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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越横率军抵达黄石平原,随后占据重要地理优势,开始安营扎寨。
他的兵锋,是直指兖州的,而此时整个兖州,已是被陆辰占领。
这个时候,风军在兖州的兵力是六十万,因为左双一部,是被陆辰安排驻守定远了,以防止己方补给线被切断。
越横那边的兵力也是六十万左右,双方共计一百二十万大军,决战即将拉开序幕。
此时的青军大营,也有偏将建议越横不要与风军决战,而是将六十万大军分开,驻守后方的各个城池,建立要塞防线,防止风军进一步侵占己国领土,可却被越横直接否决了。
他说道:“若是如此,风军必会连下城池,届时,敌军势如破竹,我军再想将风王击溃,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与其如此,不如采用最简单的战略方案,与之决战,若胜,风军退,若败,我军也还有喘息之机。”
他的想法并没有什么错,而他话音刚落,马英已是直接说道:“那还等什么!直接开战吧!”
越横瞪了他一眼,道:“现在敌我双方,兵力相当,决战之前,也当制定好上佳的战术方针,方可一战而胜。”
正在这时,一名士兵也快步奔了进来,单膝跪地,插手施礼道:“禀越帅,风王战书。”
“哦?”越横闻言,先是眉头一挑,接着沉声说道:“呈上来。”
士兵掏出帛书,双手高举,将其恭敬的放到了帅案上,接着躬身退下。
越横拿起战书,将其展开,举目看了下去:
“青王僭越帝位,孤承天道,率军南征,今统兵百万,战将千员,大军过处,群贼净首,岳进等辈,伏首待宰,足下安敢与日月争辉,当顺天揖首,以免自误。”
“呵呵。”越横读完,微微笑了笑。
马英见状,则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越帅,风王信中都说了什么?”
“哦,他说他的军力很强,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当尽早归降,方有活路。”越横风轻云淡的说道。
马英听完,鼻子都差点气歪了,也立即嗤声说道:“陆贼狂妄至极!上次让他逃脱,这次必取他狗头!”
这时候,一名文官站了出来,其人名叫阮杰,为随军主薄,是青军帐中谋士一类的人物。
他出来之后,先是拱手弯腰,朝着帅位上的越横施了一礼,接着开口说道:“越帅,在下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哦?先生有何良策,还请速速道来。”越横连忙问道。
阮杰沉吟了一下,说道:“风王用兵,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在粮草上下手,或出其不意毁对方粮草大营,或想方设法断人粮道,以此制胜,且每每都能退敌,而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或许可以从此处下手。”
听完他所说,越横深感赞同,缓缓点了点头之后,也马上说道:“先生请接着说。”
阮杰继续道:“可能越帅还有所不知,风军之中,有一文官,名叫蒋同,乃在下多年同窗,孩童之时,就与在下一起行偷鸡摸狗之事,而今虽然各为其主,但若在下去信一封,他一定会接纳在下的。”
“先生的意思是……”越横凝声问道。
阮杰道:“在下可与蒋同书信来往,言辞之中,表现出想要归顺风王的意思,蒋同见状,必然欣喜若狂,而在下假意归顺之后,则可趁势告诉风王,我军粮草大营所在之地,和防御情况,届时,风王获知此等战机,一定不会轻易错过……”
他话一说完,越横已经明白了他意思,不由眼前一亮,忍不住赞道:“好计策!就按先生所说行事!”
“在下遵命。”阮杰施礼说道。
随后,阮杰修书一封,遣人送往风营。
蒋同在风军之中,是任职典军书记的,官职不大,但地位还是不错的,因此,他的书信,下面的人也没敢阻拦,很快就将其送到了蒋同那里。
后者收到消息的时候,还颇有些不解,不由微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说,是我故友的书信?”
他的话,是冲着递信的士兵说的,那士兵闻言,也如实说道:“是的蒋大人,送信的人说是你多年同窗。”
“哦?”蒋同更感疑惑,接过书信之后,也微微摆了摆手道:“你且退下吧。”
“诺。”士兵告退。
蒋同也拆开书信举目看了下去。
阮杰这封信的内容,并没有直接言明要投靠风军,而是在言语之中,颇有埋怨越横的意思,说其有功不赏,无过却罚,非常看不起自己,而且风军大军压境,青军必败无疑,青国国内,更是形势动荡,自己内心忧虑,前途堪忧,正不知后面的路该怎么走下去。
他虽未言明,但蒋同看过书信之后,显然是大喜过望,对于这个多年同窗,他自然是再熟悉不过,而他也片刻都未犹豫,立即拿着书信去求见陆辰。
见到陆辰之后,他先是恭敬的施礼,然后兴奋的说道:“大王,好消息啊!”
见他满脸兴奋,陆辰也不由乐了,随即问道:“哦?蒋大人有何好消息?”
“大王请看。”说着话,蒋同也连忙递上了阮杰的书信。
陆辰疑惑的拿起,展开看了下去,信的内容,更像是对老友倾诉心声,可也从侧面,说明了阮杰心中的焦虑。
陆辰看过之后,也更加疑惑了,不由狐疑的看向蒋同,问道:“这是……”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蒋同连忙解释道:“此人,名叫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