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子被状元府拒之门外,折了李府的颜面,上卿李长弓听说后愤怒不已,要去找林见鹿讨个说法。
他的确是被惹到了,堂堂上卿之女,却在林见鹿眼中何等卑微,此行也有私心,借此机会狠狠敲打他一番。
不待护卫通报,李长弓硬闯进府不见林见鹿踪影,便在府中嚷道:“林见鹿,你给我出来,欺负我女儿,如今又当缩头乌龟躲起来。”
林见鹿在西阁寝宫,姬画刚走,他不能出去见李长弓,否则就会暴露他哑病未冶好,况且如今眼睛还伤了,更是雪上加霜。
姬画远远便瞧见了李长弓,莲步轻移上前,却是先欠身一礼,完全不像以往的作风:“上卿大人。”
李长弓错愕,他与姬画见面的次数胜过见林见鹿,她绝非善类,城府不在他之下,素来态度强硬,似眼下这般有礼温婉倒是从未见过。
“本官要见状元,立即传他来见我。”
李长弓负手而立,目光轻蔑不将她放在眼中,她再强也还是个小小的丫鬟,方才那一礼显然是怕了他。
“上卿大人来的真不是时候,一个时辰前状元便出府去了。”姬画脸上始终带有笑容,目光也变得柔软没有以往的凌厉锋芒。
“那本官就在府上等他。”李长弓不甘离去,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见到林见鹿,旋即便迈步欲去往前堂。
姬画玉臂伸出拦住李长弓,款款欠身说道:“状元有重要的事要办,这两日不会回状元府,上卿大人还是回去吧,状元回府我便唤人去李府告之。”
“哼,办事?”李长弓冷哼一声,姬画岂能哄骗到他:“我看状元他是害怕躲起来了吧,胆敢欺本官女儿。”
姬画红唇一掀,解释道:“这其中有天大的误会,我已经问过状元了,他说地域不同,这成亲的规矩也不同,在他家乡女子未过门是不能住进未来夫君府上的,乃是不吉,这才一气之下扔了小姐物件,将她拒之门外。”
悄悄睨了李长弓一眼,见他有些动容,继续说道:“这次状元是回了家乡,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也要父母之命。”
世间之大,有诸多规矩不尽相同,李长弓信以为真不敢再拿此事发挥。
“状元府已经在准备聘礼,上卿大人告诉李小姐让她耐心在府上等待几日,状元府的喜轿会去迎接她的。”
如今唯有安抚住李长弓,让他不要以此事为把柄,婚事还有几天,应该能想出应对之策。
姬画句句好听,李长弓没由发难,只得先回李府:“告诉林见鹿,倘若再让清子受半点委屈,本官拿他试问。”
李长弓回到李府将李清子安抚下来,将姬画所说原封不动的说于她听。
李清子高兴的落泪,原本以为她在林见鹿心中一点位置都没有,却是一场误会,不哭不闹就等着状元府的喜轿来接她了。
自从姬画闯入李府那一夜之后,李无疾便出城办事了,黄昏时候才回府,与李长弓在大殿里密谋着某事。
“爹,我听府上的人讲,林见鹿并不想娶清子。”李无疾近来心思都放在两人的婚事上,回府便有仆人通报。
“圣旨都接了,他已经被逼上了绝路,不娶也得娶。”李长弓咧嘴冷笑一声,说道:“我看林见鹿的确无心娶清子,今日我已经去过状元府了,丫鬟却说他已经在筹办婚事。”
“这次的婚事必须成。”
李长弓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东西弄到手了吗?”
李无疾从腰间取出一个布袋,阴冷一笑:“这是我从毒医那里取来的软骨腐心粉,无色无味,毒发缓慢无药可救,服下之后连御医都查不出。”
李长弓眼中寒星闪烁:“可灭了口?”
“已经是具冰冷的尸体。”此事重大,取药之后李无疾便让随行的护卫抹了毒医脖子。
“做的不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成亲之日便下到林见鹿的酒中,两家联姻,他死了,状元之位便是我李府囊中之物。”
李长弓早有预谋,成亲当天让林见鹿服下软骨腐心粉,此毒并不迅猛,服毒者也察觉不到,一个月便倒床不起,最多两个月便会没命,神不知鬼不觉。
“我就不信这次他还能活命。”至林见鹿坐上状元之位,李府便一直在寻找机会将他杀了,却次次碰壁未果,这次绝不能失手。
状元林见鹿要迎娶上卿李长弓女儿李清子一事已经传遍了整座蝶城,都盼着婚事尽快到来,他们也去沾沾喜气,毕竟近来的蝶城可不安稳。
距离七日之期还有最后两天,李府已经挂上了大红灯笼,布置的喜气洋洋,据说嫁妆都有整整十几口大箱子,也只有李府能拿的出手。
可状元府却出奇的平静,仿佛与这次的婚事毫无关系,这几日都是府门紧闭。
姬画站在书房木窗前,把玩着院儿中的梅花,有些心不在焉,婚期将近,可她还是没有想到对策,看来这次林见鹿必须要娶李清子了。
“只有两天了,这可如何是好。”
空中的梅花纷纷扬扬落下,黛眉微微皱起,林见鹿不爱李清子,将她娶来也只会令他不开心。
林见鹿手中持笔,眼神空洞,他也没有办法,也许只能硬着头皮先将她接到府上了。
悠长叹息后林见鹿回过神来,手指轻扣书案,姬画莲步轻移,见他在纸上写了几个有些扭曲的大字。
帮我写封休书。
“休书?”
愣了片刻,这也是眼下最好的办法,郡主的确是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