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侄生气了?”谢岙被寒气吹得缩了缩爪子,低头望着云青均鞋后抵着的床踏。
看到谢岙耷拉着脑袋的可怜模样,似是胆战心惊,云青钧话语一顿,轻轻叹了口气。
“师叔以后莫再如此胡闹,待回庄后……”
几分无奈几分包容的话,下一瞬被柔软的唇瓣吞没。
细风拂发,轻雾迷迷,三色抹额的尾梢垂于两人之间,悠悠晃荡。熟悉入骨的气息扑面而来,薄唇上沾染一片软糯微凉。
云青钧骤然睁大黑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所生何事,胸口剧烈震荡,思绪轰然溃散,浑身上下所有感知,尽数疯涌流窜至唇上。
湿润的气息仿佛从唇缝吹进了体内,勾起暗藏无尽蛰伏,牵连沉埋最深、拼命掩盖的…念想。
直到微凉的温度离开,唇上还残留着强烈麻痹之感,好似中了招魂幡之术,云青钧身形僵如石偶,浑浑噩噩,竟似全身气力被抽走,难动分毫。
“师叔可没有开玩笑……这般赔礼,可否抵消之前种种?”
湿濡气息吞吐在云青均耳边,灼红了白皙耳垂,在他意识还未归拢之时,一个字悄然在耳畔惊响。
“定。”
谢岙嘴角狡猾勾起,伸手轻轻松松一推,失去行动之力的云青均向后跌入床内,墨发狼狈散在衣衫上,俊容上布满惊愕之色。
“师叔?!”剑眉紧攒,莹白如玉的面容上,薄薄红晕尚未褪去。
“以前都不曾注意到,青钧师侄这般模样,真是诱人啊……”谢岙啧啧赞叹,腔调好似偶遇美人的流氓,也翻身上床,彻底把自家师侄压倒,看到他所穿单衣是一根湖蓝色腰带所束,又是太仓山庄固定的款式,于是熟门熟路解腰带。
秋月映帘笼,烛光冉冉融,床上青丝散乱,黑眸濯濯,犹如落尽九天星辉;衣襟滑落敞开,显出极少露出的凝白肌肤,仿若梨花随衣纷飞,无尽美色刹那拥了满室。
谢岙不由咽咽口水,彻底解下了那根湖蓝色的腰带。
“师叔……不可如此……”粉薄俊容已然烧红一片,说不出是羞是怒,是急是燥,云青钧虽动弹不得,周身频乱剑气却好似随着嗓音冲出。
谢岙眼中红光闪了闪,几乎被深湛充溢的真气屏退时,却又萦绕再起,比之前色泽更为浓烈。
“看来…不能让青钧师侄打扰了呢……”
谢岙喃喃自语,俯身用腰带缠上了那吞吐真气的薄唇,在自家师侄震惊目光中,在他脑后绑了个牢固的绳结。
“唔,终于可以随便吃到饱了——”
谢岙吸了吸满床逸散的真气,两眼亮晶晶上下打量一番,好似看到香喷喷的肉终于落在自己碗里,一脸满意跨坐在少年凌乱衣衫下紧韧结实的腹部上,末了嫌弃太硬不舒服,屁股又往下移了移。
“唔……”云青钧闷哼一声,浑身霎时紧绷,双眸水色频乱。
谢岙一脸可惜望着被封住声音的薄唇,视线转悠一圈,俯身舔上衣衫散开下露出的颀长脖颈。
柔软舌尖沿着脖颈延伸而出的清冽线条滑动,湿濡热意几乎渗到肌肤之下,看到那喉结猛然滚动,莫名诱人非常,谢岙不由伸舌舔了舔,忍不住用小细牙磨了磨。
耳边呼吸骤然沉重,喘息沙哑低灼,白璧般的修长颈项向后微仰,舒张出紧绷而隐忍的弧度,隐隐堆砌出层层浑厚力量暗涌的禁欲优美。
谢岙咽咽口水,脑袋越发向下拱去,沿路舔过一串湿痕,下巴蹭过一处凸起,低头一瞅,眨眨眼,含着衣衫卷起舌头哧溜舔上。
被温热几乎融化的肌理下,心跳声越发震如雷鸣,云青钧长睫微微颤抖,几分羞恼混杂着越来越盛的燥热在体内翻滚,全部涌到脸上,以往总是干净如霜的额头此时渗出细密汗水。
待到湿润的舌头越来越往下,软嫩的手掌沿着腹肌滑入亵裤中时,云青钧呼吸颤了几颤,强行隐忍在喉间的声音再次冲出。
“唔……”
闷哼声饱含低沉暗哑的湿意,谢岙耳朵抖了抖,一抬头,只见原本自家师侄清冷寒凉的白皙面容早已潮红一片,黑眸润泽如朝露,却又幽深如古井,口中锦帛勒入了薄唇间,一呼一吸,热气逐渐浸湿了布料,湖蓝色被打湿的颜色越深,衬着从不近色的清俊面容,竟显出几分惊心动魄的靡靡瑰丽。
谢岙莫名口干舌燥,手腕上红光乍现,催动着手掌来到了真元最浓厚之地。
“这里么……”谢岙手心贴上少年结实劲韧的腹部,手指描绘丹田穴位,细润手背无意中触一滚烫之物。
(。。。。。。。。。。。河蟹爬过。。。。。。。。。)
情难自禁的模样被这般近距离观察,云青均羞愤几乎临界点,想要偏过脑袋,不去看自己这般狼狈模样;然而坐在自己身上之人的专注视线,却又引得他不由得回头,目光黏着在那张脸上,竟移不开一分一毫。
一边羞恼于这人如此随性妄为,一边沉溺于前所未有的亲昵,肌肤相贴,气息相缠,羞耻与恼怒,欢喜与无奈,尽数融合,最后化作滚滚冲动——
若是待他能行动,定要把这不知轻重的人束在怀中,禁锢一切反抗,狠狠教训,责罚一二!
如此一想,身下那物竟又大了几分,正好贴上谢岙的掌心。
谢岙低下脑袋,动动鼻子嗅嗅,眼睛蓦地一亮。
“原来如此——”
眼中红光乍闪而过,谢岙解开了自己单衣上几颗盘扣,变得更为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