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开口解释道:“很多时候不是国家不抓,而是根本抓不住,这些人处在的地方都是在边境,他们只要听到了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跑出去国外,所以很难根除。”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确实,这些毒枭选择的制毒地点地理位置都很好,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国家若不是碍于国际规定,怎么可能不将这些人绳之以法。
话说回来,这些大毒枭为了便于逃跑,基本上都在和邻国接壤的国境线上,而松海毗邻东海,如果被发现,毒枭的船只也不可能快过海警的船只,到时候被抓只是时间的事情。所以在松海的制毒组织,或许真的有可能如同眼前毒贩所说的那样,目前在松海惹下一系列案件的,是一个新兴的小制毒组织在兴风作浪。
随后又审问了剩下的几人,可能他们只属于四道贩子、五道贩子,不像第一个那般属于二道贩子,所以有些信息根本不知道。
结束了对五名毒贩的提审,我和张斌回到办公室向孙建国汇报了审问的情况。一旁的边巴次仁听完了我和孙建国所述,惊咦了声:“制毒这行里面啥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我到现在还一无所知,隐藏的真够深。”
陈俊在一旁附和道:“很正常,这种人除了大毒枭或者大毒贩知道,其他不知道他也很正常,没到那种层面接触不到那种东西,恐怕看守所的那名毒贩也是道听途说来的。”
气氛很快冷了下去,现在的情况谁也拿不准个主意,忽然孙建国冷不丁来了句:“要不试下剑走偏锋?让那个毒贩去接触下他们?看能不能搭上线?”
边巴一口否决了他的提议:“不行,这样的冒险太大了,已经抓到的毒贩可能跑路,甚至可能连带着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现在好不容易得知了一些线索,总不能就这样干看着?”
办公室再次冷了下来,没人再开口说话,现在的情况真的是进退俩难了。
这时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制毒组织既然在松海扎根卖毒品,而且质量这么高,肯定会有二道贩子嗅到了其中的利润,在购买了制毒组织的毒品再贩卖到外地去。这东西就房价一样,房子算是现在最有升值空间的东西,如果大量的囤货,等以后涨价了再卖出去,就可以狠赚一笔。
到时候就算找不到二道贩子,也能查到三道、四道贩子,顺藤摸瓜,挨个查上线,并不是没有机会。现在国内没有高纯度的毒品,如果查到了哪个地方有,很有可能是从松海流出去的。
将这一想法说了出来,边巴次仁最先赞同这样做,并称这种做法是最稳妥的方法。孙建国、陈俊以及专案组的多数人都同意了这样做,只有少数人觉得这样的效率太慢,不过眼下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最后也同意了这种做法。
边巴次仁本就是缉毒科的科长,因为工作的原因和各地的缉毒警方都有联系,在询问了多地的警察后,最终发现在泉州也出现过纯度极高的毒品。
“我现在就去一趟泉州问问情况,或许案子的转机就在泉州了。”
看着边巴次仁离开,孙建国突然说道:“小徐,今晚老规矩,你去收拾下,待会我们就走。”
“什么老规矩?”陈俊随口问了句,孙建国笑了笑没说什么。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我和孙建国又是一身便装,不过这次上的是公交车。
“今天不去码头了,去旁边的水塔顶上,我昨天发现码头边上有个污水净化站,当中有座比较高的水塔,换个角度或许能发现点别的东西。”
下了车之后,我俩直奔污水净化站去,因为已经下班,除了少数值班人员,厂区早已经空了,轻松的爬山水塔的顶部,孙建国拿出了望远镜开始观察起来,因为天色尚早,他看了会便放下望远镜。
放下望远镜,孙建国从身上掏出包烟,随后想了想有放了回去,从旁边砖缝中拔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上,躺在地上长叹口气道:“这案子可真难办,什么小组织,我怀疑就是大毒枭在这边开了分店,哪家小组织能办出虐杀警察的事情,完了还灭口,除了对警察恨之入骨的老油子,我还真想不出来谁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
我同样趴在地上低着头问道:“副队长,你以前办过毒贩的案件没?”
“有啊,怎么没有,虽说我不是缉毒科的,但贩毒本就是属于刑事案件,肯定也归我管。”
“我曾经听过一个案件,倒不是我办的,那案件中的制毒人员也算是个天才,和毒贩招供的李敏差不多?当聪明的人走错了道,真的是世界上最可惜的事情之一了。”
“我的毒品不给国内人消费,只给国外人消费,人家曾经用牙鸟片打开中国大门,我也可以用水毒打开他们的大门。这位名叫“刘招华”的人,可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男同学,他是警方抓了9年的头号大毒枭,他被捕之前的人生,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传奇故事!撇开一切不说,真的是一个大写加粗的天才加逗比。”
“如果把他事迹编成电影,绝对一个非常非常精彩的剧本,刘招华,胡建福安人。简直就是个化学天才,中学还得过省级化学竞赛奖,16岁中专辍学后,因为家里穷才没上大学,在一次征兵中谎报年龄,成为胡建军区一名武警。”
“后来因为贪污一百多块,被强制退伍转业,据他后来交代,他是有意贪污的,因为贪污的数目不大,并不