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有些东西,是你说都说不清楚,想都想不明白的,比如,爱?
不是那种卿卿我我,搔首弄姿的爱,那个用欲来形容可能更贴切,这里说的爱,是类似叶飘零对宁红豆的爱,类似,夏山对芹菜的爱。
芹菜成了一个快乐的傻瓜。
中年道士夏山,想了三天三夜,最后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毕生的修为神念,一股脑的渡到了芹菜灵海中。
芹菜眼眸中多了光彩,他师父却成了快乐的傻瓜。
二者择其一。
中年道士,选择让自己徒弟多看看这俗世,自己老了,傻瓜就傻瓜,再傻也无妨。
芹菜用了整整一天才消化掉这个事实。
眼里含着泪,死命掐自己的肉,都没从‘噩梦’中‘醒过来’,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梦,这就是事实,芹菜必须接受的事实。
芹菜不能不相信,因为他现在随手一捏就能让满屋子的物体全部离开地面,他一直觉得中年道士就是个算命先生,自己师父就是脑瓜子好使,有时候骗些银子,多少会一些小把戏,比昨夜的白千帝,那是一万个比不上的。
可直到现在,芹菜才发现,自己师父其实真的很厉害。
推着一个轮椅,芹菜将夏山推到知足常路楼的门口,让师父晒晒太阳:“红豆姐,你那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拄着一根拐杖的宁红豆,咳嗽着说:“想,特想。”
芹菜眼里全是雾:“你那时候哭过没?”
宁红豆抬起一个快没了知觉的脚丫子,轻轻撞了撞墙:“差点哭瞎。”
芹菜一愣,有些不相信的瞧了瞧宁红豆。
然后就发现宁红豆眼里全是思念:“你比我强,我那时候差点被坏人杀了,手无缚鸡之力,你肯定不相信,我师父走之前,我连剑都没碰过。”
叹一口气:“若是老头能瞧见我现在的剑,应该,应该会很欣慰吧。”
撅撅嘴,宁红豆少有的表现出幼稚的表情:“他做梦都想瞧见我学剑,可当我真的学了,却只能在梦里瞧了。”
听完这话,芹菜眼里的泪珠终于滚滚而下,哭着说:“我师父,真傻。”
吸溜一下鼻涕,芹菜继续说:“他这么厉害,救我干嘛?我这么笨,救我有什么用?我是不是一个累赘啊?”
宁红豆继续那脚丫子撞墙。
“兹。”
吸一口凉气,力气似乎用大了,亘的脚趾头疼。
芹菜蹲下身子给师父擦了擦口水:“是我拖累师父了。”
宁红豆:“啊。”
宁红豆一个语气词从嘴里冒出来,惹的芹菜泪珠掉的更猛。
芹菜心里想:“原来真是自己拖累了师父……”
宁红豆啊哈了好几声,终于感觉脚趾头适应了这个力度,她是一个剑修,她必须要让自己尽快恢复,灵海先不说,得先扔掉拐杖吧!
芹菜哭了老半天,哭到嗓子都哑了。
宁红豆终于抬起手给他擦了擦:“你师父救你是让你去救他啊!多简单的问题,想不清楚?”
芹菜一愣:“什么意思?”
宁红豆说:“你想想,你多大了?你师父多大了?他能有多少时间去求医?你能有多少时间去求医?你师父是对你有信心,对你的信心比对自己的信心都大,所以才会将神念都渡给你,你现在的修为比姐姐都厉害,你不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吗?”
芹菜:“我师父对我有信心?”
宁红豆抬手拧了拧芹菜的脸蛋:“谁家师父对徒弟没信心啊,你这句可是废话,好了,哭也哭了,多陪师父说说话,说不定就好了呢,我得回屋里一下,里边还有一位呢。”
里面?
还有一位?
确实还有一位,一位老太婆,一位正跟白千帝大眼瞪小眼的老太婆。
春夜被要求坐在老太婆的旁边。
当然,有龙之气运,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春夜,自然不可能听话,想都不要想。听话?那是万万不可能听话的!
春夜又不傻,那老太婆第一眼瞧见自己,就跟自己瞧见烤肉一般,简直想将自己吃到嘴巴里。
这话可能表达的不太准确。
把‘吃’换成‘含’可能更贴切一些,都是一个意思。
春夜很警惕,那老太婆其实更警惕,她万万没想到,春夜身边会有白千帝这样的高手,连自己都忌惮的高手,越是这样越要警惕啊:“昆仑真的太需要一条龙了,上千年没有遇到的契机,终于出现了,十万里妖国,谁会想要放弃?何况还是一条小龙女,没怎么受过污染的单纯小龙女。”
也就是白千帝在这里待着。
否则,老太婆早就一把抓着春夜跑走了。
坐视一天。
老太婆总算是搞清楚这座楼里,谁说话最管用。
寻着个机会就把宁红豆拽到一边,嘀嘀咕咕说了一大通道理:“什么春夜在洛阳城很危险,会有很多屠龙者闻讯而来,龙身已现,再想隐瞒是不可能的了,你还小,你根本保护不了她。你放心,我来自昆仑,我们那里有漫山遍野的妖怪,都会把春夜当作自己的家人。我不是要害春夜,我是来寻属于我们昆仑的王,听说你是叶飘零的徒弟,那你肯定想成为一名剑仙,那春夜应该成为什么?你是她姐姐,这事情你要替她做主,几年的分离,换来几百年的安逸,换作是我,我肯定答应,你想啊……”
宁红豆不是听不进去话的人,而且她用眼神撇了白千帝一眼,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