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早已被吓的说不出话来，如果说，她对沈月姬是惧怕中带着不屑，可对莫无殇，却是真真切切的害怕，那种害怕由内而生，连带着她的发丝，每一处，全是对他的惊恐。
她整个人如同被钉子钉在原处，一动不动。
浑身冰冷，宛若冷水浇身，如临深渊。
即便这样，李嬷嬷还是咬紧牙关，声音颤栗，仍是在强装镇定。
她冷冷一笑，看向沈月姬：“贵妃娘娘可真是不知廉耻，放眼京城，谁不知摄政王厌你如厮，是你死皮赖脸的一直在纠缠摄政王！想摄政王这等身份的人，怎么会和你这种——”“刷——”
眼前划过一道寒光。
沈月姬还没来得及看清。
李嬷嬷只感觉到那道寒光向自己袭来，速度很快，让她误以为自己花了眼。
等左臂传来刺骨撕裂的疼痛，她一声划破天啸的惨叫。
捂着无力掉在地上的左臂，空荡荡的左臂，满是鲜血向外奔涌而出。
她脸白如面，毫无血色。
捂着断了的一臂，在黑夜中瑟瑟发抖，身下的一片土壤被她的鲜血染红。
她满目惊恐的望着莫无殇，他清隽高贵，让人不敢逼视。
“摄...摄政王....奴婢...敢问奴婢犯了什么错....”
她嘴唇哆嗦，疼的唇角都咬出了鲜血。
莫无殇冷冽的视线从她面上一扫而过，大手一捞，将沈月姬捞到怀里，抱紧。
冷啸的声音带着宠溺：“想让她怎么死？”
“李嬷嬷可是皇后身边最信任的丫鬟，月秀的事，皇后还不知道的，现如今再加上一个李嬷嬷，我怕到时候皇后会怀疑到我的头上，这让我可如何是好。”
她故作为难的模样，让男人看着甚是可爱。
好看的眉头挑了挑：“揽在孤的身上。”
沈月姬笑的露齿：“那便将这李嬷嬷一并给双头怪物送去吧，老是让他们饮用那些年轻貌美的宫女鲜血，这老东西的血也让他们尝尝，看看滋味如何。”
“月秀...月秀...”
李嬷嬷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吃力的呢喃着：“你将月秀怎么样了？沈贵妃，你好大的胆子！”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和顾家作对，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沈月姬，你敢动我，要是被娘娘知道了，她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沈月姬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淡淡扫她一眼，充满讽刺：“年纪大了，莫不是耳朵也不好使了？这件事本宫可没有插手，动你的人，是摄政王，你顾家要真是有本事，不惧摄政王，大可前来找摄政王问罪。只不过...”
她特意卖了一个关子：“就看你顾家舍不舍得，因为你一个微不足道的丫鬟，而开罪摄政王了。”
“纪楚。”
“是，主子。”
看着纪楚上前将李嬷嬷从地上拎起来，架势仿佛是一个死人。。
李嬷嬷浑身大汗淋漓，除了鲜血，额头上也是堆积了一排的冷汗，也不知是害怕还是疼的，她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月姬后，竟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