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一行人休息了片刻,才来到甲板上。
靠近船舷的地方,宫人早已备好了一应钓鱼用具,以及遮阴纳凉的桌椅伞具。
在座椅上坐下后,乔瑾瑜很自然地将自个儿的鱼钩递给了赵括,让赵括帮她穿饵。
她这人敢杀鸡宰鱼,但对付那一条条滑滑的长长的蚯蚓,她心里是有点儿害怕的,或者可以说有点儿恶心。
要让她将蚯蚓折断,再串到鱼钩上,这事儿她真做不了。
等赵括将鱼饵穿好,她学着寒城瑾和寒庭钧的样子,将鱼钩扔进了水里,然后开始漫长的等待。
这是她第一次钓鱼,内心里难免有些激动。
一有个风吹草动,就迫不及待将鱼线收回来,结果每次都落空,鱼钩上空空如也,除了她家将军亲手串上去的鱼饵。
“欸!动了动了!鱼咬钩了!”
蓦然,陶公公惊喜的声音传来,她赶忙拉竿收线,可等到鱼钩浮出水面,鱼钩上还是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鱼?
她转过头去,正要让陶公公别瞎嚷嚷,以免让她又白激动一回,就见她家父皇的鱼钩上挂着条约莫六寸长的鱼。
宫人们兴奋地跑上前,将鱼钩上的鱼取下来扔进桶里,顺带串上新的鱼饵,寒城瑾又将鱼线扔进了湖里。
而几乎同时,寒庭钧那边也有收获了,钓上来的鱼甚至比寒城瑾刚才钓的还要大还要肥。
有宫人要上前替他取鱼换鱼饵,他摆了摆手,示意宫人退下,自个儿亲力亲为。
看他舒朗的眉目,似乎很享受这般悠闲的钓鱼时光。
整个下午,父子二人就似在举行接力赛似的。
往往这边刚钓上鱼来,那边的鱼钩跟着也有了动静。
眼看父子二人桶里的鱼越来越多,到最后桶都快装不下了,乔瑾瑜脚边的桶却还是安安静静的,连只小鱼苗的影子都瞧不见。
乔瑾瑜皱了皱眉,心里很是纳闷。
同样都是钓鱼,明明后面她也很耐心地守着鱼竿,没有再乱动,为何那些鱼就是不咬她的鱼钩?
难不成那些鱼都是雌性,也喜爱男色,知道她是女的,就跑去咬她父皇还有她九哥的鱼钩了?
还是说,是她家将军穿的鱼饵有问题?
她将鱼线收回,仔细瞅了瞅,也没发现哪里有问题。
眼看日头已经西斜,再过不久太阳就快落山了,她将鱼竿往边上一放,泄气地叹气:“唉,不钓了,一只也钓不上来。”
寒城瑾抽空瞥了她一眼,笑道:“瑾瑜,你这样不行,你得心平气和地静下心来。你这般急躁,湖里的鱼感受到你的急躁,自然不会咬你的鱼钩。”
她觉得自己和寒城瑾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没办法沟通,摇头道:“父皇,你和九哥慢慢钓吧,我等下负责给你们烧鱼就好了。”
寒城瑾见她兴致缺缺,也不再规劝,只继续掌着手中的鱼竿,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光。
等到太阳西沉,寒城瑾和寒庭钧这才收了鱼竿,两人各自钓了十几条鱼。
除去几人晚膳用的,余下的鱼,全被寒城瑾叫人拿去给岸上的御林军和赵括军中的士兵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