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驰砚倒是没再强迫姬如欢,松开了手,开口说起了过来的正事,“你父亲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不过我倒是查到了另外一件事。”
姬如欢好奇问道,“什么事?”
独孤驰砚抿唇应道,“关于太子的事。”
姬如欢疑惑道,“太子?太子不是一直病重么?”
独孤驰砚道,“是病重,不过我查到,这太子的病,似乎有些蹊跷。”
姬如欢吃惊的道,“你什么意思?”
独孤驰砚应道,“我打听到的消息,倒不像是病重,而像是中毒。”
姬如欢皱起了眉头,不敢置信的道,“怎么可能,这太子一直是皇后亲自照料着,怎么还让人给他下了毒?”
独孤驰砚应道,“具体情况如何,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我查到的消息,太子中毒,应该不会有假,你父亲手握北境军权,如今大明皇帝又这般情况,你父亲想要独善其身,肯定是没办法,可是就如今这几位皇子的情况,没一位适合继承大统,想必你父亲也没少为这事儿发愁吧。”
姬如欢点了点头,“三皇子不务正业,四皇子心思歹毒,其它几位皇子年纪太小,先不说品性,就年纪也很容易变成外戚手中的傀儡。”
独孤驰砚道,“我倒是觉得,这太子品性不错,继承大统也名正言顺,若是能解了他的毒,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姬如欢点了点头,“我找机会进宫看看。”
独孤驰砚应道,“你自己小心,千万不要随便轻信他人,特别是皇后,你要小心,这个人不简单。”
姬如欢听得独孤驰砚提起皇后,便微微皱眉,她一直都知道,皇后很不待见她,后来她便怀疑,可能是皇后知道当年的事情,还以为她是皇上寄养在姬家的公主,所以才讨厌她的。
若是要去见太子,她也希望最好不要跟皇后碰面。
只九皇叔口中所说的皇后不简单,倒是让她有些疑惑,独孤驰砚见着姬如欢疑惑看向自己的目光,只开口继续说道,“反正你小心一些便是了。”
姬如欢点了点头,独孤驰砚便站起身来,“我也该回去了,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按时吃药。”
姬如欢跟着站起身来,随即便皱眉问道,“你是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呢?”
独孤驰砚笑着应道,“小金带我进来的,当然是小金带我出去了。”
边说着独孤驰砚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把胡子给自己黏上,又拿了放在桌子上的帽子给自己戴上,背脊一扛,就变成了个小老头。
姬如欢瞪大了眼睛看着九皇叔瞬间变装,便见着独孤驰砚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开口说道,“姬姑娘身体并无大碍,不过还是要好好休养。”
却原来独孤驰砚是冒充了个来替姬如欢看病的大夫。
等着小金带了独孤驰砚离开,邱妈妈还在开口说道,“奴婢怎么觉得这大夫有些奇怪,小姐,那真是大夫?”
姬如欢心虚应道,“是呢,师父身边的大夫,挺厉害的。”
第二天青姨娘扶正成姬府的当家主母姬夫人,姬如欢也不好离开,原本打算进宫的计划只得延后,不过这天姬如欢倒是收到了几张宴会的请柬。
如今非常时期,这京中的夫人小姐们参加宴会,都得细细斟酌一番,谁知道去了之后是不是就会被迫站了谁的阵营。
晚上回了萦念阁,姬如欢翻看着手里的几张请柬,有一张长平郡主的请柬,不过如今不但是长平郡主,还是定远侯府的沐少夫人。
说起来她们还成了亲戚,因为沐家是她的外祖家,不过她早就已经跟沐家断绝了往来。
她的娘出身定远侯府沐家,是如今老定远侯二儿子的独生女儿。
外祖跟外祖母,在她娘小的时候便已经死了,她便更没有见过,虽然外祖跟外祖母不在,但沐家其他人对她都还不错,几个舅舅和表哥都很疼她。
彻底跟沐便断绝了关系,是因为曾外祖母,那个时候自己也就八九岁年纪,她知道曾外祖母不太喜欢她,她也甚少往曾外祖母身边凑。
那个时候的曾外祖母便已经病了,精神已经有些恍惚,她去了外祖家玩儿,还是要象征性的去给曾外祖母请安。
只她一过去,曾外祖母便开始指着她骂,应该是把她当成了她娘,骂她娘是贱人生的野种,骂她外祖母,害的她儿子终身未娶断了后,甚至忧郁成疾,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那个时候哪儿知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被父亲跟皇上娇宠着长大,宠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走哪儿不是受人尊敬被人巴结,哪儿被人这般骂过,气的直接转身,并发誓再也不去沐家,跟沐家一刀两断。
姬如欢回去哭着跟父亲诉苦了一番,说了在定远侯府的遭遇,姬毅承听得女儿的哭诉,皱了皱眉,倒是没多说什么。
只后来女儿不在去定远侯府,他也没反对,甚至他自己都甚少再过去,最多也就逢年过节送去年礼,尽量没失了礼数,两家的往来也就渐渐淡了。
姬如欢回想起外祖一家,除了曾外祖母因为外祖母的关系不待见她,其他人倒是挺好,前世自己任性离开了姬家,沐家还以为她在姬家受了委屈,甚至跑去姬家闹了一通。
只可惜那时候自己一点不感恩也就罢了,还跑去沐家一通嘲讽,说沐家多管闲事,彻底的跟沐家划清了界限。
如今差不多也知道了曾外祖母不喜欢自己的原因,也只能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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