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在倒腾着百姓种田用的犁,这件事正在书院的许敬宗也知道了,急忙忙而来,挤过围观的人群上前问着,“侯爷,你这是做什么呢”
“我在做曲辕犁。”顾青手中的曲辕犁就要完工了,“你去书院叫几个学子过来。”
“哎!”许敬宗点头。
打量着手里的曲辕犁,顾青对农夫说着,“放田地里去试试。”
“好嘞。”农夫拖着新奇的曲辕犁放入田地中,本想着用牛来拉没想到自己在田地里随便一拉一推就动了,格外的省力,“好东西啊!”
周围的村民也见到稀奇,纷纷过来试新犁。
许敬宗带着书院的几个学子而来,“侯爷,学子带来了。”
“见过侯爷!”几个学子也对顾青行礼。
“看到田地里的曲辕犁没有。”顾青指着曲辕犁对学子说道,“你们照着这个曲辕犁的样子,多做几个,并且教会这里的村民怎么做,事了之后许敬宗会奖励你们银钱。”
“谢侯爷!”学子又是行礼。
“不客气。”顾青笑呵呵看着这几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这个东西不难做,和杠杆原理有关,你们可以尽可能把笨重的犁改造的更加灵活一些。”
“是!侯爷我们明白,知识要活学活用。”学子们点头。
顾青点头,“好好去研究去吧,如果忙不过来可以多叫几个同窗来帮忙。”
……
见顾青要离开,许敬宗急忙跟上他的脚步,“侯爷,那科举监考官的事情……”
“有着落了,我已经和老师说了,到时候可以给你安排一个位置。”顾青点着头,“许敬宗,让你留在书院真是委屈你了,你若是能走上仕途,他日也会平步青云。”
“在下一定不会忘记顾县候的知遇之恩!”许敬宗躬身行礼。
“行了。”顾青打趣道,“好好做事,好处少不了你的。”
“在下明白。”许敬宗又说道,“侯爷,在下在书院发现一个孩子,倒是挺有天分的,在下以为在以后可以为侯爷所用。”
“谁”顾青摇着扇子一边散步。
许敬宗跟着脚步解释,“这个人出自河东裴氏,名叫裴行俭,也是出自名门之后,前隋礼部尚书裴仁基的次子,裴家在前隋时期也是名门望族,只是暴隋倒了之后裴家也跟着倒下,要不是陛下仁德,当年裴家也不会留下来。”
“裴行俭”顾青回忆着这个名字,裴行俭在历史上也是一个人物,在后世历史中裴行俭拜苏定方为师,从一个小小的参军成为了一代智将,这种人应该去行伍,怎么来到书院了,想想也对裴行俭这个人物是年轻时候是从文的,进入官场之后官途起起伏伏,那时候是被苏定方发现了这颗还没发现的金子。
“带我去见见他。”顾青来了兴致。
“侯爷,随在下来。”许敬宗带着路。
来到书院里一出亭台,就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坐在亭子里怎么算着一道算题,很专心丝毫没有注意到顾青的道来。
“裴行俭”许敬宗唤道。
裴行俭这才抬头,见到顾青与许敬宗急忙行礼,“小子,见过侯爷,见过许编修。”
打量着这个孩子,顾青说道,“你就是河东裴氏,裴行俭”
“小子正是。”裴行俭恭敬说道。
“你先退下。”顾青对许敬宗说道。
许敬宗也是几步退下,站在不远处不明白顾青的意思,许敬宗本想着说说裴行俭这个孩子聪明在什么地方,没想到顾青一听到名字就有如此反应,莫非顾侯爷在早年前就认识了裴行俭
隆冬时节已经过去,现在的风还是有些凉,顾青看着他,“平日都喜欢做些什么。”
“小子平日里喜欢研读阴阳历法,物理和算学。”裴行俭回答说着。
摇着手中的扇子顾青又说道,“你也算是出自将门之后,你的父辈都是将领,为何现在又来书院,为何不如行伍”
“小子……”裴行俭对于这件事有些难言之隐,但还是说出了口,“家中长辈教导,行伍之途起伏不定,怕小子走上父辈的老路,这才选择从文,其实小子挺喜欢研究学问的,特别是书院的学识。”
顾青点头又说道,“你对我的学府怎么看。”
裴行俭看了一身后的书院谨慎看了顾青一眼。
“没事,你尽管说就是。”顾青又说着。
“是!”裴行俭开口说道,“侯爷,大唐第一学府如今的学子很多,从长安到关中各地有各个地方来的学子,每日都会有几十个新学子进入,有句话小子斗胆说一句,这座书院对于侯爷来说以后会成为一个负担,或者说这座书院以后会让侯爷又杀身之祸。”
“再说的详细一些。”顾青对裴行俭的兴趣更浓了。
“侯爷心里也应该明白,不然侯爷也不让魏王殿下做书院的第二人,而且侯爷虽然遥领着书院,但是书院的很多事情侯爷都不插手”裴行俭语气放低,“侯爷一直与书院若即若离,很少来书院,书院的安排都是孔颖达老夫子,许编修和几位编修与魏王殿下来处理,甚至连以前一手把着书院各项事宜的狄仁杰都离开了书院进入大理寺,所以小子以为侯爷已经在为自己找退路了,因为候爷深知这座书院到了如今的程度已经很庞大了,若是书院学子进入科举试场。”
“只要书院学子在科举上取的佳绩,那么书院就是一举名震中原!”裴行俭看了一眼顾青的脸色,“天下士大夫皆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