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狂问道:“宗主,你觉得在木雕邪神像之下修炼的那些人,真的不会死吗?”
江千铜点了点头,道:“应该是真的,我的先祖曾经便因为在木雕邪神像之下修炼,得以延寿一百余载,而且你和寒云也都曾亲眼见过太叔途,他本应该是比我先祖稍微一些时间的人物,你们却看到他活生生的站在你们面前,这足以证明,在木雕邪神像之下修炼,确实可以不死!”
张小狂其实早已有了这样的结论,只是不敢相信,所以才要再向江千铜问一下,通过他的口,得到再次的确认。
“如果真的不会死,那么这么多门派曾经的地仙,可能至今都还存活着,只是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为什么至今都不曾现身?”张小狂问道。
江千铜摇了摇头,沉吟道:“如果你脑海中记忆的图,确实意味着祭奠了木雕邪神像的区域,那就代表了在一千多年之前拥有地仙的门宗,都祭奠了这种木雕邪神像,也因此当时的那一批地仙,变成了修行界最后的一批地仙,从此修行界便在没有出现过修为达到地仙境的人,而这其中……”
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神情一震,望着张小狂道:“而这其中最为可疑的便是少咸仙门!”
张小狂听到江千铜这句话,也是心头也是一震,因为他便是从少咸仙门飞升仙境的,在他飞升之际,少咸仙门是天下修行界最为鼎盛的修仙门宗,故此才敢于自称“仙门”。
当时少咸仙门拥有着数量最多的地仙境修为人士,但是后来在修行界却忽然流传出一个传说——少咸仙门顷刻间便成为了一个恶鬼盘踞之地,赤龙殿因为拜访少咸仙门,竟然导致了整个门宗的覆灭。
难道是因为是因为少咸仙门的所有地仙都在木雕邪神像之下修炼,最终导致了集体沦入邪道,变成了一个恶鬼盘踞?
可是云昆宗的先祖也曾祭奠木雕邪神像,地仙太叔途也祭奠了木雕邪神像,他们并没有失去理智,而且还发现了这个木雕邪神像的邪气,最终选择了自陨,为什么少咸仙门却成为了一个恶鬼盘踞之地呢?
不论是张小狂还是江千铜都无法解释这个疑惑,但他们却一致的认定,只有搞清楚少咸仙门的情况,这一切才有可能弄明白。
但是,如今的少咸仙门已经是一个全体修行界极其避讳的存在,大家甚至都不愿谈论他,更别说去探查他的情况了。
赤龙殿当年在没覆灭的时候,也并不是一个若小的门宗,可是偏偏就能在顷刻间莫名的被覆灭,这一点让所有门宗都身为忌惮。
江千铜也是顾虑重重,不敢凭借云昆宗一己之力前往探查。
张小狂却不同,他轻笑一下,道:“既然一切的根源就在于少咸仙门,那么我这便去看看这个少咸仙门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恶鬼盘踞之地!”
江千铜闻言,惊声道:“此事不可贸然定夺,需从长计议!”
张小狂道:“我就不信,少咸仙门能够像当初覆灭赤龙殿一样,再灭了我狂门!”
江千铜道:“你年少轻狂,不知凶险,当年的赤龙殿,实力绝不比现在的任何一个门宗弱小,更非是天脉世家可以比拟的,尤其他们邪的很,你自己不可贸然行动,静待时日,我们可以联合一些门宗,再行定夺此事!”
江千铜话虽这样说,但是他的脸上却露出了无限的为难,更是看不到半点信心。
张小狂明白,这种事很难和各家门派达成一致,这关系到各家门派当年是否祭奠过木雕邪神像的问题。恐怕时至今日,没有人会主动承认这一点,否则此事早该在修行界有所流传了;再者,如果各家都祭奠了木雕邪神像,并且曾经的地仙至今还存活着,也绝对不允许深入调查与此有关的事情……
诸多无法达成合作的问题,最终则都会以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被拒绝,便是少咸仙门的邪气太盛,不可招惹。
诸门派合作事宜未能达成,并且还会打草惊蛇,从而使得木雕邪神像背后的祭奠者产生了警惕,说不定还会着手对付云昆宗,阻止张小狂的行动。
这一切反而使得云昆宗和张小狂更加被动,甚至处在危险境地。
云昆宗现在显然是和张小狂坦诚以待的,从江千铜不再阻止张小狂和寒云交往的情况也早已证实这一点,也正因此,张小狂更不愿置云昆宗于危险境地。
他想到这里,笑一笑,虽江千铜说道:“宗主,现在这个时候,我们要做的事还不宜公开,所以只能我们自己去做,你云昆宗做也不妥,倒不如你只在暗中协助我,由我出面做这件事,毕竟我狂门行事,向来狂妄无章,天下修行界大概也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这样更加利于隐藏我们的真实目的,等到时机成熟时,如果有机会,我们再联合各家门派不迟!”
江千铜认同张小狂的话,可是他同样担心张小狂的安危,至少在替他的女儿寒云担心,他明白自己女儿的心思。
“我和你去!”寒云一直在一旁听着,已经明白了张小狂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她也同样担心张小狂,希望在张小狂身边照顾他。
张小狂却摇了摇头,道:“你是云昆弟子,如果你和我一起去了,大家便会一位云昆宗也参与了进来,这样对我们是不利的,所以你还是留在云昆安心修炼,我不会有事的!”
张小狂看起来很轻松,但心底还是有些担忧的。
寒云还想争取,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