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黎阳曹操和袁绍,两人跟过家家似的,双方加起来近百万兵马,每日就是在阵前叫骂。
两军主将嗓子都骂哑了。
叫骂的内容,无非就是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
曹操无所谓,他出身宦官之后,祖上是谁都不知道,可袁绍的祖宗十八代,那是有族谱的啊!
曹洪这货,硬是偷偷誊写了人家袁绍的族谱,拿到阵前挨个点名咒骂,那真是祖宗十八代都被眷顾一遍。
袁军谋士许攸,人家好好的一个读书人,被袁绍派去领兵打仗,不用他的计谋。
那许攸自然是不乐意了。
我一个顶级白领,经理般的人物,你让我去工地搬砖?那谁乐意?
于是乎,许攸领着三万人马,每日在黎阳附近追鸡撵狗,硬是不干正事。
沮授呢,也是苦口婆心的劝袁绍,袁绍依然不听,他也不爽了,每日在营中,除了和许攸打嘴仗,其他啥正事不干。
袁军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曹操一看这架势,你丫还打不打?每天骂来骂去,骂的我都烦了!
你要是不打,咱们就这么耗着,我先常回家看看,收拾收拾许都的跳梁小丑。
于是乎,曹营这两天商议,让臧霸守住青、徐二州,于禁、李典屯兵河上,至于曹仁,还是让他嗓子歇歇,去官渡守着吧。
他自己领了三千人马,琢磨着最近回家看看。
……
……
……
这两日,沈跃是真的过爽了,才知道什么叫做有钱人的生活!
每日清晨,便有专门的侍女来到房中叫醒他,为其穿衣梳洗,全程不用自己动手。
两个侍女将其房间整理好了之后,便邀其食用早点,其中粥品,瓜果点心,农家小菜,油条包子,摆了整整一桌,五花八门。
吃什么就招招手,侍女兰花指轻捻,将其掰成小份,用樱桃小口吹散热气后,轻轻的放在他的嘴边。
饭后会有专门的侍女,端着漱口水让其漱口,并让他卧在美人怀中,为其清理牙齿。
这种生活,简直太美妙了,他都有些乐不思蜀,不想回酒馆了。
司马懿一早便去军中点卯操练,等回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他随口拿着面饼,一边吃一边来到后院,见到沈跃这么舒适,不由摇头轻笑:“沈公子可住的习惯?”
“还行。”
沈跃伸了个懒腰,看着他手中的面饼,揶揄道:“堂堂司马府二公子,早上就吃点这个啊?”
“无妨,军中事务繁忙,随便对付一口即可。”
司马懿说话间又狠咬两口面饼,含糊不清道:“八弟稍后送你回酒馆,你先安心绘制图纸,不过要尽快。”
“我等不久要撤离许都,路上舟车劳顿,怕你容易分心,完不成图纸。”
“这么快就撤了?”
沈跃惊讶道:“这才几天?”
“我等身处曹营腹地,本就凶险万分,那夏侯惇带一万人马赶回,不出意外的话,曹操也有可能近期潜回,还是提早做打算。”
他起身拍拍沈跃的肩膀:“你且放心,我们会护你周全的。”
沈跃翻了翻白眼,劳资唯一的危险来源就是你好吧?
午后,司马敏如约,将其送回酒馆。
这三日,他们将酒馆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密道,便将其送回,守在花衣巷。
回到酒馆的沈跃,迅速来到二楼史阿的房间,将窗户大开,随机回到自己房间抄录些什么。
后面几日,一直风平浪静,除了董承过来一次被司马敏拦在巷子外,便没有外来访客。
沈跃这几日夜间,每晚将酒馆油灯全部点亮,每隔两个时辰起来添一次灯油。
这日,他终于等到一个人。
孙尚香。
她一袭紧身黑衣,蒙着面,悄悄从史阿房间潜入,却发现沈跃已经等候多时。
“你还不笨。”
沈跃坐在桌前,静静的写着东西,不用猜,后面来人脚步极轻,且伴随一股幽香,不是孙尚香还有谁?
“可让我好找。”
孙尚香长出一口气,摘掉面巾:“有水没,快给我来点。”
“呐,墙边的小桌,给你备好了。”
沈跃咬着毛笔,苦思冥想,头也不回的指着背后小桌。
小桌上,一个小红炉,上面温着青菜瘦肉米粥,炉壁旁搭着几个金灿灿的韭菜小饺。
天气渐渐转凉,午时还好,早晚时分就要加上短衫才能度过,夜间沈跃将窗户打开,外面冷风灌进来,颇为刺骨。
林子衿见其熬夜,心疼其身子,手臂还没好利索,可不能再受了凉,便在屋内放了小炉子,一来取暖,二来暖一些食物,夜间饿了还能填填肚子。
“哇,丰盛。”
孙尚香忙不迭的拿起小饺往嘴里填去,又因滚烫而痛呼捏住自己通红的小耳垂。
“我出不去,外面的人也不让进来,你出去得替我办几件事。”
沈跃等了几天,就是为了等孙尚香,她凑齐人马,自然会回到伏牛山,届时伏牛山大变样,她自是知道自己被俘,便会前来寻找他。
“你说。”
孙尚香吸啜着米粥,嘴里包着饺子,含糊不清的说道。
“第一,找到董承,让其在大街小巷散发报纸,就说如今天子有难,匹夫有责,各家有力出力,有钱出钱,纠集出小股民兵与司马懿的军队对抗。”
“第二,找到我们的酒坊与香皂作坊,召集工人,让孙钱带动工人情绪,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