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两个,跟带走一个是没啥区别的,对它来说不过是个心情使然。
不去在意她使出来的那点云界术,这一丛黑丝长发分开为俩缠到了她和苏弥的身上,将这俩家伙拖进了那一个真正归它掌控的天地。
至于季敖这牲畜嘛,它是没个心情来搭理了。
别看它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真的挨中几刀子,那也是很疼的一个滋味。
牺牲掉了一点头发,这件女人的衣服说跑就跑,完全不想跟季敖这种四肢发达的家伙多些缠绵。
临走之前,它还大方地送给了季敖两个身材火辣的黑衣怨体,希望她俩能够好好地招待这位季大爷,别让他一个人在这墓室里太寂寞了。
“唉哟,这位公子爷呀,老夫实在学有所限,不知该如何……如何将这位少爷腹中的异物取出来……”
急得自己满头大汗,老头半跪在这石头旁,怎么也不敢多动弹半分,只能这般苦苦地用些言语哀求身后那人的怜悯。
活到他这么一大把年纪,本该是活够了,但他跟大多数糟老头一样,能够多活几天总想多赖在这世上几天,不会嫌着命太长。
“亏你还是东州城第一名医,真是丢人!”
一杆子寒刃戟甩开了老头,轩辕伽又往马杜的怀里盖上了点冰晶,生怕里头的物什会钻出来吓唬人。
“老夫也从没说过自己是东州城第一名医,不过是帮友人看顾着药庐,哪想会被你大半夜从床上拎到这种地方来……”
嘴上这么个辩解着,沈伯自个心里也有点儿数。
他的医术虽没肖安高明,可也学过那么十几年的医理,至少还记着医家所学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而非这般推卸责任。
为了挽回点颜面,他犹豫着说道,
“……你用冰将他封着,只能保证他一时的舒服,若想……若想解决那里头的东西……为何不用你们修行之人的法子,用些真气将其炼化呢?”
“哼!”
一字一句地把老头的话语听进了耳朵里,轩辕伽忖度着这也许是救马杜唯一的一个办法。
但是,他自己也不懂得该如何用灵气,帮助马杜炼化里头的物什。
再说了,从刚才开始,他就没见着马杜使出半丁点儿灵力出来。
于是,轩辕伽不得不怀疑马杜是被那伙儿,暗灵盟的家伙封住了经脉,而且在无意中被喂食了某种小东西。
现在那小东西在折腾马杜了,极有可能是那些追赶到墓室里的家伙不见了马杜的踪影,使用了某种手段催醒了那小东西来折磨马杜。
转悠了一下双眼,他冷冷地盯着老头说道,
“你那药箱子里配不出点儿麻药来嘛?就算治不死那玩意,把它晕倒也是好的。”
“这……公子所言甚是,是老夫一时糊涂了……”
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沈伯这才重新摸黑去他的药箱子里翻腾,指望着自己平时足够清醒,有往这箱子里装点儿药粉。
还没配出点药来,他倒先把自己那一身的惊吓,配出了点惊悚。
在他这不经意的一瞥里头,出现了一金一蓝的两道身影。
呃,这大半夜的,海风欺人就算了,怎么还多冒出俩不人不鬼的影子来,难道是这小子的仇家找来了?
暂时忘了救人的大事,老头机智地搂着他的药箱,往马杜的身边躲了来,不愿被当成个牺牲者。
“小子!你是什么人,大半夜在此忙什么?”
说话这人,便是老头眼中的蓝影,他既不是鬼怪也不是妖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活人。
跟别人稍微不同一点,是他身上穿着的这套衣甲,会在他那一些灵力光芒的作用之下,映照出一种奇特的光芒来。
这一种光芒有个很好听的名字,金麟甲!
“这是我兄长和伯父,我们一家子途经此地,因为吃坏了肚子,所以在此歇息,不知二位军爷可有用得着小人帮忙的地方?”
无声无息地将手中的寒刃戟散为了灵力,轩辕伽低垂着个脑袋,一脸的恭敬样,不敢随意去窥探那俩人的身形与相貌。
然而他的视角出其的宽广,用不着抬头也能将他俩的模样看了个大概。
金麟军的人怎么会到这里来,不应该是在东州城里打着盹么?越想越迷惑,他不得不多怀疑自己将老头从城里带出来的时候,是否被他俩逮到了。
那为什么他俩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要在这个时候来,难道是观察着发现他轩辕伽没有帮手?
说来也真是的,季敖那牲畜怎么还没赶来,不会是死在了那些暗灵盟的家伙手上吧。
“哦?正好我也懂得药术,且容我来帮你这位兄长看看他是吃到了什么坏东西……”
没了轩辕伽那把寒刃戟的光亮,这附近是变暗了很多,但这人可不认为轩辕伽眼里的那点雪亮,尽是些无辜。
一步再一步,当他略微看清了冰晶里头那人有点儿眼熟,他已迎来了那把寒刃戟的问候。
距离虽还在十尺之外,他也感受到了那阵不凡的寒意。
一个冰系功法的家伙,而且是用这种消失多年的长戟,秘密真是不少。
即便他跟赖家的人没什么交情,他也认为很有必要擒住轩辕伽,对其多一点了解。
“哼,小小年纪如此张狂,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戟法!”
赶在寒刃戟接近他家老大八尺之遥,妙孔骞一剑水隐早几分挡住了那阵寒意。
秉持着不把轩辕伽就地斩杀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