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之痛远超肉身上的痛苦,硬生生的在天庭宫里拔出修士神魂,那就更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
早在季辽初来玄妙宗,炼野星君便用蓝文芷的过往季风季辽,季辽当时就对炼野星君起了杀心,只是当时有求与他,只得暂且先忍下这口恶气,现如今法宝炼成,却正是卸磨杀驴的最好时机,此乃自作孽不可活。
季辽看着瘫软在椅子上的尸体,嘴角一咧。
抬手间在储物袋上一拍,却听咻咻咻的破空声传来,十数根摄魂钉闪着乌光飞射而出。
季辽手上捏了几个法决,对着炼野星君的尸体连点数指,摄魂钉立即向着炼野星君的尸体打去。
夜晚降临,淡淡的迷蒙灰雾再次在夜空显现,遮蔽了夜空。
光芒一闪,一道人影随之出现,正是文莫言。
文莫言在虚空停下,看向不远的三鼎山,他眸子一阵阵闪动。
思量了稍许,文莫言身形一动,向着季辽所在的白玉石楼飞去。
文莫言知道季辽这次叫他来是为了什么,当年他在魔童面前是把炼野星君狠狠的贬损了一通,而且还认准了炼野星君必然会在给魔童炼制的法宝里动些手脚,无意间让魔童和炼野星君有了嫌隙。
那个秘法是炼野星君的秘密,是他无意间在炼野星君那里得知的,也就是说,整个玄妙宗除了他和炼野星君就在没第三个人知道,然而炼野星君也不知道他文莫言知道这个秘密,
文莫言拜炼野星君为师,跟随了他多年,对其很是了解,依照炼野星君的性子来看,炼野星君必然会那么做,绝不会白白便宜了魔童的,只因如此他才会那么胸有成竹。
现在文莫言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当时把话说的太满,说的太死了,但现在想反悔却是晚了,话已出口,已是没办法找补回来了。
他担心,如果这次炼野星君没在那件法宝里动用那个秘法,这样一来,他文莫言岂不是成了挑拨离间了。
今日魔童离开之时,魔童是当先邀请了炼野星君到这里过来一趟,然后才又让自己夜里过来。
这意图在明显不过,明摆着是想先回来按照那个秘法尝试一番,如果是的话,那就什么都好说,如果不是,那就得和他文莫言算算这笔账了。
思量间,文莫言到了石楼门口。
刚一落地,石楼大门自动打了开来。
文莫言一动,心里坠坠,连忙对着石楼躬身行了一礼。
“进来吧。”季辽的声音响起。
“是!”文莫言答应了一声,这才站直身子。
可当他刚一站直身子,猛的就是一抖。
却见魔童正端坐堂内正中,而他身旁则是站着一人,正是炼野星君。
他心是猛跳了一下,额头瞬间布满细汗。
时至现在,他们两个还能安然无事,那么也就意味着自己教魔童的秘法没起作用,而炼野星君还留在这里多半是想与他当面对质了。
一时间他心咚咚咚的狂跳起来,眸子一阵阵闪烁,脑子里念头急转,想着是不是现在转身逃命。
可转念一想,炼野星君他不是对手,那就更别提硬抗劫雷,实力蛮横的魔童了,想跑只能让他死的更快。
“怎么?怕了?”季辽看着文莫言此时的神情,当即明白文莫言心中所想,嘴角一翘,说了一句。
“没...没...晚辈岂敢!”文莫言再次一抖,连忙答应了一声,而后挪着步子进了石楼。
文莫言步子走的很慢,就像是踩在刀子上一般,脚步极轻,没发出一丝声音,一对眼睛死死锁定着季辽身旁的炼野星君。
他心惊之余有些诧异,自从他到了这里,这炼野星君始终不发一语,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站在魔童身旁,而且靠的进了,他感觉此时的炼野星君,眼眸之中少了一丝神彩,多了一分呆滞。
“嘭!”
石楼大门嘭的一声再次合在了一起。
文莫言身子再次一抖,脚步就是一停,不敢挪动半分,眼睛闪了两闪,再次躬身对着季辽行了一礼。
“晚辈见过魔童大人。”
说完,又对着炼野星君行了一礼。
“弟子见过师尊。”
文莫言见礼过后,堂内再无半丝声音。
文莫言心跳的更快了几分,保持着那个躬身行礼的姿势,没敢再动。
诡异的气息弥散开来,文莫言心里天人交战,不过从外表来看仍是淡然的神色。
“文莫言呐,我问你你怕什么?”片刻后,季辽平淡的声音在这堂内响起。
“魔...魔童大人...我....”
季辽的语气虽是平淡,无喜无悲,但文莫言此刻听来却是无形中有着一股压迫之感,呼吸也不禁重了几分。
“你是怕他?还是怕我?”季辽再问。
文莫言弓着身子,不敢搭言。
“呵呵呵。”季辽淡淡一笑,再次开口,“文莫言呐,数年前你把话说的那么死,自己绝了后路,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文莫言心跳的更加剧烈,呼吸再次急促了几分,良久之后,这才平复下来。
他知道今天这事是不能善了了,一咬牙,把心一横,站直了身子,直视季辽和呆滞的炼野星君。
“要杀要剐,魔童大人请便吧,我文莫言无话可说。”
季辽见文莫言这幅模样眼眉一挑,心里暗自点头。
这文莫言在元魔界经历颇多,虽然过程惨了点,不过却练就了这般磐石的心智,面临方才自己带有威胁的话,能豁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