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像听起来有点变态。
装了太久的怂包,迟玉都开始觉得自己变态了。
不过,这当变态的感觉也不错就是了。
在现实的世界里,哪怕是装样子,迟玉也必须装得像个人,因为他爹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稍有不对便以亲儿子的经济命脉为要挟,逼着此哥就范。
可怕的是,这样的威胁时常奏效,而且还时常变成实施措施,导致迟玉一直都生活在名为“贫穷”的深渊之中,并不得不靠着出卖色相来获得某些东西……
也许,这就是让迟玉一步一步走向变态之路的最大推手吧。
于是,在无声的对峙过后,迟玉完成了捆绑y二连杀,严柏眼神呆滞,生无可恋地靠着窗户,不再多说半句话。
提出绑人的要求,也就意味着间接承认自己的身份有问题。
同意这个过分的要求,也就意味着认输。
周巧泰是第一个投降的人,严柏就是第二个。
事情的进展比想象的还要顺利,迟玉甚至面带微笑哼起歌来。
“……一阵一阵绿旋风,吹得我心动!草绿色的生命,永远年轻!……”
“别唱了行吗?自己人啊大哥。”
周巧泰扛不住了,赶紧叫停。
这个货唱歌跑调不是一般的严重,简直是没有一个音是踩在点子上的,堪称魔音穿脑。
“那我换一首……如果我是dj你会爱我吗!你会爱我吗!你会……”
“……”
周巧泰只恨自己长了耳朵,恨不能自戳双耳,聋了拉倒。
怎么会有如此土嗨之人?
别唱啦!
求你啦兄弟!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唱歌是凌迟处死啊!
……
在迟玉催人尿下的歌声里,夜幕降临了。
不知不觉中,汽车开进了一片漆黑的小区中,在黑洞洞的楼道口停了下来。
周巧泰看了一眼窗外,顺口问道:“这是哪里?”
迟玉没搭理他,自顾自地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只手机,伸出车窗亮了亮屏幕,在黑暗中晃了一下,迅速摁灭了。
“嚯,哪里来的手机?怎么,还能用?”周巧泰笑呵呵地望着迟玉,“看来肖哥今天出门找到贵人了。”
黑暗中弄出亮光来,这是致命的行为,但在这个时候,想要把人吸引出来,也只能用这种自杀手段了。
毕竟,手机没有信号。
所有的联络都已经中断了,甚至是已经中断好几天了。
不多时,在小区的某栋楼的天台上,有个女人吼了一嗓子,回应了迟玉的灯光。
周兄歪斜着脑袋:“我好像听到有人在骂街?”
“你听错了吧,哈哈哈……”
“你这会儿‘哈哈哈’是什么意思啊?喂,那人好像带上了你的名字啊,真的是在骂你啊。”
周巧泰确实没听错,那女人在骂街。
而且,骂得非常凶残,隐约可以听到,这骂腔带上了别人的父母兄弟,甚至老婆和儿子也捎上了。
被骂的主人公迟玉,倒是一脸淡定,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周巧泰提醒他这个事情,也完全不是为了他好,硬要为这个事情做个定义的话,周兄必然是在等着看迟玉的笑话。
大晚上的,有人在天台上指名道姓地骂你,你应该感慨良多吧?
不,还真不。
迟玉是个神人,神就神在脸皮挺厚,恬不知耻。
深知旁人对他的看法,迟玉才懒得对此多做评论,他这一辈子被骂的已经够多了,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又何必再故意给别人创造茶余饭后的谈资呢?
五分钟后,有个人飞速地奔向了他们的汽车,拉开车门,钻进车里,一气呵成。
“你要死是不是啊!肖晨,我以为你还算聪明,没想到你和那些二逼玩家一模一样,是个脑子里装满了粪水的傻x!”
“……”迟玉耸了耸肩,示意她继续骂。
“晚上不能有火光你不知道?我看你是揣着明白当糊涂,不拿老娘的话当回事……”
在度日如年的三分钟谩骂之后,周巧泰黑着脸插了句嘴。
“呃,女士,我无意打断你说话,但是我现在觉得,咱们的处境很危险,有什么话,还是进房间再说吧?”
毫无疑问,这位满嘴粗鄙之语的女性,正是钱琳。
此时此刻,钱琳的内心相当后悔,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该和外人交流太多,在这个游戏里的玩家,就没有几个正常人。
哪怕是萌萌哒的新人。
在明明直到光源会吸引丧尸注意的情况下,肖晨还敢用光源威胁她下楼,真是不怕同归于尽啊?或者说,他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跟她同归于尽吗?
干嘛呀!
下午不还谈得好好的嘛!
“事实上,如果我不用这种办法的话,你一时半会也不会注意到我。”迟玉哼了一声,满不在乎的样子。
钱琳揪着他的衣领,吼道:“神经病啊!我又不是聋子,你喊一声我就听到了好吗?再说了,我凭什么要下楼见你,你有病吧?!”
“这就是重点了。”迟玉又哼哼了两声,“如果我不用光源吸引你的话,你十有八九会假装看远处的风景,直接无视我。”
钱琳一时语塞,恨恨地瞪着他,手下仍是不肯松开。
“小琳琳,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啊,你可不能对我见死不救啊,发发慈悲,让我去你家喝口茶吧,我用我的节操和人格保证,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周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