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道的。”老者的眼眸神光闪动,日月生灭不定,连天地都被崩塌了,大道磨灭。
“我只是碰巧看了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罢了,算不得什么。”
江河淡淡的道:“我还知道,斩龙台神威犹在,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执掌斩龙台,不能离开乱葬岗半步,说穿了无非是它的傀儡罢了。”
“前辈天赋惊人,血脉高贵,代代相传至此,寸步不离,不觉得毫无意义吗?也想后辈重蹈覆辙不成?”
他知道面前这老者的身份恐怖,只是因为时代诅咒,不能迈出乱葬岗一步。
自出生以来,他们一族的人一直在这里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但千万不能因此小觑他们,在乱葬岗内,他们一族可堪称最强大战力,魔阻诛魔,神挡杀神!
斩龙台,所能斩杀的可不仅仅是龙,无数的魔皇、魔尊,连一众天神,也全都被斩杀于此。
乱葬岗内埋葬的一众神魔,大人物,面对这老者,只能乖乖的躺在地里,不敢妄动。
“想又如何,不想又能如何?一切都是过往云烟罢了。”
老者神情再次恢复了平常,声音淡如清水,听不出任何感情。
“只要前辈想,便可踏出此地,即便前辈不想,难道您就不为后人考虑考虑,您不想,他们也不想吗?”江河继续笑,循循善诱。
“小子,莫要戏弄我!”
老者眼眸闪现金色神光,猛然爆发出一股可怕的波动。
这老者周身一层神辉笼罩流动,带着惊人的气势。
澹台明镜被他的威严给震慑住了,王显亦是如此,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法一动不动,面目惊骇。
在他们心头,仿佛压上了一座大山,身体被万岳无情践踏,动都不能动一下。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浓浓的震惊。
这时候,澹台明镜惊鸿一瞥,呆若木鸡。
那里,江河神态如常,淡定从容,丝毫看不出任何的压力,反倒是比平常还要自在。
“这怎么可能!”
她的心里掀起了一阵无可比拟的惊涛巨浪,压抑不住。
如此之强的威压,江河即便再逆天,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吧。
但出现的结果,他就是安然无恙,一根头发丝都没损伤,这份可怕的实力,已不是言语能形容的了。
“不愧是公子,境界至高过真非我等所能及。”
王显眼底带着一抹苦涩的情绪,更多的却是叹为观止,不得不服。
这时候,他都有些不相信江河是神灵转世的身份了,他比神灵更似神灵!
“你居然能抗住我的威压?”
这名老者沧桑的面庞,此时也是浮掠出了一抹惊异。
显然,以他的神通,也没预料到如今情况。
他们家族世代生长在乱葬岗,三分似人七分似鬼,体内的威压比那些陨落的神魔也是不再以下。
不管多么强大的存在,亦或是活了多少年的老不死,面对他的威压,都要低下高傲的头颅。
这无关实力,更多的是心境!
这世上,能够抵抗住他威压的人,不过十指之数。
但面前这少年,绝不出现在那些人中。
“你是谁?”老者问出了许多人心里都想问出的问题。
江河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反问道:“这个问题重要吗?”
“你说呢!”
老者冷喝如惊雷,一股更加强大的波动从他身体中爆发,汹涌起来,宛若九天之上的万丈银河,无情向江河轰击下来。
“公子!”
“江公子!”
王显和澹台明镜同时一愣,连忙上前,然而他们的速度太慢了。
更何况老者身上的威压,岂是他们两个所能抗衡的。
他们刚刚摆脱了之前束缚,还没走两步,就被一下打飞老远。
等他们站起来时候,看到的却是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江河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只手托着圣祖龙玺,另一只手捏着佛门法印,脸上带着一股莫名笑意,似笑非笑,颇为古怪。
此时,他通体明亮,符文流动,身外蒸腾起蒙蒙金光,喷薄起一层层仙霞,恍若有大道法则自九天垂落下来。
这时候,一道道紫色游龙在他体外游动,开始还很小,随后迅速暴涨到十几丈,一条条紫金巨龙,挤满了这片天地。
一刹那,江河头顶神龙缠绕,肌肤流动晶莹光泽,通明剔透。
他眸光开阖间,似有神陨魔伏,宇宙生灭,大道法则崩塌。
这一幕出现,那困扰二人的威压,为之一松,随即猛地消散,仿佛遇见了天敌。
“捏花一笑!”
老者发出了惊呼声,难以相信的喃喃道:“不可能的,这是佛祖所说的末法时代,不可能有人会他的神通。”
“大雷音寺的也不可能?”天地间发出共鸣,雷声汹涌,不断轰鸣,虚空传出爆碎的声响。
“不可能,不可能的。”
那老者似乎痴傻了似的,不断摇着头,陷入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境界中。
“公子你没事吧?”王显这时跑了过来,一脸担忧的望着江河。
刚才他都以为江河要出事了,危急关头,王显心中生出了难以抑制的无力感,都想去死了。
让他想不到的是,江河不仅没事,反而将对手给弄得进入了痴傻状态。
澹台明镜也是纳闷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不清状况。
江河刚才都没动手,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