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慌忙而过,穹有道小酌着天云柔,不予理会,这一切又不是他干的,他也很无辜。
女子凶恶怨恨的目光被扶额的沈谕清看到,她虽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但却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可以猜个大概。
从那女子的目光中可以看出,这件事多半跟面前之人有关系。
这可冤枉穹有道了,这件事穹有道全程一句话没说,他就只是在喝茶而已,是观画蝶支开那女子,后来又骗走了那男子,穹有道只管端着茶杯坐在那貌美如花。
真要是怪到穹有道头上,就是穹有道长得太好看了,坐在那招蜂引蝶。
事到如今穹有道也只是端着酒盅小酌着,一句话不说。
那穹有道该说什么?极力撇清自己的关系?去解释这件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解释给谁?为什么要解释?
好奇怪,别人怎么看我,关我何事?我会因别人的异样眼光少长两斤肉吗?
沈谕清低着头,扶着额,一言不发,心中将面前这人规划到衣冠qín_shòu一列。
“姑娘喝杯茶解解酒吧。”穹有道给沈谕清沏了一杯碧脉青芒,用这灵茶去解灵酒,会解的快一些。
沈谕清不说话,依旧低头扶额,不理会穹有道。
这时,洗完澡的观画蝶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刚洗完澡的观画蝶发梢带着水珠,行走而来带起一路香风,见者闻者无不驻足愣神,目光停留在观画蝶身上久久移不开。
偶有心思不正者却也不敢放肆或上前搭讪,打烊的聚仙客栈不再有来客,可通宵喝酒的客人却格外凶狠,刚刚已经有了前车之鉴,所有人冲动之前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观画蝶来到一楼大堂,见到她上楼时只有穹有道一人的方桌旁多了两人,小二趴在桌子上没有动静,一位姑娘手臂撑在桌子上低头扶额,穹有道端着小盅喝着什么。
见状观画蝶柳眉微颦,看另外两人的样子可不像是在喝茶。
桌上的坛子……是酒坛?!
观画蝶现在是又慌又生气,今晚可是说好住一间房的,穹有道居然偷偷喝了酒,虽不至于酒后乱性,但他喝醉酒后会很奇怪。
观画蝶疾步走到穹有道身前,一把夺过穹有道端于口边轻抿的酒盅,放到自己鼻前嗅了嗅。
果真是酒!
“好你个穹有道!我就离开一会儿你就喝酒了!你故意的是不是?!”观画蝶的脸直接气到发红,直接将杯中酒倒掉,扭头看向一旁扶着额头的沈谕清,“还喊上位姑娘一起喝,你能耐了呀!”
观画蝶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穹有道可以看出观画蝶很生气,是真的怒了。
“不是我要喝的。”穹有道捂着嘴打了个酒嗝,“你不是让他看着我嘛,他便拿出酒来与我喝,盛情难却,更何况人家是这客栈管事的。”
真?甩手掌柜!将责任全都推倒小二身上,在这聚仙客栈,二掌柜邀你喝酒,宗门宗主也不能不给面子。
听了穹有道所言,观画蝶仔细想来也是,小二确实帮了他们很多,盛情之下不宜拒绝。
别人前来都要预定,而他们到来刚好就有人取消预订的,她知道这是小二帮他们说辞;像这样的大客栈肯定会留有位子给突然光临的尊贵客人,这些被客栈留下的位子可是谁来都能坐的。
曾经身为圣域公主的她没少经历这种特殊待遇。
然而观画蝶猜错了,聚仙客栈不会留,对聚仙客栈来说客人都一样,人人平等,没有尊贵贫贱之分,自家掌柜要来还是提前一个多月预定的。
“这姑娘来与他谈事情,在他盛情之下,也喝了一杯,不信你问这位姑娘。”
听了穹有道的解释,观画蝶的脸色好看了不少,至少没了刚刚那种要吃人的感觉,可还是有些气鼓鼓的。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观画蝶恶狠狠瞥了穹有道一眼,然后不去搭理他,扭头扶向沈谕清。
“没事。”
见来者是位女子,沈谕清放心了下来,却也不敢大意,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面前男子这样的人在一起的女子,未必是好人。
“喝了多少呀?醉成这样?”
说一小盅会不会很尴尬?
沈谕清没醉,只是有些头昏脑涨,让她有些不适应而已。
“这么晚了,你也是住店的吗?”
“嗯。”沈谕清点了点头。
“你住在哪个房间?我扶你回去吧。”
沈谕清本不想让面前的人知道自己住在哪个房间,可仔细想想,面前男子说他跟二掌柜半年前就认识,关系匪浅,看样子也不像假的,可不是谁都能跟二掌柜坐一起喝酒,真要是如他所说,以他跟二掌柜的关系,想知道自己住哪个房间完全易如反掌。
然而她想多了,穹有道根本不会去打听她住哪。
沈谕清觉得还是先回房间要紧,这天云柔她第一次喝,却不是第一次听说,秀峰宗的天云柔在五宗地界都是很有名的,据说后劲不小,连以酒量闻名的剑阁阁主喝多后都睡了三天三夜,她一滴酒不沾的小修士,不知喝一盅会是怎样的结果。
沈谕清在观画蝶的搀扶下上了楼,观画蝶离开前再次勒令穹有道坐着不准动。
穹有道不动,他看着桌上的酒坛,联想到观画蝶刚刚生气的样子,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在此之前,穹有道先取出了长相怪异的无尽葫芦,倒出一杯仙酿灌进了小二口中。
这天云柔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