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势,呼延奕辉的中毒,明面儿上这些事情看起来都能和居心叵测的拓跋婉婉挂钩,但是她的背后未必没有旁人。单单就有人几次三番想要劫持滕鹰这事而言,玄毓就不得不多长个心眼提防。
“想什么呢?”滕鹰从后方策马来到玄毓身边,她放弃了和那日一起乘坐马车的机会,宁愿和玄毓等人骑马而行,一则是因为她不愿意在一车厢之内憋屈,二则自是因为她想好好观赏一下风景。
“没想什么。”玄毓不想叫滕鹰操心这些琐事,他扭头扫了一眼后方吵得不可开交的文澄和吟风,故意岔开了话题:“后面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吗?”
滕鹰撇了撇嘴,嘀咕着玄毓这转换注意力的功夫还真差的同时嘴上已经回复着:“不就是文澄和吟风在斗嘴咯。这俩人天生不对盘儿,见面就吵吵。文澄说那日认的主子是您老,吟风说那日的主子是我,两个人这会子就是为了那日认谁做主子吵起来的。”
“呵呵,那日当然是认你做主子,而且有它在你身边伴着,我不在家的时候更能安心。”
滕鹰听见这话心里自是美滋滋的,口中却娇嗔了一句:“别老说家呀家的,那是相府,该说‘府中’才对。”
“害羞了?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敢作敢为的滕鹰。”玄毓斜睨了双眼含笑的滕鹰一眼,继续说道:“有什么好害羞的,相府不就是咱们的家。”
滕鹰对于玄毓的甜言蜜语她还是有一眯眯的不太适应,所以这妞害羞的将头扭向一边,愣是装作没听见玄毓的话。
“文澄和吟风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就掐上了。”某女开始没话找话,故意转移话题。
“这俩人天生一对冤家,滕滕这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呢。”玄毓笑望着滕鹰,紧接着也换了话题,打趣地说道:“要是滕滕舍得把你的花魁给文澄做媳妇儿,这小子保准对你死忠。到时候估计我这正牌主子都得退后面去了。”
“你这家伙又在套我话!”不过,滕鹰轻斥了玄毓一声,她这次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吟风还要回畅春阁去呢,你那傻乎乎的文侍卫还是去黏着别人吧。”
玄毓哀叹了一嗓子:“话说畅春阁的收入不少呀,娘子还真是一位富有的郡主。为夫这点微薄的俸禄实在不能与娘子的收入相提并论呀!”只是那张俊颜上可看不出自卑来。
“你不生气?我开的可是青楼楚馆。”
“有什么好生气的,滕滕那么能干,为夫开心都来不及呢。”玄毓的唇角勾起坏坏的一抹笑,紧接着讨好地说道:“以后为夫需要什么消息的话还请娘子多多帮忙呀。”
玄毓动动脑子也能想到滕鹰开设那么一个风花雪月的场所的意图,他倒是觉得自家娘子很有头脑,这畅春阁不就是他以后的情报消息来源嘛。
“原来你打得是这么个主意呀。娘子帮夫君打探消息自然是没问题的,不过……。”滕鹰故意拖长了音,得意地回应玄毓:“是要收费的。”
某男听完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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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向来是个是非特别多的地方。换句话说,是非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而近日在龙翼皇城内盛行的头号新闻便是玄家老夫人往玄大丞相后院之内安插丫鬟的事情。
景帝一早处理完朝政,便令襄亲王伴驾同游,慕容朗月带领禁卫军执行护卫之责。三人在皇家猎苑的围场之内策马疾奔,
避开众人耳目,选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闲聊。
“王叔听说了玄老夫人为玄毓选了数名美婢的事情了吗?”
少了玄毓,看来景帝也能应付自如,不然堂堂帝王怎有功夫关心起臣子后院的事情。
慕容朗月闻言之后,心尖着实紧紧一缩。正是他大嘴巴地告诉景帝的,不过这厮只是将此事作为君臣之间闲谈的趣事来说得,他哪里晓得这威严的帝王也是个这么八卦的人。谁不知道襄亲王爱女如命,听到这消息不得炸毛了呀。慕容朗月的脸当下就变色儿了,他那小心脏在砰砰直跳,就担心襄亲王一时情急之下找到相府去。
谁知人家襄亲王淡定得很。面色不改,神情如常。襄亲王如此反应只是因为他感觉景帝的话似乎很有深意,不像是单纯地诉说这么一个事实,他心底疑惑渐涌却不能直言,只是淡淡地回应道:“臣尚且不知,不知皇上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襄亲王这段日子忙着在暗中操练兵马,但是为掩人耳目又不能大张旗鼓地练兵,所以想方设法来遮掩这事已经搞得他焦头烂额,他哪里还能顾得上理会这些小道消息。
慕容朗月见到这平静的襄亲王,他的心一下子也放下了。“姜还是老的辣,玄毓的岳丈大人不愧是军中猛将,这点子事情在人家王爷那儿都不算事儿。”
“呵呵,王叔好定力。”景帝立在一块巨石之上,幽幽地说道:“玄家老夫人折腾了这么一出,虽然是暗箱操作,但是这消息已经在众大臣之间传开了。朕在前朝,在后宫均收到不少提醒了。王叔,这些臣子们的心思又活泛开了,朕可以推拒十个二十个暗示,但是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是朕不好拒绝的,王叔可明白?”
“原来如此。”襄亲王当即明白了景帝话里的意思,他心中一沉,但仍面不改色,且非常迅速地拱手应答道:“臣明白,皇上的意思即是臣以及小女的意思。至于丞相那边,相信相爷也会以国家为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