
受刺激依旧处于癫狂状态的老大:王x蛋!狗x的!贱x!
醒来已经被拷上,满脸懵逼的老二: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一出帐篷就被打飞了,醒了就被绑帐篷里,再次醒来就……到这儿(进局子)。
尿裤子上至今还不敢相信的老三:当时我正准备放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满脑子钱却爱而不得的老四:钱!一袋钱!我的钱!
被吓出心理阴影,精神恍忽的老五:有妖怪!那么长的舌头!
啊!
!
冻得虚弱,怀疑自己被吸了阳气的老六:魔鬼!一定是魔鬼!我要是憋气的时间能再长点……
听到这些的袁组长:???
虽然听着很荒谬,但毕竟经历过太多桉子,袁组长很快镇定分析,总结:
第一,打击这个团伙的人行动非常迅速,且极有实力。
第二,这个团伙的成员一半受了刺激,话不能全信。
电话那边的人说:“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有几个人。也不像是黑吃黑,现场现金、金块、兽皮和其他值钱的野生动物制品都在。”
“不图钱,那就是私人恩怨?”袁组长道。
盗猎团伙与团伙之间也不是那么平和,为了利益血战的不在少数。
“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对这个盗猎团伙造成如此大的打击,应当是有备而来。”袁组长思量着道。
“我们也是这么推测,现场没有留下盗猎团伙那六人之外的任何指纹和血液。对方对那个盗猎团伙应当有足够的了解和长期观察,盗猎团伙头目藏的金子都被挖出来了。”
去调查现场的人,发现了盗猎团伙头目藏金子的那个地方,那里有挖掘痕迹,不知道用什么器具。
对比了那里的土壤成分,装金子的包确实曾埋在那里。
电话那边的人声音带着惊奇,说:“可能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