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殿下带我一起去吧。”
萧景琰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吃惊地瞪着他。
“我也算有客卿地身份,虽然出现在那种场合仍然会引人注目,但也不是特别的突兀。
……等了这些年,无论最终是成功还是失败,我总想要亲眼看到那一幕……”梅长苏说到这里,突然发现景琰的神情不对,停顿了一下问道,“殿下觉得很为难吗“你在说什么?”萧景琰继续瞪着他,眸中已升起怒气,“这还用拜托我?你本来就应该在场的!走到今天这一步,煎熬的都是你的心血,我怎么可能……不让你亲眼目睹这个结果?”
“殿下……”
萧景琰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沉着脸道:“殿什么下,你不知道我叫什么?你难道是今天才认识我的?你刚才用的是什么身份在跟我说拜托,我的谋臣吗?”
“景琰,”梅长苏将左手放在了萧景琰的小臂上,用力按住,重逢后第一次清清楚楚地叫了他的名字,“这也是……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的一件事……”
第一百六十九章 身份
乍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如同往日一样被叫了出来,萧景琰又是惊讶又是感慨又是欢喜,心头热辣辣地涌起滚烫的硬块,堵在喉间咽之不下,可又不愿表现的过于激动,让好友看了难过,所以一时之间脸色变幻了几次,最终也没能稳妥地定下来。
梅长苏不由笑了起来,道:“你也别太体贴我了,我能从梅岭的血海里爬出来,走到这里,哪里有那么脆弱?在你面前,感到伤痛是难免的,但若是一味沉溺于惨苦哀情难以自拔,那倒也不是我……”
这句话简直就是说到了萧景琰的心里,他立即高兴地道:“你能想开我就放心了,其实你也没怎么大变,就是安静了些,大家年岁渐长,这也是应该的,你看我,我也不象当年那般爱跟你闹了。
只要人还在,变了个样子又有什么要紧的?等这案子翻过来之后,你还是林殊,我还是景琰,我们还可以跟以前一样……”
“景琰,”梅长苏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不可能了,无论这个案子翻得有多彻底,我都只能是梅长苏,永远不可能再是林殊了……”
“为什么?”萧景琰浓眉一跳,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只要污名洗雪,你当然可以得回原来的身份,谁要敢对此有所异辞……”
“你听我说完,”梅长苏用沉静的目光示意他重新坐下,“苏哲是什么样的人,他曾经怎样在太子和誉王之间游走,全京城都知道。
他身为阴诡之士,行阴诡之术。
虽是夺权利器,却终非正途……”
“可是……”
“景琰,”梅长苏不由他分说。
立即截断了他,“于我而言。
翻案就是结局,我能看到这一天已经很满足了,可对你而言,洗雪旧案只是开始,你还要扫除积弊。
强国保民,振兴大梁数十年来的颓势,还天下一个去伪存真、清明坦荡的朝局。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你需要一个完美地开端,亡者英灵在上,也希望能看到你在天下人心中是一个有情有义、公允无私的君主,象苏哲这样的人,绝不能成为你所看重地宠臣,这会让天下误解新君依然是喜爱制衡权术之人。
违背你我的初衷。
更何况,我以苏哲之名,在京城行事已久。
这两年来地次次风波,多多少少都跟我脱不了关系。
再加上形容大改。
身上无半点往日之痕,单凭数人之证。
就突然说我是林殊,未免惊世骇俗,让人难以置信。
想我赤焰七万兄弟,烈烈忠魂,盼的就是昭雪的这一天,若因为我一己之私,引得后世史笔如刀,把一桩清清白白的平冤之举,无端变成了惹人揣测、真假难辩的秘辛,那我这十三年地辛苦,又所为何来?”
“就是因为你十三年的辛苦,我才不能眼看着你再受委屈!”萧景琰终于忍不住反驳道,“天下人如果误解你,那是天下人的愚钝,你又何必介意?”
“说实话,我真的介意。
.wap,.”梅长苏郁郁一笑,“不仅我介意,我还希望你也介意。
不把天下人的评价放在心头的人,就不知自省和约束为何物,这又如何做得了明君?再说,得不回林殊这个身份,未必就是委屈。
我做梅长苏十几年,都习惯了。
就让当年的林殊,永远保持他在大家记忆中的样子,不也很好吗?”
萧景琰抿紧嘴唇,深深地看了他许久,突然问道:“你想离开京城吗?”
“呃?”梅长苏没想到他有此问,目光一颤,脸色稍稍有些发白。
“你坚持只做梅长苏,却又说他是阴诡之士,不适合留在君主身边,那言下之意就是说你不适合留在我身边了?”萧景琰紧紧盯着好友的眼睛,一瞬也不放松,“你是不是打算翻案之后就离开京城,去退隐江湖呢?”
梅长苏地脸上露出完美的微笑,语调轻松地道:“我十三年来旦夕未歇,也确实觉得累了。
你现在羽翼已丰,身边贤臣良佐充足,治国无虞,就放我出去逍遥逍遥有何不可?过个三五年,我就会回来看你,你我的兄弟之情,朋友之谊,总不至于不见面就维持不住吧?”
萧景琰丝毫没有被他地笑容打动,面色依然冷硬,“小殊,你跟我说实话……你的身体还好吧?”
“身体啊,”梅长苏笑着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