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丢出一把匕首,“喏,就是这个,你藏好。”
它跳到床上,凑近她耳边将赵亭预说的法子细细告诉她。
盛栀星肃然着脸,直到最后,轻轻点了下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让他的血融进她的血里,仔细想想,不难做到。
……
傍晚。
岑璟清楚这个点盛栀星多半在睡觉。
以前她没有这习惯,现在是为了躲避见他刻意睡着的。
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内,岑璟看到被吃得一干二净的饭碗,眸底亮了亮。
跟着又滑过心疼,她一定是闹得太饿了才会吃的。
岑璟放轻动静想将碗碟收走,半掩的床幔后,根本没睡着的女孩淡淡静静道,“岑璟。”
男人身形僵住,为她叫他这声平淡而毫无感情,没有恨也没有喜欢。
“怎么了?”
“你很想要我给你生个孩子么?”盛栀星嗓音空灵。
“……是,非常想。”岑璟没有隐瞒,“之前我设计太多,其实主要的是为能娶到你。”
“‘顺便’借驸马的身份为你的报仇大计提供便利?”
“……”
岑璟喉结滚了滚,嗓子哑透了,“你可以这么想。”
无论他是何种身份,他都会做自己该做的事,驸马之位也不过更便于他行动。
因为他成了驸马,朝中人也愿意同他结交,他能接触到更多的大人,便也能给更多的人种下摄魂术。
今日某个大将闹到丞相府上,促使丞相近乎受重伤身亡,而他本人也是筋疲力尽地暴毙。
这是岑璟自己布置下的“信号”,告诉裴氏皇族,巫族的报复就此开始。
不过由于岑欣横插一脚,贯英侯成了第一个出动的人。
盛栀星袅袅地笑了,“你怎么有脸这样想的,我生不了孩子你不知道吗?”
岑璟重重一震,小小的碗都快拿不稳,“星星……你说什么?!”
不会的,她的身体情况他很了解,绝对不存在不能生的可能的!
“你没听清楚啊?那我就再说一遍——‘多亏’了你的那个好妹妹,我免受生子之痛。”
岑璟眼前出现重影,耳畔也鸣声阵阵,她这话,什么意思?
“你们兄妹演了一出好戏骗我,我还真当她跟你闹掰了你不认她呢,结果,你们私底下始终保持着联系吧。”
“那岑欣怎么不知道,她哥哥非常想我能生个孩子,偏给我送加了绝育药的点心?”
“砰——”
碗摔落在地,转瞬之间四分五裂。
盛栀星坐起身来,缓缓——也只能缓缓——走向男人,“你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们兄妹有问题的么?我来告诉你——”
“我将岑欣视为半个救命恩人,看在与你是血亲的份上将她带回都城,给她地方住,还试图开导你接纳她。”
“她倒好,以感谢的名义给我下-药!若不是问了御医我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能猜出我为何找御医么?哦,我小时候身子骨不大好,若要生孩子,得询问御医,看时机合不合适,要做哪些准备。”
“你看结果呢?”盛栀星自嘲地笑笑,“我得知我不能生了!”
“再往下查,又发觉之前绑架我和你妹妹的那伙人似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