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雯道:“她也不是不同意,只不过……我妈那人有点啰嗦,看不惯的事总爱嘀咕!你要不理她吧,她整天在你耳边叽叽咕咕的,我也很烦!我们不是都约好了嘛,我本来想等你提干回来,再给她说的……”
“那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何雯抄起手在胸前,一付无奈的样子,“那你说怎么办?”
两人相视有些傻眼。
随后徐飞道:“要不我买点什么礼物给她,她喜欢什么?”
“唉呀烦死了!这事儿我再想想。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看吧,我给你爸说的是等我们休完假再找时间。”
“休完假……”何雯拢了拢耳发,“那还有几天,再说吧!你爸的病情怎么样?”
徐飞摇摇头:“人倒没事了,还在做检查!上次我妈打电话说,他们一个病房的人说的,推荐我爸去看看中医,她还在犹豫。”
“看中医啊?中医行不行啊?这个好像要老一点的中医才行吧?中医都是越老越有经验!”
“是!就说是有个y省那边的老中医,医术很好,好多医院检查不出来的病,他都能治好,但是一来y省有点远,我妈也要上班走不开,二来也怕遇到骗子,白跑一趟。所以我妈说再和我爸商量一下。”
y省地处偏陲,少数民族众多,也许那边真有什么古法留传下来。
“哦。倒也是!那你休假回去,也帮着参谋一下呗,实在不行,你们重庆就没有好一点的中医?”
“谁知道呢!我也不熟,再看吧!”徐飞道,其实还是很担心父亲的身体。
“嗯,这几天有空,你多打打电话回去。你爸妈就你一个儿子,生病了也不能在身边照顾着,你多问候一下他们!”
“雯雯,你真好!”徐飞由衷地赞道。
何雯能设身处地为他着想,这让他心里暖暖的。
“真是我的好媳妇!”
何雯啐他一口,道:“呸!谁是你媳妇?油嘴滑舌!也不怕人听见!”
“呵,谁会听……”徐飞半句话顿住,他突然想起来还真有一个人可能听得见!
乔亚!
尼妹的……
此时正在房中冥想的乔亚突然一阵没来由的心慌!
和乔亚之间的疙瘩还没解开呢,徐飞想起这事儿心里就不来劲,不料何雯哪壶不开提哪壶,道:
“对了,你和乔队闹别扭了是吧?”
“你都看出来了?”
“嗤!谁都看出来了!就你们两人装作不知道!”何雯道,“是为处分的事儿?”
要不说这丫头心思聪颖呢,很快就猜到了。
“嗯。”徐飞嗯了一声。
“这事儿其实也不怪人乔队,你不在那几天,他组织我们开了会,就说起你!自请处分,这也是大家都同意的!也没人在意什么处分不处分的,都是为你好!”
“哦?他说什么了?”
“就那些呗,什么猎八队要成为506的标杆,什么在你的带领下要怎么怎么样的,他的话我也学不来。不过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你有时候就是爱冲动,爱逞个人英雄主义,这对猎八队不见得好事!而且,我发现你最近是不是有些骄傲自满了?”
徐飞:“你也这么觉得?”
何雯反问:“你说呢?”
徐飞挠头:“其实这个吧,我真没想那么多!我只是反感他一点,有什么事先和我商量着来嘛,我觉得我也是从善如流,礼贤下士的人啊,动不动就捅到你爸那儿去,主要是这个我有点接受不了!”
“这你多理解吧!他是心急了一点,可也是好意。换位思考,你要是他,你会怎么做?”
“我?”徐飞愣了一下,乔亚关上门饿不死板凳的人,一心扑在猎八队上,可比自己尽责多了。
“啊?”何雯很认真地看着他,等他下文。
徐飞突然觉得她这样子很可爱,有时候的确是蛮傻蛮认真的,怪道何先韬经常把傻丫头挂在嘴边!
“算了吧,这事儿我有空再找他聊聊吧!”徐飞敷衍道。
何雯的认真劲儿上来了,道:“你是应该找他好好聊聊,最好心平气和地说,你们两个是我们的船头和船尾,你们要不和,咱们队就搞不好!”
徐飞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捉狭道:“我要是船头,那你是什么?旗杆?”
“呸!你才是旗杆!傻呆呆的像根木头一样!”
“旗杆也好么,起码在大海上可以让海燕歇歇脚!”徐飞道,嘴里渐渐开始跑火车了。
……
12月下旬,506召开党委扩大会议,徐飞作为猎八队队长列席。
会议研究讨论了部队建设的若干重大问题,其中一项就是提干人员名单。按照惯例,一般是分步进行,表现优异并且即将到期的士兵优先考虑,猎八队士兵数量有点多,但符合条件的就只有徐飞、房磊和韦黎明三人!
徐飞是义务兵马上到期,房磊和韦黎明都是第7年,二期士官将满。其他人,铁泽木和纪绍峰比他们晚了一年,李明哲则晚两年。
因此最后定下来的名额,506只报了符合条件的6个人!他们将在三月份参加军校的脱产学习,为期三个月!
如此又过了两天,副大队长李松林过来,宣布从即日起,猎八队集中休假20天。
这次休假的时间有点短,不过也能理解,1月中下旬回来,稍稍进入情况,之后就是春节,猎八队将和猎一队、猎二队一起担负战备值班任务。
获悉可以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