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盏茶的功夫,易华启依旧不见停笔。
这时场内顿时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根本没有诗啊。”
“不知道啊,我看像,好像在那硬憋呢。”
“你说这没能耐还非要打肿脸充胖子,这不是自找没趣么。”
“诶呀你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啊就好这口,在美人面前他们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偷老爹老娘的钱往女人身上砸那是一点也不心疼啊,面子算个屁。”
所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均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还没写完,你有完没完了,如果写不出来就赶紧给你浩哥滚,耽误你浩哥的事。”刘浩是满脸笑意扯着嗓子喊道,这一刻他压抑了许久的闷气终于得以释放,感觉痛快无比。
吴远山也是微微皱眉,心里也拿不准主意,这易华启到底能不能写出什么好诗,眼睛斜撇了易华启身前的纸章,看了几眼他的眼睛就是一亮,随后不敢置信的扫了易华启一眼,嘴角便扬起一抹笑意。
王木也把头压的很低,听着周围的非议,他心是忐忑不已,如果易华启这时候掉链子,那他们三个可真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老鸨子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也感觉下面这小子时间太长了,不过她却不敢出声催促,毕竟人家可是她大金主的朋友。
月蓉美目流转,脸上满是笑意看着易华启,心里隐有几分期待,期待着给她带来熟悉之感的男子到底会写些什么东西出来。
一时间场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易华启。
易华启一门心思写着,根本不受外界丝毫影响。
忽的他眉头再次一皱,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许久后他的眼眸就是一亮,唰唰唰的写了几笔,才呵呵一笑,提起纸章吹干墨迹,递给等候一旁的小厮。
“哈哈哈,易兄终于写完了。”吴远山轻轻一笑对着易华启拱手说道。
“还不是被你逼的。”易华启长出了一口气,埋怨了一句,随后理了理心神,“总算把最后几句想出来了,我还算满意。”
“嗯,那在下就静等佳作问世了。”吴远山点点头。
月蓉接过易华启的诗,看了一眼一副淡然自若的易华启,随后眸子便看向手上的诗。
在看得第一眼时,月蓉的身子就是一颤,脸上的笑也僵在了那里。
她是卖艺不卖身,自然不是青楼那些其他女子能比的,不单单只会跳舞唱曲儿,对琴棋书画也颇为精通,要不然谁又会平白无故愿意为她出银子呢。
所以诗的好坏她一眼便知。
美目流转,从上
看到尾,随后又再次从头看了一遍,反复几次,月蓉微微闭上了双眼,在心中默念起来,感受着这首诗的意境,许久后她才睁开眼睛,看向易华启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双颊上便陷下去两个酒窝。
她将手上的诗递到一旁的小厮,随后淡淡道。
“易公子,奴家这就回房等您,为了您这首词奴家愿亲自为你献上一曲,还请不要嫌弃。”
说完,不顾他人诧异的目光,自顾自的回身走向自己的闺房。
“什么!”姜文来仰着头,摇着羽扇,正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样子,闻听这话脸色瞬间就是一变,而后不敢置信的吼道,“这怎么可能,那小子的诗难道比我的还好?”
“不可能,你们百凤楼是不是合伙骗人的。”这时,刘浩也上前一步怒声吼道。
月蓉并没诵读易华启的诗,场内众人并不知道易华启写的是什么,见情况有变,便纷纷叫嚷着。
“快把那小子写的诗拿出来看看。”
“对,这诗都没见到,怎么就他是第一了,我不服。”
“赶紧拿出来,要不然老子砸了你家这店。”
各种叫骂的声音立即涌了起来,场面近乎失控。
“华启,你太厉害了呀!”一直低着头的王木也,一听是易华启博得头筹,立即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易华启,惊呼道。
“恭喜易兄,小弟佩服。”吴远山这时也对着易华启一拱手。
“呵呵呵,侥幸罢了。”易华启不自然的挠头,脸颊微红。
“这怎么能说侥幸呢,我早看出易兄文彩非我等可比,此词一出,就算是纵观古今易兄的这词也算的惊世之作,想来后世也再难超越了。”吴远山奉承了一句。
“嘿嘿嘿。”易华启嘿嘿一笑。
这时易华启的诗被亮了出来,百凤楼便有人高声诵读。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话落,场内静默,所有人都被震到了,尽皆骇然,他们的心仿佛被这诗的意境带动沉浸其间无法自拔。
王木也呆呆的站在一旁。
就连满脸不屑的刘浩与姜文来也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这词似凡人问仙,又似仙羡凡人,似藏悲切,
又似常有怅然欢愉,通篇倒尽人生苦短,倒尽悲欢离合,其中竟隐隐蕴含了大道之意,最后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收尾更是恰到好处、妙在毫厘,多一分则破坏整首词的意境,少一分则拖不起整首词的神韵。
“好!”王木也瞪圆了眼睛,直接蹦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