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红石酒吧是兰洲几个上档次的酒吧之一,能到这里消费的大多是有钱的主儿。能被约请到此处消费,在兰洲地面被认为是很有面子的事。受到从外地归来好友的热情邀请,李春燕当然不好推辞。”
“也正是商茜的这份热情邀请,无意之中给警方留下了极为宝贵的线索。5月28日晚上,李春燕在新红石酒吧所见到的除了认识的商茜外,还有两个陌生的男人——老一点的那个叫“程伟”,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年轻一点的叫“李小军”,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和一个带着南方口音的女人,叫杜素容,样子像在和李小军搞对象,搂搂抱抱挺亲热的。商茜介绍他们是来兰洲做大生意的,具体做什么,没有说。只是那个拿腔作调的样子,像是挺有钱的。”
”看到商茜跟他们那副亲热的样子,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悄悄一打听,才知道他们也才认识不久,还是5月20日商茜由蚌埠返回兰洲时在火车上认识的。根本就谈不上什么了解,更谈不上深交,仅仅是萍水相逢罢了。”
“那两个男人像是见多识广,能言善辩。特别是那个李小军,精力旺盛,跳来蹿去,说笑唱歌喝酒,没有一刻闲着的时候。他们在新红石酒吧一直玩到5月29日凌晨才出来,因各自所去的方向不同,商茜独自打车回家,那三个人顺路将李春燕送到楼底下乘车离去。”
“之后的事情就说不清了。据商茜的丈夫张风回忆,5月29日凌晨回来的商茜,倒在床上一觉睡到下午,没有再出去。30日这天约她出去的电话来了,告诉他是在外地认识的两个朋友,要在兰洲做生意租房子,请她去帮着参考参考。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算是给朋友帮个忙,给自己留条路子。万一这两个老板在兰洲搞大了,我们不是也可以跟着沾点光嘛。”
“对妻子的这种正常交往提不出异议,主要是不好提出什么异议的张风,虽然心里不甚痛快,但还是看着他那美丽的妻子,收拾打扮得精精神神,给他留下了一个甜蜜的微笑,消失在了门口。像往常一样,张风说了早点回来,注意安全。依然像往常一样,7点半的时候,张风给妻子打了个电话,问她吃了没有。”
“商茜回答的声调很正常,说跟那几个朋友在吃饭,听不出一点儿的反常。不料,过后,再打商茜的电话,手机已关机。在提心吊胆中艰难地熬过一夜的张风,第二天立即和亲朋好友一道,开始寻找失去联系的商茜。”
“寻妻心切的张风通过邮局的朋友,调出与商茜相关的通信记录,在19点30分,关机之前,除了自己,最后一个通话的人就是程伟。这个程伟无疑是商茜遇害之前所接触最密切的人之一,其犯罪嫌疑成分随之大增。追捕查找程伟、李小军便成了专案组所有侦查工作的重中之重。”
“雅号“教授”的一大队大队长李斌,凭借着美术学院科班四年扎实功底、艺术气质的灵光闪现,多年一线刑侦工作养成的特殊视角和理悟的有机结合,他练就一边听着目击者的描述,一边便能快速勾勒出一张人像的素描。这里插一句,这是一门硬硬的功夫,不是谁想学就能学到手的。跟破案一样,不是谁想破就能破得了的。和燕京的陈俊程森差不多,不过陈俊的本事更厉害一点。根据李春燕详细的描述,两张得到目击者认可的犯罪嫌疑人的肖像便很快出现在媒体、通缉令上,发往社会各界、全国各地。”
“主管刑侦工作的市公安局副局长胡义、刑侦支队支队长胡静汉、负责专案组具体工作的副支队长周建,都是兰洲乃至甘苏省警界刑侦战线上知名人物。多年的刑侦工作生涯,养成了他们这些身为指挥员的领导,一旦战场拉开,自觉地将自己转变成了一名战斗员的本领。”
“根据各路侦查员所侦查到的情况汇总分析,专案组指挥部立即制定出四条侦查措施:一是在全局范围内,通报此案案情,动员各基层派出所、刑警队等实战单位,在具体工作中,注意查寻身高体貌接近“6·02”专案所通报的“程伟”、“李小军”两名犯罪嫌疑人。二是调取受害者商茜所有的通信信息,从中寻找比对对案情侦破有用的线索。三是将案情通报涉及的银行,请银行对商茜名下的银行卡,在全国范围内进行监控,一旦犯罪嫌疑人从商茜的卡上支取现金,就有迹可寻。四是将随两名男性犯罪嫌疑人一起失踪的那个四巛女子杜素容纳入侦查范围,此女的性命就攥在那两个杀人恶魔手中,可能已危在旦夕。查寻此女的下落,已是刻不容缓。”
“专案组指挥部将专案人员分成多个行动小组,根据侦查的需要,投入到紧张的侦查工作之中。6月10日,杜素容的父亲从四巛匆匆赶到兰洲报案,称其女儿杜素容在兰洲一洗浴中心打工,此前一直保持着联系,6月1日之后,连续打电话多日不通,失去联系,担心出事,跑来兰洲找人。女儿打工的那家洗浴中心告诉杜父5月20日晚,来了两位客人,点了两位小姐,其中一位就是杜素容。后来听同去的小姐李春蓉说,杜素容同其中的一位谈上了对象,之后,再没有来这上班。”
“中心解释说他女儿只是需要时才到这里来上两三个小时的钟点班,上完走人,并不是洗浴中心的正式员工,即中心只是需要时才电话召她来服务客人,事情一完,结账走人。”
“觉得奇怪的杜父,打破沙锅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