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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关键时刻,耳包和雪禅竟能如此卖力跟上画卷,不过......
为毛追来的是战斗力渣渣的两只!还不够给那妖尊下酒菜的嗷嗷!!
谢岙郁闷盘起腿,脚腕上一枚绿油油的藤环从衣衫下摆露出。
雪禅冷不丁看见,怔了怔,“恩公,这是——”
“唔?”顺着雪禅视线看去,谢岙越发郁闷,“这是限制行动之物,如今我连这屋子也出不去,还要劳你再跑一趟,去把青钧师侄带来可好?”
耳包凑近谢岙脚边,呲牙咬着藤环,从前牙一溜换到后牙,也仅仅留下浅浅牙印。
“可、可是......”雪禅有些羞愧低头,“我方才数次越界,灵力有些不足,暂时无法离开此地——”
谢岙一头栽在枕头上,顿时泪流满面。
所以说雪禅你应该带青钧师侄那种战斗力杠杠的人一起来嗷!
再不济带来白衍这种高智商高情商的技术流,也有大大的出逃希望嗷嗷!
嗯?等等......
谢岙猛然抬头,两眼灼灼盯着雪禅,“你是说......灵力不足?”
“恩公放心,一日一夜下来,我便能再次破此洞府的结界出去!”雪禅信誓旦旦点头。
谢岙眉头跳了跳。
一天一夜?啧,说不定自己已经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谢岙摸着下巴,扭头望着雪禅。
只见惺忪暖光下,这人春露沾襟,薄鞋润泥,罗衣轻挼,当真似梨叶棠胭,清盈温柔,观之可亲。
谢岙心中主意一定,贼胆顿生,两手握住雪禅肩头,忽然压倒在床,翻身压在这弱骨纤形的美人儿身上。
“恩、恩公?”雪禅脸色霎时涨红,满脸慌乱无措,口中结结巴巴,“这是要......”
“叱吼!”
一只灰毛脑袋挤入二人之间,又被谢岙一手赶鸡似推了出去。
“雪禅......”谢岙一张脸压低凑近,“你若是吸了阳气,消化消化,定能在短时间内补足灵力,对否?”
“确、确实如此......”雪禅脸上红晕更深,修挺鼻尖隐隐冒出晶莹剔透的汗珠子,“可是......”
“叱呜......”
一只灰毛尾巴硬是挤入两人面孔之间,谢岙打了个喷嚏,万分嫌弃把尾巴挥开。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你我同为女子,这般渡阳气确实有些怪异,然而如今紧急关头,只有此法能让雪禅速速回去搬救兵,还望雪禅不在乎那些俗事!”
雪禅张了张口,声音好似卡了壳,呐呐吐不出字来,唯有脸上涨得通红。
谢岙趁机低下脑袋,凑近嘴巴,呼呼吹阳气,雪禅又急又羞,慌得闭上眼睛,谢岙自觉也有些尴尬,连忙把眼睛也闭上。
没过多久,唇边渐渐被盘旋缭绕的热气湿氲,隔绝了视觉之后,反是触觉越发敏感,谢岙脑中雪禅明明是盈盈纤细,两只手掌下压着的肩头却也有几分劲瘦;
谢岙忍不住张开眼睛,只见不过三寸的距离下,这人脸上更是细腻如剥了壳的荔枝,玉骨撑得架子,而脸上那双漂亮的墨瞳,不知何时竟已经张开,一瞬不瞬,凝水望来。
谢岙愣了愣,不留神吸了口气,丝丝蕊草浅酌气息钻入鼻腔。
下一瞬,一只手忽然拂过谢岙颊边落下的碎发,原本躺在下方的魔物就这般顺势起身,把谢岙反压在床上。
“恩公......恩公......”雪禅呼吸有些急促,墨发披散,衫垂袖褪,还未多言,被一根灰毛尾巴扫到了床尾。
“叱吼!”耳包护在谢岙身边,尾巴紧紧遮在谢岙脸上,一只赤红兽瞳眈眈盯着雪禅。
“呸、呸呸!”谢岙回过神来,拍掉尾巴翻身爬起,吐了两口毛,见雪禅脸颊酡红,联想这人刚才异常之举,急忙问道,“雪禅?可是觉得哪里不适?”
“没、没事......只是初次吸得阳气,有些许眩晕......”雪禅倚着床柱,好似细呷春酒,几杯深醉。
眼看雪禅不能再吸阳气,谢岙只好作罢,幸好刚才那些量多少也算补了一些灵力,雪禅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也能破界离开。
谢岙自我安慰一番,拍拍枕头就此睡下。期间因为耳包非要挤在两人之间,谢岙不愿睡在最里面,雪禅又极力反对谢岙睡在最外面等种种原因,来来回回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
最后谢岙黑着脸下了言束之令,终于如愿以偿睡在了中间。
耳包耷拉着尾巴,缩着爪子趴在床沿上,直到那木头人打着呼噜转过身来,脖子一圈软毛被呼吸喷得一起一落时,尾巴才翘起扫动了两下,也眯着眼睛沉沉睡去。
......
第二日一早,当薄薄妖日光线晒入窗内,谢岙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只见自己不知何时侧身压在了雪禅身上,腰上缠着一根灰毛尾巴。
“啧,我就说怎地这般热......”谢岙嘀嘀咕咕抹了把满头热汗,看到雪禅恰是颤了颤睫毛,睁开水墨似的两眼,连忙支着胳膊爬起。
“叱呜?”灰毛兽妖也不知是睡迷糊还是怎地,圆硕脑袋钻出被窝,两只厚爪随即压上了谢岙肩头,脑袋上的独角拱了拱谢岙的脖子。
“耳包!”谢岙顿时被压得胳膊一软倒下,脑门青筋蹦了蹦,身下雪禅更是无法动弹。
正在此时,门扇吱呀一声被由外推开。
暖日曦光倾洒而入,一人站在门口,杏色外袍披着满身春色,望着床上叠罗汉般的三只,细致眉眼微微一弯,醉人慵靡之色霎时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