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低头,如果她不姓秦,乖巧的性格,他的确有好感。
纳这样的妾室,甚事不少,他在外奔波,回到院内,她安心伺候,他能静享一方安逾。
“大少爷,如果我偏要赖着你呢?你会像其他贵公子一样,惩治奴婢,让奴婢不得好死吗?”
她在堵,堵他会不会真的下手。
他一向良善,从未惩罚过人。
“你没做错事,为何不得好死?”
华容一边说一边往屋外走,后劲大酒气足,他要去外面吹风。
然而,还没到门边他就被挡住,低头而下,他眉头更深。
“秦妙,快穿上!”
她竟在他面前,褪下衣裙,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葱玉般的娇小肩膀映入眼帘。
秦妙眼眶再次红了,喉间夹杂呜咽,“我不,如果我还听话,就要走了,再也见不到你。”
华容头更痛,酒气晕眩,他往后退了几步,手扶在桌边才站稳。
见此,秦妙走近,“大少爷,您收了奴婢吧!”
说罢,她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他,淡淡花粉味飘入华容鼻尖。
“秦妙,你仍在京城,定北侯夫人可知?”
最终,华容不再掩盖直接道出。
秦妙僵住,这就是他拒绝她的理由!
“华府和秦府可以有多种关系,绝不是这种。”
说罢,华容握住她的手,狠狠甩落,紧接着又道,“再好脾气,也会发怒。给你一笔银子,你回江南,找个好人家。”
说到这,他停住,继而看向她。
“你很单纯善良,在京城,兴许就不是你了,江南才是你存在的地方。”
秦妙的心被硬生生扯着,他绝情起来,够狠!
“就因为单纯,才要任人摆布,你喜欢的时候,拉我的手,你不喜欢,随手扔掉。”
其实,华容拉了她的手,且不小心碰到罢了。
由她说出,就像他做了坏事。
女子较真起来,你和她说到天亮,都没法解决。
看着眼前不停哭的姑娘,华容面色沉了又沉。
紧接着……
“穿起来,成何体统!”
他大斥出声,她继续褪着衣裙,他到哪,她就追到哪,死死赖着他。
而他,喝了太多酒,酒意翻腾。
…………
翌日,天空些微薄亮。
看着书房中,倒在地上散乱的两人,烛火燃尽,秦妙还睡在华容的臂弯里。
华夫人怒气冲冲,都叫人盯着了!
这样的女子,怎可能是儿子说的那样?
连个通房丫头都不是,竟敢伺候!当年,老爷那名妾室,就是用了这种方法。
念及以往,深深刺着她。
“来人,杖毙!”
这么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重罚奴仆。
留着也是祸害,上位方法多了去,最不屑的就是这般。
华容因为喝酒太多,尚在昏睡,秦妙被吵醒,睁开双眼还没瞧清的那刻,就被人架着往外脱。
此时,她衣裙未整,毫无遮盖。
秦妙立即挣扎,看到华夫人的那刻,警铃大作,却又道,“奴婢已是大少爷的人。”
就算怎样,也该大少爷醒来再做决断。
“可笑,醉酒时,迷糊起来甚至不知身在何处,怎清楚做了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以为我傻?”
华夫人毫不客气驳斥,面上全是讥诮。
秦妙僵硬不已,她看着华容,拼命叫着,“大少爷,大少爷!”
再不醒,她的命就没了。
的确,华夫人说的不错,昨日华容醉酒,一直昏睡,两人根本没做什么。
她怎料到夫人来这么早,本想华容醒来,见到这般,她讹他一下。
就说,是他的人了,而他酒后不清楚做了什么,多半相信。
其实根本不是,他一直沉睡,酒后劲实在太大。
“母亲,她是女儿院中的丫鬟,也是女儿采买回来,她如何,我来处置。”
忽而,华裳平静的声音传来,面上更带了微笑。
秦妙看到她,面如死灰,华裳惩治,就连死的过程,也会很凄惨。
“大少爷,您快醒醒。”
她拼命挣扎着,趁小厮不备,摇着华容的手。
“哥哥喝的酒是烈日香,酒味醇厚,劲道足,不到日上三竿,醒不来。”
而现在才些微薄亮,日上三竿,秦妙根本等不到。
“我就纳闷,烈日香喝下去,还有力气,你还能伺候他,成为他的人?”
华裳几语就戳破秦妙的谎言,随后她看向华夫人,“母亲,先派人将哥哥扶进屋内,他喝了不少,恐伤胃,传大夫瞧瞧,至于这丫头,交给我。”
华夫人正想点头,却又想,女儿向来乖戾,好不容易温婉静雅,叫她解决这事,不妥。
“母亲,我顺从您的意思,吩咐家丁杖毙罢了,您唤管事叫大夫,哥哥身子重要。”
华夫人一听,立即点头,儿子重要。
秦妙看着华裳的笑,头皮发麻,落她手里……
“带走。”
吩咐落下,两名小厮立即动手。
秦妙拼命摇头,拽着衣裙起身躲着,想要活着,她必须逃。
华裳冷笑,谁叫你心大?什么人都敢攀附。
最终,秦妙被拖出去,因过度反抗,两个小厮直接把她打晕。
“草席裹了,送到茉坊。”
轻语落下,华裳嘴角噙笑,缓缓远去。
小厮闻言,径自震住,茉坊?岂不是花烟之地,还是最低级的那种。
也就是,招待平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