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梵羽都城。
在路上的时间盛晗袖一晚都没睡好过,所以沾到舒适的大床之后,当下睡了个昏天黑地。
轻轻抚摸着熟睡中的小姑娘的脸蛋,裴凌栖深邃的眸中满是深情,也有一分浅不可查的痛意。
他发现,她还是不那么依赖他。
她半睡半醒时,会依附向他怀中,但更多情况下,是自己蜷起身体,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状态。
裴凌栖告诉自己,也许小姑娘在永夜那阵子压力太大了,过段日子便会好的。
再替盛晗袖掖了掖被角,男人轻手轻脚地走出去,陆尽染和方易都在等着他。
“这些时日,虽有郎中揭下皇榜,但经过排查,都不是暗门的人。”方易道。
“他们很谨慎,也许早就有所察觉了。”裴凌栖沉着嗓音,“放出消息,便说已找到能救朕命的郎中,朕在康复。”
说完,男人随即改口,“等等,别说康复,只说有个医术高超的郎中揭了皇榜。”
暗门人最近大约和盛乔芷接触过,他又是在袖袖遇袭时赶到永夜,保不齐盛乔芷察觉到了什么。
“明白。”方易领命下去。
裴凌栖看向陆尽染,“伤势如何了?”
陆将军古怪地瞥他一眼,“那次都过去多久了你才问我,我要是死了你能按时来参加葬礼吗?”
“你女人陪着你,要我做什么。”
“别想狡辩了,你就是重色轻友。”
“呵,彼此彼此。”
“……”
陆尽染抬手抚了抚之前被伤到的地方,“我还好,这几天带影卫秘密地搜索都城,暂时还一无所获。”
有关“梵羽有着什么暗门需要又无法全然带走的物事”的猜测,愈加站得住脚。
只不过他们弄不明白,对方的目标在于何处,不得不四处搜找。
“以及,玉琼不安分了。”
梁丘迹出走,梁丘皇帝将罪责归到裴凌栖头上,那两位将领回到玉琼不久,便又开始谋划进攻梵羽。
“没想到,他们连送死都会迫不及待。”裴凌栖半眯着黑眸,遮掩不了其中志在必得的暗芒。
……
红衣进屋子时,看到梁丘迹手忙脚乱地藏着什么东西。
她看也没看,径直走向另一边。
倒是梁丘迹恼了,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腕,“你不问问那是什么?”
“没兴趣,不想问。”红衣撇开他的大手,自顾自地倒茶。
梁丘迹面色黑了一层,“你这女人……还是不在乎小爷?!”
“我要怎么在乎?你可是堂堂玉琼五皇子。”
“你……”还想指控她,又陡然反应过来她这句话的意思,梁丘迹喉结滚了滚,“你都知道了?玉琼那边给我写信……”
红衣未置一词。
梁丘迹只当她默认,眼中浮出欣喜,“你一定是知道了!你怕我真的回去对不对!你想我留下来!”
“并没有,相反的我希望你回去,毕竟你在这也让我难以信任。”红衣平静地道。
男子身形僵了僵。
“不能相信?”梁丘迹近乎喃喃地说道,“这么长的时间,我跟着你这么长时间,你对我还是……还当我是敌人或者陌生人?!”
他似乎生气了,扣着她的手腕走向那张桌边,翻出方才被他揉掉的纸。邪王霸宠:妖妃,放肆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