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这阵势,迟玉吓得整个人都精神起来:该不会又想把他绑起来了吧,他的mī_mī还在痛,他不想再被扎mī_mī啊!
“参见新主大人!”为首的先行单膝跪下,向迟玉行了个礼。
为首的跪了,其余人也一并跟着跪了下来,一时间跪了成片的人,个个声线洪亮,喊着“参见新主大人”。
说到底,他迟玉只是一个粗鄙之人,既不想要统领千军万马,也不想搞什么治国治天下,皇帝的好处“钱、权、女人”,他只想要钱和女人。
如今莫名其妙成为了新主大人,他还是蛮受惊吓的:他既不如老狐狸骚,也不如老狐狸有气势啊。这些人现在不分青红皂白地拜他,等下发现草,会不会直接一人一长枪戳死他?
迟玉连忙道:“别跪我了,都起来……哎,你,过来,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为首的便起身了,向迟玉拱手行礼,道:“有能力杀死上一任主大人的,就自然应当接管乾清大殿,成为昭陵的新主人!”
迟玉头疼不已的样子,心想那只妖怪终究不是他杀的啊,他在那老狐狸精面前就是个弟弟,哪里有什么“能力”!现在白捡了人家的主人地位,将来一定有倒霉的时候。
毕竟古人有句话说“小人兴必有祸”,迟玉人瞎心不瞎,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胜者为王。”偏殿中钻出一摇着羽扇,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
这男子看起来很年轻,最多也就二十出头,浓眉大眼,嘴角带笑,关键是身段颀长,明显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迟玉最讨厌看见这种长得帅的还喜欢装逼的,心下立刻给他降了一截好感:在老子的地盘上,没有人可以比老子更帅,懂不懂规矩,嗯?
“说话就好好说话,卖什么关子?”还胜者为王呢,就你会说成语是吧。
“小的名叫诸葛暗,参见新主大人。”帅小伙把扇子往腰带一别,向迟玉行了个大礼。
呵呵……诸葛暗……
迟玉想,这吐槽也不必再吐,但凡你小子敢姓诸葛这个姓,还摇羽扇穿长袍的,就明摆着你想抄袭诸葛亮了。
人家诸葛亮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你这个诸葛暗又会干些什么呢?
然后这诸葛暗就开始自我介绍了:“小的乃是卧虎岗人士,只因为父母早逝,又无亲眷照顾,便早早地投了主大人门下,如今已二十有一,承蒙主大人爱护,谋了个殿前账房先生的职位……”
迟玉好笑道:“我看这主大人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怎么偏偏就收你?”听这老狐狸说,他还吃人呢,咋就没把你小子给吃了啊。
“唉,说来惭愧,小的三顾昭陵,才勉强打动了主大人的芳心。”诸葛暗说到了伤心往事,潸然泪下,不住地以袖掩面,长吁短叹,“主大人何等的美貌,又是何等的睿智,能服侍于他左右,真乃三生有幸啊,唉。”
人家诸葛亮是被人三顾茅庐请出来的,你小子倒好,是三顾昭陵给人倒贴的!卧龙岗出来的是人才,你卧虎岗的名号也不怂啊,怎么就出了你这种没出息的货呢?
迟玉对他的好感快掉到底了:他平生最看不起这种给女人倒贴的货。倒贴不要紧啊,你干嘛要说出来?说出来就意味着你小子觉得这事儿不丢人!
倒贴是能力问题,把这事说出来就是态度问题!
还什么“账房先生”,我看你小子就是个男宠,在这个什么鬼昭陵好的没学到,就学了老狐狸的一身骚,实在太下作了。
“你家老狐……哦,你家主大人已经死了,你还是趁早卷铺盖走人吧。”迟玉冷漠着脸,挥手打发人走,不再看他。
“不要,不要赶我走。”诸葛暗薄唇颤抖,一双丹凤眼含着泪光,配上他这张颇有阴柔美的脸,颇有良家俏公子的意味。
瞧瞧,这凄惨的身世,耿耿的忠心,还有这张漂亮的脸蛋,哪一样不是好资本?
就算原来的老狐狸死了,也应该可以打动现在这位新主大人,让他继续留在昭陵!诸葛暗心里这么想着,便把哭戏做得更足了,在场的守卫都一个个黯然神伤,感动不已。
不感动不是人啊!
迟玉说,呵呵,老子就不是人。
“拖走,丢出去。”迟玉一巴掌糊在了诸葛暗凑过来的脸上,将他推开老远。守卫领了命令,熟练地把人绑起,照例抗在肩上,准备丢人出去。
诸葛暗明显没想到自己的这番苦情戏起了反效果,被守卫架起来抗走的时候,他还在一大路地喊:“不,我为主大人流过血,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
迟玉看也不看他。老子只喜欢哭唧唧的萌妹子,谁告诉你老子会喜欢哭唧唧的老爷们了?长得帅也不行,长得比老子帅更不行,不能让你抢了老子的风头啊。
“回主大人,已经把人丢出去了。”守卫回来报道。
迟玉打了个哈欠,松了松筋骨,懒懒地“嗯”了一声:“还有没有像他这样的人?还有的话,全都给我丢出去,不要再让老子看见他们。”
守卫们得了令,转身就去办事了。
有好事的搬了把椅子过来,请迟玉坐下,又有献殷勤的,泡了壶上好的龙井,献上了羊脂玉做的茶壶,请迟玉赏茶的。
“请个小姑娘过来,给老子扇扇风啊。”迟玉眯着眼,看着守卫们一会扛一个男人,一会又扛一个男人,从偏殿出来,健步如飞地往围墙那过,丢垃圾一样把人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